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闹一场过后,晏无悔倒是清净了几分,毕竟见不到凤之辰和上官琴,她的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虽然身为王妃,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但对晏无悔而言,却未必是坏事。
她和原主生活环境不同,很多生活习惯自然也不一样,如果身边有熟悉的下人,肯定会发现不对劲。
现在自给自足,虽然有些不便,但也乐得轻松自在。
晏无悔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用剪刀修剪花枝,心情相当愉快。
辰王府的玫瑰花开得极好,晏无悔很喜欢这艳红色的玫瑰,所以打算多采一些回来,插在花瓶里当装饰。
但这种愉快仅仅维持了片刻,上官琴就来膈应她了。
“无悔……”
上官琴被丫鬟玉娇扶着走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倒真有几分病西施的风韵。
晏无悔翻了个白眼,剪断了手里的玫瑰花枝,放入花篮,这才转过头来。
“哟,上官小姐,好巧啊!”晏无悔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园子里的花开得正好,你自便,我告辞了!”
上官琴却偏偏不让晏无悔如意,上前道:“无悔,我们可以聊聊吗?”
“你我之间有什么可聊的?”晏无悔觉得上官琴真的非常不识趣了。
上官琴露出委屈的样子,道:“无悔,我知道你对我误会极深,可你我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姐妹,难道就要从此生份了吗?我实在舍不得你!”
上官琴推开玉娇,走到晏无悔面前,伸出手要抓晏无悔的手。
晏无悔退开一步,躲了过去,然后道:“我手里都是带刺的玫瑰,当心扎着你的手,又有人该心疼了!”
上官琴瘪着嘴,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道:“无悔,你我难道就不能和平共处吗?我知道这次的事儿对你伤害极深,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事先不知道辰哥哥会用你的心头血来救我!”
晏无悔笑了,道:“上官琴,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
上官琴眨巴了两下眼睛,诧异地看着晏无悔,“什么?”
晏无悔收起笑容,冷着脸道:“佩服你睁着眼说瞎话的能力,你怎么做到脸皮比城墙还厚的?”
上官琴瞬间就涨红了脸,捂着心口,竟然咳嗽起来,好像被晏无悔气到快吐血了。
“你当真……这么恨我吗?”上官琴含着泪问。
晏无悔却一脸漠然,道:“不恨,因为你对我而言,不再具有任何意义,恨也是需要投入大量感情的,我不想浪费力气去恨一个不相干的人!”
晏无悔说的绝不是假话,她不是原主,这里的所有人对她而言,都是陌生而无谓的,她不爱谁,也不恨谁。
残留心中的恨意,是原主留给她的,而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替原主报仇罢了。
晏无悔不想继续和上官琴废话,便错身要离开,没想到上官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无悔,你可以恨我,甚至可以要我死,可是你不能怪辰哥哥,也不要报复他,他都是为了我才会伤到你,都是我的错!”
晏无悔厌烦地甩开上官琴,她发誓,她只是想挣脱上官琴的手,可是上官琴却狠狠地朝一旁的玫瑰花丛摔过去,发出了惨烈的叫声。
“啊……”
“琴儿……”
随即,一道残影掠过晏无悔,下一瞬,凤之辰便抱着上官琴走出了玫瑰花丛。
晏无悔看了一眼上官琴,嘴角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难怪忽然说那样莫名其妙的话,就是为了此刻吧?
凤之辰心痛地看着上官琴,问:“琴儿,你怎么了?有没有事?”
“没……没事,辰哥哥,你不要怪无悔,她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好!”上官琴一边哭一边替晏无悔“解释”。
“琴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这个毒妇解释,她就是一个处心积虑要害死你的蛇蝎恶妇!”凤之辰咬牙切齿地看着一旁漫不经心的晏无悔。
晏无悔投给他一个懒洋洋的眼神,道:“没空搭理你们,你们要上演虐恋情深的戏码,麻烦找爱看的人来看,我可没有兴趣!”
晏无悔全然不在意地往赤霞阁的方向走。
凤之辰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更何况怀中的女子还在嘤嘤啜泣,令人心疼。
“来人,给我将晏无悔抓起来,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给她吃喝!”
凤之辰一声令下,辰王府的护院一拥而上。
晏无悔哪里敌得过这些人,手里的花篮被打落在地,好不容易采的一篮子玫瑰花也被人践踏得面目全非。
晏无悔很想用毒将这群人全部毒成废人。
可是她不能这样做,系统的秘密不能暴露,否则她肯定没办法安然活下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晏无悔很清楚这个道理。
“凤之辰,你特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晏无悔被人钳制住,唯有痛骂凤之辰,方能出一口恶气。
凤之辰狠狠地盯着晏无悔,道:“我决不允许你伤害琴儿,你给本王好好思过,什么时候你明白自己错了,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错你的大头鬼,一个又蠢又渣,一个又黑又婊,简直天生一对!”晏无悔毫无顾忌地痛骂了一顿。
凤之辰气得鼻子都歪了,上官琴还是呜呜咽咽地哭着。
晏无悔被拖走了,直接丢进了又脏又乱的柴房里,接着就是落锁的声音。
晏无悔爬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一改之前的激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因为她会让凤之辰来求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