“急什么,先吃晚饭。”
“我不吃,我要去见我儿子!”她固执。
“你儿子有曲天书,”男人这次语气已经不在那么轻慢,而是慢慢变得压迫起来,“你从中午开始就没吃东西,是不是想要我找人给你灌下去?”
……
余婠婠终于还是妥协了。
当她吃完把筷子放下的时候,一直静静坐在餐桌对面看数据报表的男人突然开口,
“那五个亿已经找人汇给霍氏了。”
“……噢。”
余婠婠抿抿唇,总觉得这么容易拿到钱有点不安心,小心翼翼地说了声,“谢谢。”
“不需要。”
秦星城继续看他的报表,头都不曾抬一下。
她抿了抿嘴唇。
“那我吃完了……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
“为什么?”
男人慢条斯理地把笔记本电脑合上,眼睛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现在是九点,三个小时后你要开始照顾童南风的工作,你确定你要回去?”
……
余婠婠依然还是留下了,百无聊赖地在书房里翻看一些有关心理学的著作。
山府的著作很全,颇像韩剧“都教授”那种浩瀚书海的气派。她看着看着,突然开始羡羡秦秦星城有这么多书,
她学心理学,有些书本来就是很珍稀的,图书馆去借根本不要想,更何况她也没有那么多钱和资源去买。
踌躇再三,她还是打算去管秦星城借。
“笃笃笃”三声敲门,她直接开进去,
“秦……”
哗——甫一开门,她手里的书就全部掉在了地上。
“秦星城,你怎么了?”
只见柔和的灯光下,桌子上还放着半支燃着的雪茄。男人穿着白色的浴袍,手肘则撑在桌子上扶着额头。
他原本就白皙如玉的皮肤,现在看起来甚至有些苍白,薄唇紧紧抿着,看起来极为痛苦。
余婠婠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跑过去按住他的太阳X,
“你又头疼了是不是……”
一个“是”字还没落下,只觉得手里一紧,手骨都快要被捏碎了。
雾气一下子就从眼睛里升了起来,“星城,是我……”余婠婠小声嗫嚅着。
秦星城向来很警惕,像这种最虚弱的时候,对接近他的人更是杀意浓浓。
秦家权势滔天,与黑道有很深的渊源,因此被绑架是家常便饭。
保镖不离身、不去公共场所、不上学、不出门,就是秦星城的童年。车子住所都是异常隐秘,联系方式也有无数个。
余婠婠曾经打趣过,他那保护系统简直和中东的皇室如出一辙,可她打趣的同时,心里对他更多的却是心疼。
因为她能看到他的孤独。
一个人坐在黄昏的窗前,静静看花,那种无声的孤独。
……
男人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减轻力道,依然保持着随时都要把她捏断的警觉。
余婠婠疼得皱眉,“头还是疼得厉害么,这几天是不是酒喝太多了,也熬夜了?”
熟悉的声音渐渐把他拉回现实,他松开她的手,冷呵一声。
她揉了揉被他捏痛的手,
“不要熬夜,也不要喝那么多酒了,病都是自己作出来的。”她说着,抿着唇用手指一下一下按摩着他的太阳穴,“三十多岁了,还以为能像二十岁一样没命没夜的拼命么。”
她柔柔地说着,温柔的声音就像真的有趋缓头痛的奇效。
秦星城黑色的短发靠在脑后女人平坦柔软的小腹上,鼻尖萦绕着她专属的香气,精神一点点放松下来。
“还有公司的事情,为什么不交一点给手下去做……”
“你很吵。”
余婠婠乖乖沉默了,黯黯给他使了个眼色,继续按摩着。
秦星城从二十多岁的时候就有头疼的毛病,以前她和他吵架,他就会假装自己头疼,骗得她立刻把那些愤怒都忘到九霄云外。
然后每次她手一伸过去要帮他按摩,他就会牢牢地握住,唇也跟着霸道地落下,
十八岁,情窦初开,她还是青涩懵懂地的少女,他却已经是个成熟有情欲的男人。每当她被吻得七荤八素看到他眼底那抹浓浓的欲色时,她又害羞又愧疚。
“喂……”记忆中,被他圈在怀里吻的余婠婠红着脸戳戳他的胸膛,
“不要亲了……”再亲下去很危险了。
“嗯,”男人喉音低低溢出一根音节,“只有接吻才会听话,你这张嘴就是欠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