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一闪而过,我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逃跑的念头在心里百转千回,最终,我还是没有勇气,干脆死心地闭上了眼睛。
身上的被子似乎被掀开,有一股凉风灌了进来,我打了个冷战。
“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把被子推到一旁,我的身子露在外面,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冷的,瑟瑟发抖。
尽管闭着眼,我也能感受到一道犀利的视线锁定着我,我听见他满意的喟叹:“表现不错。”
我又羞又怕,紧咬着牙关打颤,片刻后,就感觉到自己像是沉浸在水里,他的手像水一样流遍我全身,好像怕弄疼我,每一下都很轻。
我的反应明显惹怒了“他”,强风刮起床上的红纱,我感觉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也变地困难起来。我用力想把他的手扯下来,但只能是在自己的脖子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就在我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撒开手。
我跌倒在床边,更剧烈地咳嗽和干呕着,眼泪鼻涕横流。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乔念婵,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你娘的命,你不要了是不是?”
他的话提醒了我,我妈已经被医院宣布死亡了,我现在能指望的只有他了,如果惹怒了他,妈妈就彻底没救了。
我望着声音的方向,跪在床边:“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好好伺候侍奉你。”
他反问我:“当真?”
我拼命点头。
“好,那本座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话落,借着珠光,我看到地上有一处空气慢慢地流动起来,慢慢显现出一个高大男人的模样。
乌黑的长发无风自动,发根由一个紫色的云簪高高地竖起来,再往下是我刚才惊鸿一瞥的那张脸。
脸色是常年不见阳光极不健康的白皙,眉毛轻轻皱着,深邃的眼窝下有一团乌青的投影,但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墨玉一样的眸子像是蒙了一层白雾的深潭,看不到底,配上微抿的薄唇,是我见过最绝美又不失硬气的脸。
他的脸,就像是上帝精心雕刻出来的,没有一丝差错。
接着出现的是他身上大红色的袍子,跟我那天穿的嫁衣是同款。
除了他身上那股能把人冻伤的死气,以及正常人不可能有的惨白的脸色,说是淘宝的古风模特也不为过。
我想象中的他是个穷凶极恶的恶鬼,眼前这幅皮相,竟然让我在心里松了口气。
可无论他多帅,都是个强了我的混蛋!
而且看他的装束,至少五百年以上。我爸到底是怎么招惹上这么厉害的一个角色的?
他勾了勾嘴角向我走来,大红色的衣袍和屋子里的红纱一起飘扬着,诡异却又绝美。他停在我的床边,抬手就捏住了我的下巴,阴冷的感觉瞬间顺着他的手侵入我的身体,我抖得像筛糠一样。
“不是要好好侍奉本座?”
他的手往下游离去,我下意识地想要反抗,但想到已经被送入太平间的我妈,还是忍住了,乖巧地仍由他动作。
他用力捏了捏我的胸口,残忍地笑道:“光这样可不够。”
我咬咬唇,只好忍着羞愧和害怕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好凉,冰地我手心发疼。我顺着他的手摸向了他的衣袍,繁复的衣衫一层又一层,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系住的衣带。
食指轻轻一扯,他的外衣就松开了。他倚在窗边静静看着我的动作,嘴角挂着戏弄猎物的嘲讽。
羞辱几乎让我把嘴唇咬破,但还是强忍着膝行了几步靠近他,去脱下一件。
以前的十八年除了宋清净,我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啊!现在却赤条条地去扒他的衣服,还要把自己像个物件一样送到他手上。
我无声地流着泪,脱掉了他的两层衣衫,只剩下一层白色的里衣时,他突然抓住了我颤抖的手,戏弄地摸着我冰凉的指尖:“婵婵,别搞得像本座强迫你一样。本座最不喜欢强人所难了。”
他这话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嘴上说着不喜欢强人所难,可之前的两次,哪次是在我意识清醒的时候经过我的同意的?
我哆嗦着抱住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嘴唇。生硬地亲吻着他冰凉的嘴唇,我感觉我像在亲一个冰箱,太冷了,而且那股寒气随着我的嘴巴进入了我的身体里,我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后背,轻笑道:“就这么怕本座?”
我的嘴唇移到他的耳朵上,回答:“不是,是有点冷。”
他掐着我的后勃颈把我拉开,视线跟我相对时眼睛也带着笑意,弯弯的:“怪本座疏忽了,你这身子本就阴,承受不住是正常的。把这个吃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丹药,然后也不禁过我同意,直接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不知道他给我吃的什么,挣扎着要吐,他用力敲了敲我的后脖子,我被迫着咽了下去。
我惊恐地瞪着他:“你给我吃的什么?”
他松开手,整理了下自己因为我挣扎而乱掉的长发:“当然比那半吊子的臭道士给你的东西好!”
臭道士说的应该是宋清净,他还记恨着宋清净帮我的事情。
那药丸我吃下之后,好像确实没那么冷了,心口有一股暖暖的气息,缓慢地流向全身,很舒服,的确是好东西。
我犹豫着要不要说声谢谢。可想到他给我吃这个也是为了让我更好地伺候他,就忍住了。
他伸出手,眼神色气地扫了我一眼:“继续。”
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再次凑上去,亲吻着他的脸,脖子和肩膀。
耳边,他轻声嗤笑:“瞧着你也不像是没有经验的样子。怎么还这么害羞?”
忍着,忍着!我打不过他。
吻到他胸口的时候,他突然就把我扑倒在床上,我挣扎不及,差点磕到了后脑勺。
他惩罚似的用力咬住我的下巴:“本座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