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听说过?
姜菀一呆。
她还真不知道蒙古国竟然没有药膳之说。
又见张氏等人满脸疑惑地盯着自己,姜菀下意识地笑了下,遂道:“药膳做法我也不太懂,不过是之前从书上看到过,还当药膳乃是平常之物,既然大夫您都不知道,只怕是书上谣传了……”
“不不不,”大夫见她这么说,忙道:“药膳之法,老夫刚刚细细想了想,也大有可为,只是既然夫人不知方子,那老夫回头去钻研一番,若是可以,自会派人与贵府知会,到时可用药膳辅食调理贵府公子之病,应当会比直接煎药服用要好些。”
“那就太好了!”
见大夫说此法可用,姜菀立马作出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感激地朝大夫屈膝行礼:“如此,便麻烦您了。”
张氏见状也跟着笑,一边吩咐秦如励道:“大朗请大夫去歇息一番,再将大夫好生送回去。”
“是。”秦如励应声,朝大夫道:“您请。”
等大夫走了,徐氏立马惊奇地走上前,朝姜菀询问药膳之事:“菀儿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的?我虽说读的书不算多,却也不算少了,竟是从未见到过。”
徐氏出身大家,娘家乃有名的书香世家,未出阁前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女。
姜菀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她一时情急扯了书上瞧来的幌子,倒是忘了大哥大嫂都是爱书之人。
旁边的陈氏也跟着附和:“是啊,菀儿如今懂得竟是越来越多了,以前到底是藏了多少?”
“哪里。”姜菀忙摇头解释,“不过是我从一个话本上看到的,刚刚听大夫说药性伤人,一时头热说了出来,差点就闹了笑话。”
徐氏笑着拍了拍她肩膀:“还多亏你这一热呢,听大夫的意思,如山若是再不静养,只怕……”
话说到后面逐渐小声,但她话中的意思却是每个人都听懂了。
张氏叹了口气,上前看了看秦肆,随后挥手道:“行了,既然如山没什么大碍,就都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就让菀儿快些休息。”
徐氏与陈氏闻言纷纷应声。
姜菀起身将婆媳三人送到门外,最后在廊下被张氏阻拦住了:“你也累坏了,别送了,抓紧回去休息吧,至于小尺西就先在我那边住着,这几日你先照顾着如山。”
“……好的娘。”姜菀强撑着笑容道。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可谁又能想到秦肆这男人突然会这么严重。
送走张氏,花生没多久也回来了,姜菀讶然问她:“你没在娘那边照顾小尺西?”
“回夫人,老夫人说有安嬷嬷和她在,就让奴婢回来帮您照顾老爷。”
花生恭敬地道。
姜菀闻言轻轻颔首,由着她去打了水,自己亲自给秦肆擦脸。
不上不行啊,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妻,俩人还有了孩子,若是原身的话,只怕会做的更好。
姜菀叹着气,好不容易给男人把脸擦了,又在花生的帮助下给秦肆脱了外衣。
等她收拾好时,已经是丑时一刻了。
把花生打发退下,姜菀没去床上,而是抱了床被褥在软榻上凑合了一夜。
反正男人正昏着不知道,也没有别人,她也不想强求自己。
夜里睡得晚,又因为惦记着秦肆,姜菀并没有睡太好,但今日又要请霍氏上门,只好强撑着起身。
花生早早在外面等候多时,听到动静端盆进门,伺候姜菀梳洗。
“等会儿我先去请大嫂过来,若是相公醒了记得喂他喝药。”
用过早膳,姜菀见秦肆还未醒来,皱了皱眉,叮嘱花生道。
同时也打定主意,若是自己回来男人还没醒,就再让小庄子去请一趟大夫过来。
姜菀到徐氏院子时,徐氏正兵荒马乱地喂孩子吃饭。
嫚姐儿还小,要喂,光卓与光栋虽说可以自己吃饭,可架不住小子淘气,比起光卓,光栋还要好些,但他年纪小,什么都要学着兄长,两个奶娘都哄不住他俩吃饭。
见姜菀进门,徐氏都顾不得招呼。
等好不容易喂饱三个小磨人精,饭都凉了,打发奶娘婢女把孩子们都抱走,徐氏边吃着凉饭边道:“实在是顾不上,菀儿你先坐着等我会儿,马上就吃好了。”
“我不着急,时辰还早,大嫂你慢慢吃。”姜菀忙道。
哪知徐氏才吃了几口,外面就响起嫚姐儿的哭声,眼看徐氏要起身出去,姜菀先道:“我去看看吧,大嫂你继续吃饭。”
“那就麻烦菀儿了。”徐氏感激道。
姜菀摇摇头,“大嫂气了。”
说着,人抬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