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人,似乎能感觉到这边传来森森的冷意,僵笑了两声后,忙不迭的解释:“老大,动作太快,而且先前根本没任何的征兆,我们一个疏忽,两个基地就被灭了。”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心虚了。
薄浅坐在窗台上,一只脚跨在上面,手里拿着一枚打火机,悠闲的重复着打开又熄灭的举动。
寂灭的火光在他脸上投过一道若隐若现的冷光。
“谁干的?”
“咳咳咳……”
薄浅双眸一眯:“没查出来?”
对方更加心虚了:“这,呵呵呵,老大,不过是两处废弃的基地,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
言下之意就是,真没查出来。
薄浅唇角一凛,语调漫不经心:“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电话内的人一阵唏嘘。
薄浅今天动了手,心情还有几分浮躁,连带着语调也很凉:“挂了。”
“等等老大,还有个事!”知道薄浅心情不好,那人也不敢继续藏着掖着,一股脑的说完:“你用来钓咸鱼的那个单子被拒了,对方挂出了五百个亿的价格。”
五百个亿?
月光下,男人薄削的唇微微一挑。
“老大,你说这个奥薇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五百个亿,哪个脑残肯出这笔钱?”
薄浅恩了一声,说:“出。”
“……咳咳!”电话内的人剧烈的咳嗽了两声:“老大,你说啥?”
“照办。”
薄浅撂下两个字,就把电话挂了。
月色凉凉,丝丝冷意沿着睡袍的领口灌入。
薄浅手撑在窗沿,动作利落的翻身下地,出门。
路过次卧时,他脚步一顿,听着里面传来女孩子不可思议的声音:“这货是脑子有坑还是智商盆地?”
那么离奇的价格居然都愿意出。
小黑子也很苦逼:“时姐,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呵,天价的陷阱,我跳。”慕时念面无表情的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有几颗调皮的水滴,沿着她脖颈的弧线,滑落下来,灯光下,她脖上的几根青筋,清晰可见。
薄浅眼神微微闪了下,没多逗留,平静的转身,回屋。
……
慕时念昨晚一夜都没怎么睡。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整个人都恹恹的,带着一身生人勿进的疏离感。
就连一向同她亲近的白毛虎也缩头缩脑的蜷缩在她的脚边。
用过早饭,她就背起书包,准备出门。
管家在一旁欲言又止了好几遍,见她要离开,急忙跑了过来,拦住她:“那个,慕小姐啊,能帮我个忙吗?”
管家对自己挺好,慕时念想也没想就点头;“你说。”
管家咳了一声,用眼神示意了下楼上:“你去看下少爷吧,劝他去趟医院吧。这旧伤加新伤,他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慕时念眉头一拢:“什么意思?”
“我早上拿少爷换洗衣服时,发现衣服上有一大片血迹。”管家握住她的手,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祈求:“我家少爷,除非是快要死的伤,不然,他都不乐意去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