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原本以为有了和系统对着干心思的凤芸染会反其道而行,却没想到最后凤芸染还是选择了离开家人。
凤芸染眸光微闪,忽而漫不经心的勾唇一笑:“什么决定好不决定好,说得好像我回不来似的。”
摆在她面前有两条路,而她选择了最艰难的一条并且某种程度上来讲还随了系统的愿的路。
“我必须离开。”太弱了!现在的她弱到连后来的自己多看一眼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现在回去,也许是可以看见二叔心软然后顺理成章的留下。
做一辈子米虫?
凤芸染当然想,可现实哪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如果她不变强,不强大到连命运也不得不退让的地步,那她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不会有任何变化。
在回去之前,她要把自己身上的麻烦先解决了。
而灾厄命格就是那个麻烦!所有她亲近或亲近她的人都会受到各种莫名其妙的攻击和伤害,如果凤芸染没有解决的办法说什么也不能顶着这副身体回去。
想起了心烦的事,凤芸染有些脾气不耐地轻啧一声。
寰宇域——
三年为期。
我定当杀回来!
森寒的双眸里泛起一丝坚定,娇小的身影被人群遮挡得很好,没有人会发现坐在这里的人儿在短短几分钟里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凤芸染在静候时机。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再过不久这艘星舰就会被帝国发觉异常而被迫停下,而那将会是她最好的时机。
‘滴——滴————’
刺耳的警报声拉响,直接打断了凤芸染的念头,同时映得女孩瞬间应声抬起的双眸光芒璀璨。
来了!
……
星舰内的星匪早已经乱成一团,喊着倒霉的叫骂声不断响起。
“现在怎么办好,我刚查了这一艘星舰是帝国那帮子人用来遣送不安定份子去古灵域的,咱们要是被逮住被关几十年都是轻!”
已经调查到星舰相关信息的一名星匪越想越气一拳砸在桌上,骂骂咧咧的道。
就在这时,忽然前面有个星匪惊呼:“不对!这不是帝国那些人的星舰队伍。”
“什么?真的。”还没来得及惊喜,走上前的星匪头头此时的表情有些搞笑,又想笑又想哭的表情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居然诡异的没有违和感。
半晌后,他失神的望着显示屏上静伏与浩瀚寰宇之中的黑色庞然大物,喉咙里发出了咯咯声,脚下慌乱无章的倒退好几步坐在地上,整个人好像瞬间枯败了。
“不、不可能啊,这里不是那位的领地路线也没偏差,怎么会……”煞白的脸上无意识的呢喃道,星匪头头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
其中不明所以的星匪面面相觑,直到有个大叫一声,突然惊恐道:“是冥渊!是冥渊之域的星舰啊!!”
在场混得时间再短但冥渊二字早已经深入寰宇域所有人心底,传闻冥渊之域从来不开域门,凡是误入其中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而对于冥渊至高无上的那位神秘君王至今唯有寰宇域四大帝国的最高领导人有幸会面。
挡在星舰前面的居然会是冥渊之域的人,有什么比这个更让这帮星匪血压飙升就差就地猝死的?
在一片刺耳的警报声中,各处大门应声打开。
星匪颤颤巍巍,眼看着庞然大物中有小型的飞船驶来明显目标就是这里,别人八辈子也未必能碰上一个冥渊出来的人,而他们倒好,碰到整一星舰的!
警报声刺激着所有人,也不管能不能离开这里,几乎在开门的那一刻原本慌张失措的众人全部跟无头苍蝇一样冲了出去。
凤芸染随着人群也跑出了房间,看似在到处乱跑实际上却是朝着她的目标——救生舱去而。
现在她的修为滴点不存就是个手无寸铁之力的普通人,在没有空气的地方等待她的只有无休止的窒息而不会是死亡,有系统在,也不可能让她再死“成功”一次。
突然。
“!”
看见原本打开的门砰的一声重重合上,凤芸染懵逼的停下脚步。
什么情况?这关门的速度是不是有点……迫不及待?!
设计师脑子被驴踢了,愣了几秒后凤芸染无语的翻了翻白眼:“阿蓝,重新规划路线!速度,时间要来不及了。”
此时阿蓝也正茫然中,可系统显示前方正常却无法打开,正疑惑打算强行破解忽然听见了凤芸染的声音,于是干脆放弃这里:“是!”
