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月来到大厅的时候,没看到楼七。
反倒是挨了腾安一个白眼儿。
夙月:“……”
“你家公子呢?”
腾安环着手臂,别过头去不看她,闭着眼睛扬起下巴道:“可能是我们公子不想看到你,和将军先去诊治了。”
夙月扭头就走。
腾安气得直跺脚,看着夙月的背影咬牙:“讨厌的女人!”
……
如腾安所言,楼七已经开始在为夙和诊治了。
今天早上,楼七忽然从天而降,光顾将军府,可当真是把夙违和丁宁君给吓了一跳,两人惊讶的对视了好几眼,才堪堪平息。
后来听楼七说,是夙月让他来的,震惊再一次冲到了头顶。
此刻二人站在夙和房门外,听这里面夙和隐忍的闷哼声,还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看出夙违眼中的着急和担心。
丁宁君拍了拍夙违的肩膀:“夙和副将虽然温和谦逊,风度翩翩,但是实际上骨子里是硬朗的,这点苦痛,他熬得过。”
“我知道他熬得过去,就是免不了还会担心,只是那小兔崽子,到底是怎么把楼七请来的?皇上都请不来的高人,夙月……”将军瞳孔一缩:“莫不是胡搅蛮缠和人耍赖了!”
丁宁君笑了笑:“月儿现在懂事不少,也沉稳了许多,再说,楼七这般人物,岂是胡搅蛮缠就能答应的?”
夙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可想了半天,还是皱着脸。
“我实在想不出,那小兔崽子除了胡搅蛮缠耍无赖,还有什么法子能把楼七请来。”
刚走到门口的夙月:“……”
我做错了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
夙违说完这一句话,也正好看到了夙月僵硬住的面容,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背对着夙月:“也不知道那小兔崽子哪儿去了,她小叔治病都不过来,真是大逆不道!”
丁宁君:“……”
夙月:“……”
爸爸你睁开眼看看我?
……
三人一狐在夙和房门外等了一个上午,里面的声音才逐渐消失,夙违听着弟弟受这般痛苦,眼圈发红,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急忙迎了上去。
“楼七公子,夙和的伤势如何?”
忙碌了一整个上午,但从房间迈出来的楼七却不见任何疲惫之色,依旧清华无双,若雪胎梅骨,冷韵幽香。
他先是扫了一眼夙月肩膀上的狐狸。
眼神如若被雾气笼罩着,让人看不透里面的神色。
转而,才看向夙违。
“副将的伤势并不算重,之所以瘫在床上,是因为伤口的毒素蔓延所导致,大将军大可放心,二小姐叮嘱过,万不能被其他外人发现在下在此诊治一事,还望将军能为我和药童腾出一个房间,副将伤好之前,都要在此叨扰了。”
“楼公子这是哪里的话,您是我夙家的恩人,哪有叨扰一说?宁君,快给楼七公子准备一间上房!”
丁宁君领命,带着楼七离去。
夙违却是面色阴沉的立于原地,布满精光的眼眸,微微眯起。
伤口有毒?
病人中了毒,御医和皇上请来的天下名医若是检查不出来,那么当真是一个个都是废物了!
皇上为了铲除他们夙家,还真是用心良苦!
夙违只觉得更加心寒,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调整好自己阴郁的情绪,朝着夙和的房间里面走去。
夙月和肩膀上的狐狸对视了一眼,也打算提步跟进去看看。
丁宁君却在此刻回来了。
见夙月要进去,招招手。
夙月疑惑的走过去,丁宁君悄悄看了眼房门,见夙违还没出来,悄咪咪的凑过来道:“你可知为何副将大病许久,大小姐迟迟不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