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没想到被慕歌打了一巴掌,她立即捂着脸,眼泪在啪嗒流着,指着慕歌不可置信:“你,你个贱人敢打我!我要让德贵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慕歌嘴角冷冷的勾起:“是吗?你今天说这话,听到的可不止我一个人,我要是出点什么事情,就是你们德贵干的。到时候这县衙大牢的门会为你们家德贵还有你敞开的。”
那女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慕歌睨了她一眼:“这包子原本是我买的,可是是你打落的,你应该付钱了。”
一句话说完,慕歌就准备离开,那老板想要拉住慕歌,却是没伸出手去。
这包子,慕歌确实是未接上手,自己找慕歌付钱实属不对。可是……这个女人是张家少爷的女人,春楼里的头牌春红,自己怎么能惹得起这个女人!
他只得自认倒霉,也不敢找这春红要。
慕歌未听到那老板找春红要钱,她稍稍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并未有要付钱的意思。
她赚钱也不容易,并且自己根本就没吃到包子,为何要付钱呢?
只是那个找事的女人……
“子昂,那个女人是谁啊?”慕歌忽的问着子昂,期待着陆子昂跟自己讲一下。
陆子昂抿了抿唇,随后说道:“这镇上有家风月地叫做春楼,那个女人是春楼力捧的头牌春红。也是现在张家少爷最喜爱的女人,为了他这张少爷可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啧啧啧。”慕歌摇着头叹息两声。
自己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清清白白的,那张少爷不要,偏偏去要一个妓院里的女人。
眼瞎,果然眼瞎。
不过,也还好他给自己了一封休书,不然跟着那么眼瞎的人在一起,自己的三观都会被震碎,并且还会觉得自己十分憋屈。
“慕歌,你给我站住!”听见慕歌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春红怒了,立即大声的往慕歌吼着。
慕歌未停住脚步,依旧没搭理春红,只是问着陆子昂:“子昂,这还有哪里有卖包子的啊?”
她要去买包子吃,还要去买一些猪肉,然后回家去做。
不需要买很多,等到明天又来这里卖萝卜赚钱。
每天赚的钱不能全部用光,要存着,等到后面钱稍微多一些了,就拿来给自己跟陆子昂买新衣服,不需要很好,至少没那么多补丁。
“没有了。”陆子昂想了一下,然后答着:“这镇上只有这么一家卖包子的,别家的包子铺听别人说,都倒闭了。”
“哦。”慕歌微微颔首。
也是,现在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包子也不好卖。
如果是仅此一家在这里卖的话,还能好好的做个生意,赚些钱。
“慕歌,你听见没有给我站住!”春红气急败坏的跑到了慕歌的身后,伸手就要去揪住慕歌的头发,陆子昂注意打到,变了脸色立即伸手将春红推开:“不许动她!”
慕歌转身,见着春红竟是被推开了几步,心中微微颔首。
看来,陆子昂的力气也稍稍恢复。
男孩子的力气,本身就要大一些。
而春红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模样,比自己跟陆子昂是高了一个头的。
陆子昂能推动春红,不简单!
“我站住了,有何指教?”慕歌问着春红,端端正正立着,脊背笔直,不卑不亢。
“你,我要你后悔你刚才所做的事情!”春红说着,伸出手就要一巴掌往慕歌的脸上挥去,然后将刚才的那一巴掌还给慕歌,慕歌往后躲了一下:“泼妇。你现在还没嫁给张少爷呢,都变成泼妇了,以后嫁给张少爷还了得?”
慕歌说的轻巧,声音不大,是陆子昂听着便是看着慕歌,眼中别有深意。
他正准备上前将慕歌护着,忽的听到有马蹄声往这边传来,很急、很多,陆子昂立即往马蹄声传来的地方看过去。
隐约有一队人马往这边赶来,动作很快,只是看不清楚那些人是谁。
春红跟那包子铺的老板,还有镇上的其他人也都往那马蹄声传来的地方看去,瞬间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人?”
“不会是京城来的人吧?”
“这些马,我们这地方哪里买的起,肯定是哪里的达官贵人,还有他们身上有着铁甲钢盔好像!”
“铁甲钢盔?”
……
陆子昂的手微微紧了紧,不自觉的往慕歌的身后稍稍站了站,而后便是看着那队人马进了镇上。原本在路中间的人,立即分开向两旁站着。
那队人马到了包子铺这边下来,为首的人十分英武,他扔了一锭银子给那包子铺的老板:“包子全部给我装好!”
“哎,好好好勒!这位爷!”包子铺的老板颤抖着接了银子,赶紧去装包子。
那为首的人往陆子昂跟慕歌这边看来,他皱了眉,往他们走来。
陆子昂的心跳的很快,那颗心紧张的快要跃处胸腔。
这个人,是骠骑大将军司马风。
他来这里做什么?抓自己的么?
他的手紧了紧,转眼瞥见慕歌腰间别着的匕首,这匕首别在慕歌的身后,司马风站在慕歌的前面看不见。
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想着办法要将那匕首拿下来。
慕歌看着那往自己走来的高壮男人,心中有些忐忑。
在电视里,这些当官的都是残暴不仁的,她自然不会傻到以为这个当官的看上了自己,欲强行占有自己什么的。
能想到的,只是自己长得太丑了,污浊了这个人的眼睛,所以他想杀了自己。
慕歌察觉到自己腰上有动静,可是又不敢转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当官的。
“你们这里这么穷?”司马风问着慕歌。
慕歌微微颔首:“是。”
“哦。”司马风似有思量,下一刻收回了目光,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个小男孩。
十岁左右的模样,锦衣华服,头戴玉冠,面容煞是好看,小小年纪便是有温文儒雅的气质。像是达官贵人家的孩子。
她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当官的。
画上的男孩子,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