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你戴就好。”
若是孟子琪的挑衅她还可以当耳旁风。
那傅靳然的这句话于她而言便是当头棒喝,真是好一个不需要。
她冷声道,“傅总对自己秘书真是不一般。”
“我和孟秘书有公事要说,今晚你去客房。”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冰冷,不带任何温度。
杜晚风苦涩一笑,心里抽痛。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她自作多情。
将许久没人来住的客房收拾干净,杜晚风便径直躺倒在床上,心生悲哀。
虽然她是傅靳然领证结婚的傅太太,可三年来却好像个挂名妻子,有名无分。
反倒是身为秘书的孟子琪常伴在他的身侧。
日子久了,杜晚风都不觉有些恍惚,到底谁才是他的妻子。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傅靳然的电话。
她略显烦躁的从床上爬起来,按下接通,“怎么了?”
“开瓶红酒送过来。”
“你当我是你们傅家的保姆吗?”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杜晚风鼻子泛酸,苦涩道,“知道了。”
她穿好鞋出了客房,从酒柜里取了瓶红酒去了卧室。
卧室房门大开,孟子琪正踮着脚帮傅靳然试领带,动作暧昧好似恋人。
这一幕落在杜晚风眼中,真是刺眼极了。
她推门而入,话锋直指孟子琪,“孟秘书真不愧是傅总的私人秘书,都已经私人到这份上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傅太太呢。”
孟子琪讪讪收手,柔声表达歉意,“明天有个商务会,所以……”
“继续试。”
傅靳然的话掷地有声。
得到他的首肯,孟子琪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气杜晚风的机会。
她浅笑出声,“杜小姐,工作范畴,还望理解。”
俩人旁若无人的贴在一起说着商务会的事。
这一刻,仿佛杜晚风才是那个不该出现的局外人。
她怔在原地,半饷没有反应。
傅靳然又一次出声,“把红酒放下,你可以走了。”
放在平时,杜晚风或是会如他所言。
可想到今天是俩人的三周年纪念日,他不光忘了不说,还带回来个女人鸠占鹊巢。
杜晚风缓了面色,走近俩人,从孟子琪手中夺下领带,同样柔柔一笑,“孟秘书倒是尽职尽责,只差把傅总照顾到床上去了吧?”
“杜小姐这话严重了。”
“孟秘书敢说自己没有这个想法?”
见她语气凌厉,孟子琪详装无措,小白兔似的后退几步看向傅靳然。
下一秒,傅靳然便将她护在了身后,“够了!”
“你说话未免太难听了点。”
“傅总想听好听话,倒是别把外面的野花往家里带啊!”
杜晚风直视着他的眼睛,眸底泛着失望,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
可他却从来没想过维护过她。
甚至有时亲眼所见王新菊故意刁难她,他也充耳不闻。
可现在,她才说了孟子琪几句。
三年所受的委屈在这一刻喷涌而出,杜晚风再也忍不住了,抬手抹掉滑下的泪珠,哽咽出声,“你和你妈还真是够‘母慈子孝’的,一个拿我生不出孩子为由刁难我,一个光明正大的带着女人到家里恶心我,我上辈子欠了你们傅家的吗?”
傅靳然附身贴在杜晚风耳边,故意错解她的意思,“想要个孩子?”
“可以给你。”
他一把将杜晚风从地上抱起丢到床上。
杜晚风眸底有惊惧闪过,拼了命了挣扎,“放开我!”
她还不想当着孟子琪的面上演一场活春宫。
怎奈俩人力量悬殊,她根本挣脱不开他对她的束缚。
拉扯间,杜晚风身上的睡袍不小心散开,姣好的身材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傅靳然的喉结出滚了滚,眸底情动难掩。
可当他看到杜晚风小腹处的那道生产疤痕时,陡然被泼喷了盆冷水。
一股无名火在心底烧起。
他语出不逊,狠狠掐住她的下巴,“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妇呢?刚才不是口口声声我妈拿没孩子刁难你,我现在如你所愿,不好吗?”
“还是说,你觉得在这围观的人不够多?”
“你混蛋!”
如此羞辱的人的话彻底催垮了杜晚风心底的防线。
她狠狠将压在身上傅靳然推开,挥手甩了他一巴掌狼狈离开,“你真让人恶心!”
“我恶心?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不告而别,给别的男人生个孩子就不恶心?!”
“杜晚风,你还真够下贱的!”
他的话宛若夺命的刀,扎的杜晚风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