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总,你误会了,我是怕熏到你,开窗透气是我的份内清洁工作。”
占离晨的眼危险的眯了眯,压迫感十足,简言深呼吸一口,认真的说:“我叫简言,现在是东方酒店的一个清洁工,占总认错人了。”
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来嘲讽她,刺激她,有些事还是得说明。
“清洁工简言。”
占离晨胸腔血液几乎喷出来,刚刚回暖的表情晴转雷阵雨。
“你就这么喜欢这个身份?”
“占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去打扫洗手间了。”
简言将话题转移开,她不想继续回答占离晨的问题。
任何一句都没意义,也没精力,每每提起以前,就像在她本就血淋淋的伤口上再撒一次盐。
过往,她不愿再提。
简言起身去洗手间,双腿却痛到没力气站起来,她只得用最卑微的方式,跪着移步过去。
占离晨气血直冲脑门,快步过去抓着简言衣领就往洗手间带,愤怒低吼:“你不是喜欢跪吗?继续跪着把这里面全擦干净。”
简言被暴力提起,大力摔下,膝盖触地的那一瞬间疼的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疼了?想哭?”
眼泪也是要心疼自己的人前流,厌恶自己的,眼泪只会让人厌恶。
她别过脸,侧昂起头让眼泪回去,脸上写着倔强:“占总是要我跪着把这里擦干净吗?”
“擦!”
占离晨恶狠狠的吐出一个字。
“好。”
没有多余的字,简言埋头,每一次俯身毛巾在地上擦一下,她的腿就多疼一下。
抬起头泪水可以不掉,她低埋着头泪水无声掉落,无法控制。
看到她默默抽咽的背影,占离晨火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过来!”
占离晨抓起简言到全身境前,俊脸全黑,扯掉她的口罩:“看看现在你此刻的模样,低贱的让人恶心。”
镜中的自己,占离晨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三年岁月没在他脸上留下岁月痕迹,依旧高贵如君王。
而她呢?
一身脏了的保洁衣服,浸湿的地方贴着肌肤,原本清秀美丽的脸庞变的沧桑,眼神黯淡无光没有焦点,皮肤粗糙一点没保养。
脸上还挂着泪痕,看起来要有多丑就有多丑。
“占总,你若觉得我这卑微模样看不惯,我便将口罩都戴上只露一只眼睛便好。”
“你怎么不说把眼睛也遮住,眼睛也让人看着恶心!”
“那不如占总找人直接剜掉我的眼?”
简言抬起头,认真询问。
占离晨看了半天,没有一丝玩笑,她居然说真的!
他这样逼她,她居然不吵不闹, 不生气,看着毫无生机,此刻的她不是活着的人,完全就是木偶人,没有生气。
“简言,你现在活的真废!”占离晨不留情的嘲讽。
真废?
她活的真废?
三年度日如光的日子,在里面自尊心,尊严根本不存在,比起活命,这些算什么啊。
她能有三年的痛苦日子,不是他亲手送进去的吗?
她从简大小姐变成这样,不是他期盼的吗?
三年前,她无数次问他为什么不再爱自己。
问到他厌恶,问到他烦,问到她麻木,问到心死。
心死了,便不会再复生。
从他亲手把自己送进监狱开始,她便已没资格说是简家千金了。
“占先生,如果你不挖我眼睛的话,我要继续干活了,只有尽快的打扫完才能立马消失在你眼前,不碍着你的眼。”
“你就是这里最脏的东西!”
尾音刚落,他拿过花洒打开水对准好就是一阵冲洗,“简家大小姐你不当,要来这当清洁工,你可真是低贱的让我刮目相看,你是真的放下一切,还是欲擒故纵。”
水哗啦啦的冲洗在简言身上,耳边嗡嗡嗡的。
她冷的直打哆嗦,牙齿过的咯咯响,耳边是占离晨嘲讽的声音,她身子缩成一团顾不上理会,只想为自己找回一点温度。
“起来骂我啊,和我对质啊!你以前不是从不服输吗?”
简言的沉默不语真的气到占离晨,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任人欺负!
他这么过分,她却活的像个活死人,任人摆弄。
占离晨开大水不断的冲涮简言,好似真的要将她身上的“脏”洗干净。
简言冻的受不了,向他求饶,“占总,求你不要再冲了,求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