另一边。
一众星匪哪里还顾得上星舰上的那些肉票,这会儿一个个心里打鼓乖巧得不得了排排跪在那死活不敢抬头,而在周围早已被浑身都是黑甲武装的队伍包围得密不透风。
压抑、危险的气息回荡在一方空间内,让本就胆颤心惊的星匪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让他们害怕的不是周围这些黑衣人。
而是……
坐在那的男人一身暗红,慵懒靠在座椅上黑发如墨似妖在身下披散开,时而漫不经心地修长有力的指尖撩起一缕发丝,饶有兴趣的勾起唇角似乎借此在困住什么似的。
“呆呆的……”低迷悦耳的嗓音缓缓溢出一丝愉悦的笑声。
侧身站在男人下方一旁的是一名白衣男子,面容俊逸笑容温和,只是此时说出来的话看着轻飘飘实则每个字都毫不怜惜的扎在那些星匪身上。
“诸位胆识不差,本事也不小啊,先是抓了我们冥渊尊贵无比的帝后,又让冥渊帝君不惜千里迢迢赶来,至少当今寰宇域的领头人也没这份殊荣却被你们抢先,说出去也是不小的成就。”
雷声轰隆隆。
星匪头头这回连欲哭无泪都没有了,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愣愣的望着白衣男子,呢喃道:“冥、冥渊帝帝帝后?!”
白衣男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却截然相反的冰冷刺骨:“是啊。”
星匪头头要哭出来了,他娘的祖坟烧黑烟了他怎么知道冥渊的帝后会在这里,话说回来这星舰不是遣送不安定份子的吗?
那什么帝后闲着蛋疼跑这来体会人间疾苦?
“你们本该已经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这会儿说不准都凉透了,但帝后不喜血的气味,帝君才特赦尔等一命。”
星匪头头:呜呜呜,神特么的感谢您不喜了,为什么捡回一条命一点也不激动……
该说的说了。
白衣男子回头望着上方的男人,低头恭敬脸上笑容不变:“君上。”
再不追去,没一会儿人可就真跑没影了。
……
凤芸染觉得自己运气最衰的时候和今天比也不过如此,谁来告诉她这门几个意思?
她来,砰地一下关上,她走,刷地一下打开。
合着砰砰刷刷的好玩儿呢?
凤芸染:她一定要打开设计师的脑壳看看里面什么构造。
深呼吸一口气,凤芸染烦厌地瞥了眼又砰地一声关上的门:“阿蓝。”
受不了,要不轰了这里吧。
危险的想法起来,阿蓝干笑了两声:“老大,救生舱救生舱啊,你不能没有救生舱,系统不提供氧气服务的啊!”
所以冷静,一定要冷静点。
等了几分钟。
凤芸染已经被折磨的心平气和了,看着关上的门唰地一下迅速朝两侧打开,嘴角抽搐了下抬脚刚要上前赫然顿住。
“……”
“嗯?”门后的人笑得意味不明,扫过她抬起的脚眉梢轻挑。
面无表情的凤芸染心情裂开了。
目光死死的盯着对面的人,好在大脑运转神速,想到自己现在是重生了所以对面的人说不定也……
“好巧。”她平淡的点了点头。
对方眼眸隐晦微眯,下一瞬没等她发觉时笑道:“是啊,好巧。”
有意思。
炸毛的小猫也会有心平气和的时候。
“借过。”凤芸染微微点了点头,天知道她现在很只是看起来很淡定,好像真的不认识对方一样,实际上心虚得要死。
当年实在年少无知狗胆滔天,九重天阙那是随便什么人可以上去的吗?当然不是!
可是她当时居然天真的以为对方是某位尊者私下包养的男妾……
咳咳,原谅她,长得好看不是错长得妖艳比女人还女人偏偏从他身上还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灵力的痕迹,凤芸染自然而然以为对方是被带到九重天阙上的,浑然没有想过是双方修为悬殊。
她嘴贱调戏了几句,哪想成了她这辈子的黑历史——草,是一种植物。
某人身子侧开,真的很听话的让开一条路。
可凤芸染却总感觉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浑身毛孔倒竖,一回头,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正打算离开,顿时狐疑的摸了摸后颈转身快步离开。
罢了。
都过去了,现在一切归零,本就天和地的差别她更没必要和对方有太多交集。
重渊……
好像,是叫这个。
当时她问,他便是回答这二字。
后来才知他便是九重天阙的重渊帝尊——九重天阙的至高神,绝非她一介神皇可以大呼小叫的真·大佬级人物。
“老大?”感受到凤芸染情绪上的波动,阿蓝试探的问。
凤芸染收敛心神,嗤笑一声有些许感慨道:“没事,救生舱的位置呢?”
今后她有她要完成的事,弥补过去的遗憾和她犯下的糊涂。
或许此后再也不会回到九重天阙,而他嘛,身为九重天阙的至高神应该再也不会有见到的机会了吧,不得不说,哪怕提前了好几百年长得还是和妖孽一样一点没变。
阿蓝回答:“就快到了,前方拐弯右侧的门就是,密码已经破解可以直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