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菀日复一日的坚持,让暗卫刮目相看的是林默菀习武居然有如此高的天赋。不出几日,林默菀竟也能打出一套完整的拳法来。
然而林默菀越是春风得意,辛月越是对其厌恶的很。
“就算你能恢复又如何,也不过废人一个。”辛月倚在门框边,对着正活动身子的林默菀便是一阵冷嘲热讽。
“废人又如何,至少我还有脑子。”林默菀自顾自地舒展筋骨,丝毫没把辛月放在眼里,而这样讽刺的语气辛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你说谁没脑子!”辛月攥紧拳头,眼里迸发出一阵愤怒,她当时就该直接杀了她,现在居然敢嘲笑她。
“谁没脑子谁知道,你何必动怒。”林默菀莞尔,辛月对她做的她迟早会讨回来,在此之前,戏弄她一番也不无不可。
“你!”辛月气结,一旁的暗卫清咳一声,勉强忍住笑,连这么低级的陷阱也看不穿,真不知道辛月是怎么坐到现在的位子的。
林默菀轻蔑得看了辛月一眼,举步离开,辛月气的牙根痒痒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暗卫淡淡扫过辛月一眼,眼里满是不屑。那日盟主来,她可不是这副模样,明明盟主在时她对林默菀还是以礼相待,怎到了人后反倒戾气十足了呢。
“辛月姑娘,收收您的性子。”经过辛月身旁,暗卫轻声道,辛月冷哼一声,凉凉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你怕不是也被那个丑八怪迷了心智吧!”
暗卫身形微顿,柳眉也拧在一起,也罢,他本就不喜欢两面三刀的人,今日反而多此一举了。
“看来盟主派我来的确是对的。”暗卫望向辛月,辛月的脸色蓦然突变,阴翳的脸色变得有些扭曲。
“你什么意思?”
暗卫抿紧了唇,也不多言,径直离开,留下呆在原地的辛月,一脸愤恨,眼里的怒意几乎将她淹没。
“林默菀你手段还真是高明啊,这么快就能让他倒戈相向了!”
辛月清秀的面容有些扭曲,眸子里的恨意不断翻涌着。
自从南宫晟派来了新的暗卫,林默菀这里倒是清净了许多,而皇宫里却仍然暗潮涌动。
“这便是林家的所有家产?”李鸿城翻阅着林家抄家后的账本,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回皇上,确实如此。”公鸭嗓的公公候在一边,脸上却冷汗涔涔。这皇上的脸色愈发阴沉,莫非是对这账本有什么不满?
“不可能!”李鸿城翻完整本账本,一把将账本扔在一旁公公的脸上,“林家富可敌国,而这个账本上记载的东西还不如城中一个小小的富户,这怎么可能是林家所有的家产!”
闻言,公公头上的冷汗更多了,来不及去捂被砸得生疼的脸颊,急急忙忙的跪下解释:“皇上,这奴家也不知道其中原因,可这的确是抄家时记录的所有财产啊。”
李鸿城气极,林家的家产绝对不可能只有这么多,“你先下去将这些充入国库,至于其他的,寡人一定会找出来的!”
“是。”公公拂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捡起地上的账本,慌忙退了下去。
李鸿城双手负后,英俊的容颜怒意未消,当时他抄林家满门其中目的之一便是想将林家那富可敌国的家产据为己有,那一大笔钱充入国库,根本无需担忧未来。可如今,整个林家的家产根本没有表面那么多,国库空虚,那他的皇位怎么能坐稳呢!
林家的家产到底都去哪了呢?李鸿城一拳捶在桌子上,玉瓷茶杯便掉落在地成了碎片。
次日早朝,李鸿城打算问问诸位大臣对林家的财产作何解释。
“各位爱卿真是好本事,偌大的林家居然就这么点家产,你们是当我看不见吗,林家的家产说富可敌国都是往小了讲,这个账本呢,却只有普通富户的规格,你们这是怎么办事的!”
李鸿城愠怒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殿下百官面面相觑,缩紧了脖子不敢讲话。
“说话呀,往日不都抢着禀报的吗!”李鸿城扬声道,铁青的面色更是让百官吓得哆嗦起来,没有人敢上前答话。
李鸿城气愤退朝,却有公公通报江南巡抚求见。
“不见。”李鸿城一脸不耐,他还在为国库空虚的事情烦心。
“可是,巡抚大人说是有关林家家产的事情。”公公一字一句道,眼睛还不停偷瞄着他的脸色。
果然,一听是管林家的事情,李鸿城马上变了脸色,“传。”公公点头退下,不多时,一个瘦瘦的老头来到李鸿城面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江南巡抚颤颤巍巍的跪下,李鸿城摆摆手,让他不必行礼。
“刚刚朝堂之上不言语,为何选在此时私见寡人?”李鸿城坐下,立刻有侍女上前,端上一杯热茶,隔着氤氲的热气,江南巡抚的面容也不甚清晰。
“老朽年纪大了,一紧张就全忘了,还望皇上恕罪。”江南巡抚又作一揖,“况且微臣也不过道听途说,若失实难免被其他大人驳斥,只能私下与皇上一提。”
“你倒是老奸巨猾。”李鸿城嘴角浮起一抹笑来,“说吧,你都听说什么了。”
江南巡抚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老臣听闻前户部尚书林诩然曾跟地方官员应酬时,曾酒后失言,而这按理讲不过是一番醉话罢了,不过醉话也极其有趣。”
江南巡抚说到这里略一停顿,李鸿城却来了兴致:“快说,别卖关子!”
“他曾说,这林家的大部分家产早已被他转移到一处隐秘的地方,而去往那个地方的路线、地址,只有林家家主以及下任家主知晓。”
“此话当真?”话音刚落,李鸿城一脸讶异,江南巡抚笑笑,颤巍巍的跪了下去。
“老臣说了,这不过是前任尚书的醉话,究竟是不是酒后失言,老臣便不得而知了。”
李鸿城冷笑,这老家伙倒是聪明,模棱两可的回答既不说是真也不说是假,将自己撇得干净。这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江南巡抚又是一番跪拜后,才由着公公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