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林家的家产早已被转移,李鸿城懊恼不已,或许当时他就不应该对林家赶尽杀绝,若是留一个活口,那林家的家产岂不是……
想到这里,李鸿城心中忽然燃起一抹希望,林家或许还真有一个活口!
“去,传皇后来见我!”李鸿城眼里露出一抹欣喜,当时萧白莲可是先将林默菀带走了,那林家岂不是还有一个活口,李鸿城心中窃喜不已,只要她还活着,那林家家产的下落也一定能问明白。
“白莲,快来这边。”李鸿城殷勤的挽过萧白莲的手,将她拉到一边,又遣退了周边的下人,一脸焦急。
萧白莲见他如此急不可待,心中不解,可被他如此亲昵的牵着,脸上不禁带了几分娇羞。
“皇上,这大白天的,您怎么这么着急。”萧白莲一脸娇羞,李鸿城的注意力却全在林家家产一事上,丝毫没有发觉萧白莲的羞赧。
“那林默菀现在在什么地方?”李鸿城眼里的迫切让萧白莲猛然一愣。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对林默菀有感情?萧白莲的脸一下子扭曲起来,她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他居然还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
“她?你找她干什么?”萧白莲没好气道,手也从李鸿城手里抽了出来,“怎么,这会倒怜惜起她来了?”
萧白莲语气冰冷,刚刚的娇羞也早已消失不见,李鸿城按下心中的不耐,仔细哄起她来:“怎么会,我就是想问问她死了没有,还有没有利用价值。”
萧白莲冷哼一声,李鸿城只能放下身段,心中却厌恶不已,她以为自己是谁,要不是有求于她,他堂堂皇帝怎么可能如此低三下气。
“不用想了,她早就被我弄死了……”
话音未落,李鸿城拍案而起,“你说什么!”
李鸿城气急败坏的样子吓了萧白莲一挑,当时灭林家满门的可是他,怎么这会林默菀死了,他却跟自己发起脾气来。
“林默菀早就死了,就算不被我带走,结果她的下场不也是被满门抄斩吗?”萧白莲眼里有些恐惧,果然伴君如伴虎,她越来越不懂李鸿城了。
“还敢顶嘴!”李鸿城气急,甩手给了萧白莲一巴掌,响亮的耳光声让萧白莲愣在原地,脸上火火辣辣的感觉传来,她不禁心头一颤。
“我让你带走林默菀可没让你折磨死她,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掌握了林家最重要的线索!”李鸿城面色铁青,吓坏了萧白莲,她哭着跪下,却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皇上息怒,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可是那林默菀……”萧白莲连连跪地求饶,话还没说完就被带着怒气的李鸿城打断。
“愚妇!平日不知为寡人解忧也便罢了,现在还平生添了这么多麻烦,这当然是你的错,若不是你,寡人也不会惆怅至此!”李鸿城怒气未平,连看不不看跪在地上的萧白莲一眼,萧白莲委屈不已,她根本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他这么愤怒,即使她有一肚子的委屈也不敢多说一句,只能由着李鸿城责骂。
“哼!来人,安排下去,寡人要亲自下江南微服查探。”李鸿城唤上人来,留下话便大步迈了出去,跪在地上的萧白莲一脸疑惑,却不敢多嘴。
回到自己宫中,萧白莲忙差人到当初抛尸的地方去查看,虽被李鸿城责备了一番,但这也全是林默菀那个贱人的错,没想到即使她死了也要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
萧白莲眸色幽深,手中的帕子越绞越紧,这时一个人影闪到她跟前。
“主人。”侍卫静静跪在大殿中的阴影里,看不清楚面容,萧白莲见他回来,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那贱人如何?”萧白莲急急问道,按照这日子算来,恐怕林默菀早已成一副腐尸了吧,想到她那副惨样,萧白莲嘴角竟溢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回主人的话,属下并未见到她的尸体。”
“什么?”萧白莲嘴角的笑容慢慢凝结,“你可看清楚了?”
侍卫低下头,“是的,之前抛尸的地方属下早已烂熟于心,但是奇怪的是,属下在哪里并未见到半块尸骨。”
“怎么可能?”萧白莲皱紧眉头,林默菀断气时她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尸体怎么可能不见了,难道……
萧白莲背后升起一抹寒意,难道林默菀还活着,不,不可能,萧白莲咬紧牙关,林默菀断气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不会有错的,“跟我撒谎可没什么好下场。”
萧白莲面色苍白,眼底的狠毒却宛如一块大石,压得侍卫抬不起头来。
“小人所言非虚,那尸体确实不见了,”侍卫擦把头上的冷汗,如芒在背的视线让他颤抖起来,“不过,那地方荒凉得很,尸体被野狗、野狼什么的分食了也是有可能的。”
侍卫颤抖的声音让萧白莲有些心烦意乱,她摆摆手示意侍卫可以退下了,见状,侍卫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从殿中退了下去,萧白莲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吐出口气来。
当时林默菀断气的样子依旧历历在目,她是不可能活过来的,像是为了抑下心中的不安,萧白莲端起桌上的热茶,轻轻拂去漂浮的茶叶,小啜一口,“或许真如侍卫所说,被野狗吃了也说不定。”
萧白莲暗自安慰自己,眼中却划过一丝不安。
另一方面,皇帝要微服私访下江南的消息也很快从宫里传了出来,南宫晟看着宫里眼线传来的消息甚是不解。
“他要到江南微服私访,这是为什么?”南宫晟眉头微蹙,却怎么也想不出原因,而宫里的眼线似乎也并未探得原因,这让南宫晟更是疑惑。
如此隐秘,看来是很重要的事情了,南宫晟点燃写着消息的纸条,看着纸条一点点化为灰烬,虽然不知道李鸿城到底想干什么,不过对他来讲倒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南宫晟冷笑一声,任由冷风吹散灰烬,不管怎样,属于他的东西他迟早都要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