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容貌倾国,在白国便独得皇宠,身份地位都是没得说的,可偏偏这刁蛮任性,是出了名了,不然也不必嫁到封国来。
白钰淡淡说道,“与你何干?常妃妹妹未免管得太宽了。”那个“妃”字,却故意加重了音。
常妃的笑容顿时僵住,强压内心的恼羞成怒,“是妹妹逾越了,但姐姐如今身份已是不同,再刁钻任性,不知礼数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白钰挑眉,出口便是赶人的话,“若是没其他事情,妹妹请回吧。哀家这暮坤宫狭窄,容不下妹妹你这样尊贵之人!”
想到什么,白钰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妹妹是来讨人的。”
她看向地上之人,唇角微扬弧度,“梵绘,将这人丢出去。”
“遵命!”梵绘动作迅速,小小的身体隐藏着惊人的力量,提起宫女就往殿外扔去……
“妹妹可得管好你手下的人,若是哪天再犯了哀家,哀家绝不会像今日那么轻易地放过她。”白钰眼中闪过杀意,盯着常妃的眼睛不放,良久说道:“梵绘,送客。”
被赶出暮坤宫的常妃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指甲狠狠嵌进了掌心也浑然不知,冲着白钰骂道:“白钰,你个恬不知耻的残花败柳,给本宫好自为之,否则本宫就让你身败名裂!”
白钰手捧热茶,看着常妃甩袖离开,手中的茶杯忽地收紧。
她已不是处,子的事情,对谁也未说,她为何说自己是残花败柳?难道……那日被山贼玷污之事,难道跟她有关系?
这个念头一出,白钰越觉得有可能。原主因为这事而死,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好歹也得让她在黄泉瞑目。
她手中的茶杯重重落到桌上,这件事,非查不可!常妃,就从你开始吧。
白钰昨日的所作所为不径而走地便传遍了皇宫,白国公主为人蛮横无理的传言,就这么被人坐实了。
暮坤宫内的白钰反倒对此不以为然,她看了眼暗下去天色,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便向梵绘交代谁来找她都说不见。
梵绘点头,淡漠的双眼下,藏着对白钰最近的行为的不解。
不久,白钰便打开门,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夜色中。
走了好一会,白钰看着挂着白纱的陌生长廊,不禁扶额。
本想跟踪常妃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却没料想自己会在这深宫内迷了路,跟丢了常妃不说,现在连回暮坤宫的路都不知该往哪边走。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耳边传来脚步声与交谈声,听声音好似是——
封天逸!
白钰暗自郁闷,她四处张望,竟找不到一处可以藏身的房间,无奈之下,闪身到了长廊的木柱之后。
“启禀王爷,先皇下葬一事,臣等已命人着手准备,目前为止,并无差错出现。”
常恒道紧随封天逸的脚步,一五一十禀报着事情的进度。
封天逸目光落及清冷无人的长廊,眸色深邃,点头以示回应。
“还真教掌,你有何见解吗?”封天逸的脚步停住,负手,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身后另一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