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家少爷好像越来越喜欢,把自己折腾的一身伤了……那些伤口,我看的都觉得渗人,但他好像。”顿了顿,管家终于想出一个词来形容:“乐在其中。”
慕时念眉眼紧蹙着,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伤了吗?那天,他当着夫人派来的管家脱衣服时,她也没见到有伤口啊。
管家以为她不愿意,老脸一豁,就要跪下。
慕时念回神,急忙拉住她的手:“你把医药箱给我。”
管家松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脑袋,几乎要喜极而泣:“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说完,屁颠颠去找药箱。
慕时念却有些无语,善良,好孩子,真抱歉,她做过不少恶事。
……
这是慕时念第二次来主卧室了。
地上的黄金乐高散落一地,还有三两件衣服胡乱的丢在沙发上。
不大讲究,也不见得多凌乱。
慕时念敲了两下门,没得到回应,她就直接走了进来,在床沿站定。
床上,男人没有丝毫要醒的痕迹,额头上浮现着一层细密的汗水,唇很干燥,白皙的面孔染了几分绯红。
种种迹象表明,他发烧了,还烧的不轻。
慕时念把医药箱放下,从里面翻出纱布药水,摆在一旁,然后二话不说,掀开被子,把他的衣服撩开。
然后,她就对上一双沉沉的眼眸。
“管家说你受伤了,上药。”
“不上,滚。”
某少爷的起床气,十分的大。
慕时念也不跟他废话,从一旁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趁着某少爷还病着,迅速的把他捆绑了起来。
某少爷惺忪的眼眸,有些失神。
慕时念把他衣服彻底撩开,终于发现了腰上发现了一道伤,心下一阵了悟。
真够淡定的,那天他但凡把裤子稍微往下拉一点,伤口就露出来了。
“我不给你上药,管家就要下跪。”所以,她来了。
薄浅没说话,只是微微低着头,看着女孩子修长白皙的手指,偶然触碰到他的肌肤,像燎原之火,酥酥痒痒。
慕时念不抬头,也能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紧盯着自己不放。
她有条不紊的上药,包扎,随口一问般:“故意受伤的吗?”
薄浅三两下解开了绳索,活动了两下手腕,抓过她手上的纱布,面不改色的拍在了伤口上,然后拿起医药箱内的一把刀子,挑起她的下巴,沙哑的嗓音,分外性感:“未婚妻,想管我的闲事,可得付出代价的。”
慕时念面不改色的笑了笑:“我惜命。”
“而且,我对你的事,兴趣不大。”
说完,她握住刀子,安静的把绳子药品收拾好,抱着医药箱出门。
“呵。”
薄浅靠在床头,用力的扯开衣服的扣子,空调的冷风吹在肌肤上,他才感受到几分纾解。
静谧中,他抬手,近乎自虐般的往伤口上一戳,直至纱布见了血,他才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对他而言,能感觉到痛,才算活着。
他也惜命,至少没搅个天翻地覆之前,他得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