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来越熟悉,一直到了莲花桥,我差不多猜到是谁了,就叫狗日的停车,下车买了串糖葫芦,一直到了那个还算熟悉的四合院门口。
胖子吃着糖葫芦,吐出了子说:“他娘的,这老宅子的价格能买好几套别墅了,这里边住着是北京城的哪位人物啊?”
我用舌头刷了一下糖稀,说:“里边住着一个叫七贝勒的家伙,你听过吗?”
胖子想了想,说:“没有,这北京城藏龙卧虎的,不过这人的名字倒是挺配这个四合院。”
刚子到了门口,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请吧,我们老板在里边等您。”
我们跟着刚子进了正房的客厅,七贝勒正笑眯眯地喝着茶,一见到我进来,立马就起身抱了抱拳说道:“也只有你敢在我的场子里边闹事了。”
我笑着敷衍的回礼,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七贝勒您,要是知道那地下黑市是您的,我肯定在里边多玩一会儿再出来。”
七贝勒让我们两个坐下,看了一眼胖子,问我:“这位是?”
我无所谓地说:“不用管他,一个小角色。”
胖子眼睛一立,说:“他娘的,什么小角色,老子出了混的时候,你他娘的还穿开裆裤呢,敢这样介绍老子,操。”
我笑道:“那行啊,你自己介绍一下自己,不是听你说十年前你们家也是行业里的一霸嘛!”
胖子白了我一眼,说:“你这家伙,想套老子的话,就是不告诉你,爱怎么说怎么去吧!”
七贝勒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说:“我好像记得,在十年前有个摸金一脉遭受到了重大的打击,难道你是林家的人?”
胖子抱了抱拳说:“还是您有眼力,没错我就是根红苗正的林家摸金校尉,和市面那些假的完全不一样。”
七贝勒说:“林小哥,失敬了。”
胖子说:“七贝勒您抬举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们两个说:“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这么老套的东西一个劲地臭显摆,不觉得腻歪啊?”说着,我看向了七贝勒,问他:“你叫我过来做什么?”
七贝勒先给我们两个递了烟,不过他自己没有点,说道:“听说你这次下了次地,本来我还不相信你堂堂的张家老板去做这事,但是听底下的人说你们在黑市卖西周的物件,我就确信无疑了。”
“是又怎么样,下地又不是什么掉价的事。”我敲着二郎腿,说:“祖上就是干这一行的,我他娘的不觉得丢人。”
“呵呵,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既然你们去我的地下黑市去卖,那还不如直接卖给我,这样就会省了不少的麻烦。”七贝勒笑着说。
这时候,胖子说:“那敢情好,不过您这么厚的家底,可不能太抠了,价格不合适我们还是不卖的。”
七贝勒说:“那是自然。”
胖子把那些残缺不全的西周冥器给他一字摆开,七贝勒只是大概地清点了一下数量,嘴里说着修补修补还能卖个不错好价钱的话,然后让人把东西全部收拾起来。
“您收起来算怎么回事?给个价钱吧!”胖子着急提醒道。
七贝勒笑着说:“这都是一些不完整的古董,等一下让伙计去过过秤,一斤就按照六万块钱给你们,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
我对于钱这种东西不是很在意,但是对于七贝勒这也的做法还是很好奇,毕竟没见过古董是用秤过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斤,早知道就把里边能带出的碎片全给丫的带上,毕竟钱多点还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胖子的眼珠子一转,他掰着手指头盘算着,对我说:“小张,我估计也就是二十多斤,才他娘的一百二十多万。”
看样子,这死胖子在做生意方面还是不如我,我直接就说:“七贝勒,这可都是西周皇陵中出土的冥器,如果你按照斤来算,怎么也得一斤给个二十万。”
七贝勒当时眼睛都直了,他忙摆手说:“虽说西周古董越来越少了,但是你也不能狮子大开口,二十万的话你还是拿回去吧!”
