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瞎沙漠一望无际。
家里的事情暂时不用她管了,她一心把心思都放在了挣钱上面!
为了改善家里的条件,冲冲冲!!!
“那,那是什么东西?”叶瑾睁大了眼睛。
怀山关果然不似漠城那般,至少,人户是没有漠城多的。
这边一望无际,尽收眼底的全是沙子地,她光是看着就觉得口干舌燥的。
叶瑾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徐氏答应叶瑾这次远行,付出超多努力,还骗徐氏是去雍都考察,结果一转身,她就来了怀山关。
怀山关是很大一片,这片鹰瞎沙漠也包含在怀山关之中,只是一个小部分。
以前不来,是因为万事开头难,事务繁杂,可如今,她只要顺着自己的想法继续走就好了。
虽然偶尔也会害怕半夜起来屋里蹲个人,问她要不要合作。
但是叶瑾也确定好了,裴隐是病娇,但是他不是神经病。
几人在野地客栈里已经留宿了几日,都未曾有什么意外收获,直到今天。
她发现了一个新玩意儿!
绿洲中那圆咕隆咚带点儿花纹的,一道深一道浅色的纹路,不正是西瓜吗?
不过长亭好像对此物有所耳闻,连连说道:“吃不得,吃不得!”
“这里面长出来的瓜瓤,跟血水一样,有人说这是邪物!”邱墨白不愧是读过书,知识面比较宽,立刻就将原因娓娓道来了。
长亭顺着着说道:“这瓜的纹路也很像沙漠中有名的毒蛇,所以,本来不信的人,也信了大半分!”
叶瑾却忍不住笑,竟还有这样的传言,那不正好?
第一个吃螃蟹的肯定不吃亏啊!
“长亭,你去给我摘个来!”叶瑾慢悠悠地吩咐道,“小爷教你怎么吃!”
长亭手起刀落,便摘下一个瓜放在叶瑾面前:“少爷可小心一些!”
他才上任贴身护卫多久,可不想早早就死了主子!
邱墨白担心地看着叶瑾:“少爷,不如这样吧,我先吃一口,若是没事,您再吃。”
这几日,邱墨白也看出来了,叶瑾是有着自己想法和主见的。
而且在大部分的时候,主见的方向几乎都是对的。
他是很信任叶瑾。
但没人能承担起失去一个主心骨的后果。
“也行呗。”叶瑾摊摊手,“把瓜切开。”
她倒是想明白了,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才导致西瓜长满大片绿洲沙地却无人问津。
谁人不惜命呢?
长亭如临大敌,添香也在旁边护着不让汁水溅到叶瑾身上。
邱墨白更是紧紧皱着眉头。
西瓜的纹理非常漂亮,里面的瓤也是起沙,看着非常甜。
在漠城水果比肉都还贵的地方,叶瑾真的是觉得有西瓜吃,真的是巨巨巨不错了。
到时候先把这块沙地承包起来,因为不仅可以种植西瓜,还能长仙人掌,也不用过多的去照顾,实在是太省事了。
“切好了。”长亭面色凝重。
刀刃上的西瓜汁顺着滴,看着莫名有些惊悚。
邱墨白凑近,观察这个稀奇的物种,以前只见过其外表,还未曾见过内里,竟是这般。
黑籽红瓤,闻着还有一股子甜蜜果香的气息。
叶瑾自带小勺,递给邱墨白,邱墨白立刻明白其意思,如壮士断腕般将瓜瓤轻轻剜出放进了嘴里。
不是吧阿sir,叶瑾都愣了。
实在是等不及,她直接剜了一大块中间的红心放进嘴里,汁水迸溅。
十分恣意。
太好吃了,添香看着毫无吃相的叶瑾,也试着尝了一口。
确实比大部分的水果都甘甜芬芳,况且这么大一个,足够一家人一起吃了。
“好吃!”长亭嘴红红的,“毒死我也行!”
邱墨白点点头:“确实好吃!”
随后又道:“少爷,你应该等一会,看我身上有没有反应再吃,若是这个东西有潜伏期的毒素咋办?”
叶瑾觉得好笑,豪气万丈:
“没事啊,你少爷我命大,死不着!”
几人又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周围人烟稀少,却发现了一个靠近绿洲地带,有个不大的木屋,门口随意种了些蔬果。
长亭和添香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守在邱墨白和叶瑾的身边。
“当家的!”一个中年妇女,衣着朴素,“有人来了!”
叶瑾忙用手帕擦了一下嘴,维护一下自己的少爷形象。
一个穿着简单褂子的中年汉子扛着把锄头过来,有些憨憨地问道:
“几位公子小姐,你们来这是有啥事儿啊?”
叶瑾笑眯眯抱拳:“老伯,我们就是想问一下,你们是不是这片绿洲的主人?”
“什么绿洲?”那汉子有些听不明白。
叶瑾仔细的解释道:“就是从那到那的一大片沙地,是您家的,还是无主的?”
长亭和添香对视一眼。
少爷不会要买吧?
可哪里有钱啊?
叶瑾脑子一抽想起家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这么大片地方,买下来得花多少银子?
“有主的,有主的,这片地有主啦!”汉子急忙说道,“这片地是叶校尉家的!”
叶瑾一时间整不明白,哪个叶校尉家的?
突然就反应过来了,她爹,叶校尉是她的便宜老爹啊!
汉子突然认真道:“叶校尉虽然战死在沙场上,但是我和我媳妇两个人,还是要看好叶家的地。”
“这地有多少啊?”叶瑾心里快激动死,遏制着心不跳出来。
汉子指了一个方向,大概是整个大宣境内,怀山关一带的绿洲,都属于叶家的样子。
啊这......叶瑾傻眼了。
她爹当初为什么要买这么沙地啊?搞不懂!
不过管他呢,有什么的也是以后的事情的。
叶瑾立刻坦白自己的身份:“我叫叶瑾,叶天穹正是家父。”
汉子好像也傻眼了,拉着自己的老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是小少爷吗?你见过小少爷吗?”
“好像就是长这样啊?!”
过了一会才痛哭流涕地带着自己的老婆给叶瑾磕头:“少爷,老奴可把您给盼来了!”
叶瑾都觉得眼睛有点痒:“要不进去说吧?”
汉子一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好,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婆娘,还不快给少爷和他的朋友上茶?”
进了屋子,一概清贫,可想而知守在这里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半晌,叶瑾接过茶:“您原先是我爹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