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夙二小姐,这些人,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我赌场是做了不地道的事情,可你夙二小姐欺压我段家少爷……”
管事指了指地上躺着的段玉明一行人。
同时,差使着几个大汉过去将其搀扶了起来。
“我差点忘了。”夙月耸耸肩:“你段家少爷聚众闹事,意图打架斗殴,皇城这条街上大半的百姓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没错!”
夙月话音刚落,门外人群里的百姓立马有人出声附和。
“我亲眼看到,二小姐在路上走的好好地,段公子就突然横插出来,围追堵截,此事和夙二小姐无关。”
“我也看到了!”
“段少爷和夙二小姐以往名声一样不好,但夙二小姐已经知过能改,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对得起夙家世代教诲,还望管事能够通传给丞相大人,让他好好管教一下段少爷!”
天子脚下的百姓们,个个直言不讳,都是有风骨的。
管事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夙月和冬菇毫不理会,走出了万利坊赌场,顺带着驱散了围观的百姓们。
今天这一闹,虽说夙月形象改观不大,但是百姓们临走前,看着夙月的目光和以往大不相同,似乎都掺杂着一个相同的情绪——欣慰。
夙月二人站在赌场门口目送着百姓们离去,便忽然在前方扫到了一抹极为熟悉的背影
抬眸一看,夙月眉毛一挑。
这不是老爹时常念叨的丁宁君么?
当初东翰国一战后,夙月脾气秉性越发的不好,丁宁君是军中主将,和将军兄弟相称,没人敢拿他当属下看待,唯有夙月一人出言不逊。
那一日夙月辱骂塌上的夙和,被丁宁君看到,教训了一番。
夙月叫骂道:“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管我!”
丁宁君一气之下便走了,老爹说破了嘴皮子也没能打消了丁宁君离开的念头,在丁宁君走后,本就内心孤寂的老爹,更加没有了可以谈话的人。
他时常背影孤寂的独自坐在小凉亭里面。
自饮自酌。
可是旁边,总会并排摆放着一个酒杯,喝一口,和那个杯子碰一下,嘴里还喊着:“宁君啊,来,干了!”
不过夙月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丁叔!”
她快速的跑过去,拦住了丁宁君。
丁宁君眼神中闪过了几丝诧异,但还是开口道:“属下听闻到了二小姐的消息,担心出事,所以就过来看看,现在见二小姐无事,在下便告退了。”
他声音淡漠。
眼神古井无波,让人看不出神色。
但似乎透着几分疏离,明显还是怪夙月的。
这番话说完了他就要走,夙月立马张开手臂阻拦住。
“丁叔,以前是我不对,我知道自己错了,父亲年纪大了,家里还就只剩下了他和小叔,也就你能和他谈心解闷,也只有你最懂他,有你在,父亲心里也能好受点。”
丁宁君的眼眶有些发红。
眼神里面淡漠的神色,也有了几分动容。
夙月,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
他偏过头去,使劲闭了闭眼睛没让眼泪掉下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也没记在心里,你来跟我道歉,我哪里受得起,不过,我也着实挂念将军的身体,便随你一同回去看看吧。”
“丁叔!”
夙月不曾动摇,眼神坚定的看着他:“这次回去了,就别再走了,行吗?我爹时常挂念你,跟你学武的几个家丁,都想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