想了想,七贝勒说:“最多十万,不能再多了。”
“您加点,那我就减点,十六万,不能再少了。”
“不行不行,我再多出两万,这也是看在你们张家的面子上。”
“张家的面子就值四十多万吗?咱们就凑个整,十五万。”
“唉,好吧,和你这经常做生意的人就每个好。”七贝勒无奈地摇着头,叫来刚子把东西都拿着,胖子不放心非要跟着亲眼去看看,毕竟差一两那都是一万多块钱。
七贝勒伸手,说:“张老板,请喝茶。”
我说:“您是长辈,叫我小张就行。”话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悠然自得地把茶杯端了起来,因为在老北京的话来说,端就是自抬身价,磨着水面上的茶叶,我轻轻抿了一口。
七贝勒终于开门见山地问我:“听说令尊没回来,有没有这事?”
我说:“我老爹那点病业内人士都知道了,只是自己出去散散心,这样也有助于病好,很快就会回来的。”
七贝勒苦笑摇头说:“既然你不想承认,我也就不再追着这件事情不放,那我们说说另外一件事,这和你们张家几出几进的那个西周墓有很大的关系!”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这七贝勒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毕竟自己和他比起来还嫩的多,但我知道言多必失这个道理,不说话别人就看不出破绽,这也算是我从三叔学到的为数不多的有用东西。
“冒昧问你一句,据说你们张家身怀祭神珠,这个是真是假?”
瞬间,我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原本以为这祭神珠是家中的最大秘密,这个七贝勒是怎么知道的?
在我快速地转动着脑子,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觉得这家伙没憋好屁,要不然他为什么会故意去我的铺子里卖个改造成假古董的真古董,还在那青花双耳瓶中留下了“红木玲珑椁,七彩人头花”十个字。
我缓缓地将茶杯放下,说:“七贝勒,想不到您隐藏的可比我想象中还要深的多,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何苦打听我们小百姓家的那点事情,这不是自掉身价嘛!”
看出了我的不悦,七贝勒说:“你先不要生气,这件事情知道的人确实很少,看样子这次你也应该多少有所了解,不过你别着急跟我瞪眼,那祭神珠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在你手里必然会后患无穷,如果你卖个我,只要你说个价,我保证不还价。”
我心说小爷要个几千亿美子你也行?不过,我看七贝勒这么信誓旦旦的,那一定是有把握的,不过这祭神珠我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也就是这几天才听说有这么一个玩意,而且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老爸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到这里,我眼珠子一转,说:“七贝勒,您既然知道这祭神珠,那跟我说说它长什么模样,又有什么用处,东西真的没在我手里,也许是我老爸藏在什么地方了,您说说,我回去好给您找找,毕竟我是个生意人嘛!”
七贝勒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反问我:“你难道也没有见过祭神珠?”
我摇头说:“真没有。”
七贝勒叹了口气说:“这看样子见过祭神珠的人只有四个,在你大伯死了之后,也就剩下你父亲和两个叔叔,这张家命运多坎坷,要不是因为这颗珠子,也许北京城已经没有了张家,也就是有了这颗珠子,张家将遭受更加重大的打击啊!”
我越听越不对劲,就急忙问道:“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您究竟想说什么?我他娘的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七贝勒说:“我嘴上说个天花乱坠也不管事,你这小子肯定是不会相信的,还不如让你看一样东西,看了这个也行你就明白了。”说着,他起身从客厅的侧门走了出去。
在我等了一支烟的功夫,七贝勒拿着一张折叠的淡黄纸走了回来,他把纸往我面前的桌子上轻轻一放,说:“你自己看吧!”
打开了那张黄纸,我发现上面的折痕非常的深,但是这纸却不老,大概也就是三五年之内制造的,我是古董商人,对于这个自然是一目了然。
展开的黄纸上面有绘画,墨痕非常的浅淡,一看就是拓印在上面的,很显然这是一个拓本,只有很古老的字画才会用这方面的技术,如果上面的东西有价值,那么这份拓本也是相当值钱的。
在这张黄纸上,最先我映入眼帘的就是三大三小六个篆体古字,我仔细辨认了一下,大的写的就是“祭神珠”,而小的则是写着“混元珠”,很显然怎么叫都可以。
而整幅画是一尊神像,我经过仔细辨认,发现是道家的三清之一,中玉清元始天尊,他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脑后有神光,背后有祥云,一手结着法印,另一手端着一颗悬浮在半空的珠子。
我心里已经有了些想法,抬头问他:“你让我看元始天尊的神像图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