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身旁睡了个陌生男人,姜菀夜里睡得不算安稳。
大早上起来也就有些脸色不好。
秦肆衙门有事一早就出了门不在,花生进来摆早饭的时候担忧地开口:“夫人脸色这么差,是昨天夜里没睡好吗?”
“有点。无妨,你先去里面看着小尺西吧,我自己用膳。”姜菀懒懒地说着。
花生依言进了内室。
用过早膳后,姜菀记起昨天没收张氏的钱,可做生意又不能等,那就只能想办法去找私房钱。
“花生,你知不知道咱们屋里装钱的箱笼是哪个?”
姜菀抱着已经睡醒的小尺西,朝正在收拾碗筷的花生问道,说完还不忘小声嘀咕:“东西太多都放乱了,一时去哪里找……”
“夫人忘了吗?”
花生动作一顿,扭头笑道:“那个箱子您一直让奴婢收着呢。”
姜菀噎了下。
幸好自己开口试探了下,不然回头找不到钱去跟秦肆讲了,再翻出来是在丫鬟手里保管,怕是怎么也不能圆回来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姜菀拍了下额头,“大嫂之前讲什么一孕傻三年我还不信,眼下出了这档子事,怕是不信也得信了。”
“夫人孕中辛苦,生小少爷时又遭了罪,只是影响一些记性不算什么大事。”花生收拾好碗筷,拿起帕子擦了擦手,随即从腰间解下钥匙,递到姜菀面前,“这些都是夫人您让奴婢保管的,您看看是需要拿什么,奴婢这就去取。”
姜菀下意识地瞄了眼,旋即吩咐她道:“就是放银票的那个箱子,你去拿过来吧,如今家中钱财不趁手,我打算拿出一些交到公中。”
“好,那奴婢把这些收拾完就去取过来。”
花生脆生生地应声,又把钥匙挂回腰间,端起一众碗筷出了门。
最要紧的钱找到了,就算回头秦肆再问起也有了交代,姜菀不由松了一大口气。
姜菀一心盼着私房钱,可花生又在忙,她也不好一直催促,索性就抱着小尺西在屋里来回转。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小家伙也日渐壮实,再加上如今正是盛夏,姜菀就给他穿了一件薄衫,看上去肉嘟嘟的,可爱极了。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花生怀里抱着箱子进门。
姜菀眼尖看到了,立马眉眼带笑地把小尺西放到床上去,等着花生进内室。
“夫人,奴婢把钱拿过来了,您看看是在放哪里?”花生边说边撩帘进门,声音清脆。
“先给我看看,这好些日子不管事,都快忘得差不多了,看看我们还剩下多少银子,若是多,就拿出来些给母亲,也好修缮下房屋。”
“夫人说的是呢!别的不说,最起码您这屋顶要补一补才是,不然等天儿冷了,不得把小少爷冻坏。”
花生把小箱子放在小桌几上,语气满是愤愤不平:“不是奴婢抱怨,这里也太穷了些,咱们在京中时,不说别的,国公府下人住的房子都比这要好。”
既然都已经到这边来了,哪还能一直拿以前的辉煌和现在相比?
岂不是越过越苦了。
“好了,还是母亲说的对,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我们秦家也不是打一开始就是国公的。”
姜菀安慰着花生,眼角余光却不曾从箱子上挪开。
这可是她的钱啊。
日后做生意发家致富,全靠它了。
真希望原身足够勤俭持家、秦肆这做夫君的也有本事挣钱,若是钱太少了,只怕最后还得找婆婆开口。
“夫人,这是钥匙。”
花生忙把钥匙解了给她。
姜菀笑了笑,也不推辞。
用钥匙开了锁,箱子打开的一瞬间,姜菀都不敢睁眼看。
她用手摸了摸,感觉大概有好几张银票,立马就欢喜的睁开眼。
总了下钱,姜菀吃惊的发现,三房的小金库还真不少呢!
足足有五张一百两银票和一些碎银。
“原本还有更多的,可这一路打点,最后也只剩下这些了。”
一旁的花生望着箱子,满脸惆怅。
姜菀忍不住咳了两下。
合着小丫头的意思,三房原来更有钱!
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