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依依干笑一声,赶紧道歉,“那个,我白天不是故意想惹你生气的。”
“所以呢?”
“所以我向你道歉,顺便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许依依嘿嘿干笑,虽然听不出靳羽宸话里的喜怒,但抢先道歉总是没错的。
靳羽宸不置可否地点了头,声音越发淡漠,“许依依,别和我玩那些花样,有话直说。”
许依依听的撅了嘴,自己都道歉了,这人怎么不知道给自己递个台阶?
真是难缠。
不过靳羽宸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也没生气,许依依站在他身后,壮着胆子干笑道:“靳羽宸,徐导的戏马上就要试镜了,你别关我的禁闭好不好?”
她要是出不了门,还怎么让那些伤害自己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所以说,你突然向我示好,是为了想试镜?”
冷冽如冰的嗓音不紧不慢的吐着词,听的许依依心里一阵慌,赶紧摇头解释:“我是真的觉得上午的那番话有些过分,才来向你道歉的,也想问问你的真实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你赶紧给我生个孩子,圆了爷爷的愿望。”
真皮座椅微转,靳羽宸在许依依的惊呼声中伸手将她捞进怀里,幽深的寒眸紧紧盯着她:“想试镜也不是不可以,须得依着我的规矩来。”
一听靳羽宸并没有不想和自己生孩子的意思,许依依顿时松了口气,但听见他的后半句话,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杏眼小心翼翼的看他:“什么规矩?”
“第一条,除非在外地拍戏,否则夜夜都得归家,以便能尽快怀上孩子。”
许依依脸一红,害羞的别开了眼,但还是强忍着羞涩点了头。
“第二条,你若是进了剧组,小事自己做主,大事必须经我同意,不得再作妖。”
这个许依依也没意见,从前作妖,那是以为靳羽宸害得许弈航毁容又自杀,现今明白事情并非她所想的那样,自然不会再故意的作天作地。
靳羽宸看她一一答应下来,脸色才稍缓了些,寒眸微眯,深沉的眸子盯着她灿若晚霞的小脸,鼻间传来她身上似有若无的幽香,喉结忍不住就滚动了下。
他的小丫头,似乎比从前更吸引人啊?
许依依正等着他说后续呢,见他却停了声,疑惑地抬头想要问问还有没有,却见靳羽宸正目光紧盯着自己,小脸顿时羞的如同火烧云,慌慌张张的赶紧移了眼。
靳羽宸的这种眼神她见过不少,且基本上稍后就会将她拆骨入腹,折腾的死去活来。
心底一紧,就想赶紧先逃离他的怀抱,靳羽宸察觉到她的意图,圈在她腰间的手一紧,向来冷冽如冰的声音里多了不悦,冷哼一声,“想逃?”
许依依讪笑,连忙摇头,“那什么,不是在说规矩吗,怎么不说了?”
“暂且就那些,等我以后想到了再说。”
灼人的视线放在许依依的嘴巴上,随后有些温情道:“而我现在想试试第一条,看你到底能不能把我的话听进心里去?”
低哑的声音里含着无边魅惑,许依依禁不住轻颤了下,抬头看着男人的可怜样子,让人更加怜爱。
……
徐导在娱乐圈是出了名的导演,要求也非常严格,新剧试镜的日子早就放了出去,等许依依和叶子一大早赶到试镜的会场时,场馆里已经人满为患。
站后排的大多都是来混群演角色的,有实力挑战主角的人早已经到了最前头。
叶子也是圈内出名的经纪人,见她带着许依依过来,立刻就有工作人员上前来替她俩开路,引着两人进到了真正试镜的大房间里。
当下已经有姑娘在镜下头试戏份,叶子已经上前去跟坐在录像机前的导演打招呼,许依依站在角落里,看着镜头下那位高挑美女的一颦一笑,微摇了头。
演员最注重眼睛是否传神,能否表达出戏里角色的情感,而这位美女美则美矣,但那双眼睛却是大而无神,整个人看起来呆滞不已,没有一丝灵气。
果然没等两分钟,一脸严肃的徐导就已经摇头,那高挑美女顿时被工作人员给领走了。
再上去的也和之前的人差不多,许依依看了两眼便失了兴趣,正想去找叶子,身旁却忽然响起娇滴滴的鄙夷声:“许依依,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还想试徐导的戏?”
许依依不用偏头,便知道是许珊珊来找碴了,能在这里碰见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轻笑一声:“你这种人造美女都敢来了,我为什么不敢来?”
一听这事,许珊珊那双媚眼里就冒了火,咬牙切齿的低声怒道:“许依依,滕雨馨会在微博上抹黑我,全都是你指使的吧?”
“是我让雨馨放的黑料,那又如何?”
许依依看她一脸愤恨的样,杏眼狡黠的看她:“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说呢?”
“贱人!”
许珊珊恼火的就想一巴掌扇过去,但看已经有不少人在朝自己这边观望,又只得生生压下了怒火,眼珠子几转,故意哀伤轻泣:“姐姐,你为什么不让航哥在许家医院里治疗?”
原来那家偏僻的医院还是许家所有啊?难怪会如此惨淡。
许依依正想反驳,许珊珊已经抢先泣不成声起来,“航哥伤的那么重,你还将他转移出院,为了那点医疗费,你于心何忍?”
今天来的都是圈内人,还有不少娱乐记者,大家都知道许珊珊嘴里的航哥是谁,也知道之前的那些恩怨,一众人看向许依依的眼神顿时就变了,隐有鄙夷闪过。
难道是掉进钱眼里了不成,亲哥哥的命都不顾了?
更有甚者想到许弈航是在靳氏受的伤,如今靳氏居然不管许弈航的死活,这般人走茶凉的做法,也是靳氏的一大黑料。
一众娱记默默的将事情记在了心里,已经准备回去就发稿,许依依看许珊珊逮着机会就不余遗力的抹黑自己,杏眼里闪了寒意,却也懒得与她辩解,甩袖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