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绛云的反追踪刚一露出痕迹,对方很快就做出了应对措施,苏绛云被激起了好胜心,攻击更加凶猛。
丁启坐在电脑前暗暗叫苦,他自认技术挺高明的,而且对苏绛云的试探,一遇到危险就及时退了回来,没想到还是打草惊蛇了,而且对方还不依不饶的死咬住他不放,他的额头上不知不觉中布满了汗珠,十指几乎在键盘了飞了起来,按键声连成了一片。
现在他的感觉是,自已就像一只被猫追得无处可逃的老鼠,左躲右闪只为了能保住自已一条小命,从他十四岁起,就没有再这么狼狈过,只能说对方是个狠人,不,疯狗。
最后就算丁启用出了自已二十来年的所学,还是没能逃出苏绛云的攻击,电脑发出一阵密集的炒豆子一样的声响后,飘起一股黑烟彻底不能用了。
钟离辜的助理看着自已重金请来的黑客高手,面如死灰的坐在电脑前,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个黑客据说牛得很,也骄傲得很,轻易连面都不带露的,助理还是托了人情又送上重金才把他请回来出手,没想到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丁启呆坐了好一会儿,才腿脚打颤的站起身来,默默朝助理鞠躬以示歉意,然后把助理给他的那张卡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踉踉跄跄地推门走了。
助理面色复杂的拿着他刚送出去没几个小时的卡去见钟离辜,助理不怎么懂黑客技术,没办法做出分析和准确的汇报,只能把丁启失败后的模样跟钟离辜描述了一下,希望他能明白黑客败的有多惨。
钟离辜面无表情的听完,挥手把助理打发出去,眼中渐渐透出兴趣的光芒来,摸着下巴轻声自言自语,“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一面?还真是一个处处都能给人惊喜的小东西啊。”
苏绛云很久没感受过这种势均力敌的畅快了,放下手机仰头对着窗外的夕阳握了握拳,“耶,苏绛云,你果然是最棒的,好几年没碰这种东西还能一举获胜,嗯,这就是传说中的宝刀未老吧。”
情绪有点过于兴奋,苏绛云决定顺便去黑苏妙语一下,于是回到书房打开电脑,黑进苏妙语的社交软件,把她分别发给若干备胎的聊天截了几张图,然后交叉开发给另外一个人。苏妙语不是来学校黑她吗?天道好轮回,黑人者人恒黑之。
黑完苏妙语之后,苏绛云的情绪还是挺兴奋的,于是随手开了游戏,打算把自已的资料收一下,然后看看能不能升级一下战机。
上次那个人的话她还记得呢,似乎自已单挑BOSS的战利品中,有什么很厉害的零件,虽然对于她来说,操作上的优势完全可以弥补装备上的不足。
但是有现成的东西为什么不用呢?她又不缺金币什么的,更不缺钱,有什么好东西当然要自已用啊。
苏绛云打开游戏后先收了一波资料,然后打开背包一项一项查看里面的东西,果然在最后两排发现了一个名字挺长一看就很厉害的零件,点击使用后却发现等级太高,无法直接使用,要去主城找一位NPC对战机进行改造。
苏绛云还没去过主城呢,去查看了一下地图,发现距离她的要塞有几万公里,只好乖乖放弃了直接飞过去,顺便看看风景的打算,找杂货商人买了传送晶石通过每个要塞都系统自带的小型传送阵传到了主城。
这个游戏目前还很火,就算现在是晚饭时间,主城里的玩家还是往来如织。
苏绛云的等级不算高,所以人物显示出来的只是相对应的三级战甲,走在主城街头十分不起眼。这让苏绛云感觉很轻松。
她从小就是个漂亮孩子,走到哪都回头率过半的那种,十三、四岁以后更是谁见了她都要多看几眼,搞得她随时都要处于一种防备状态里。
如今在游戏里,她体会到一个不起眼小人物的自在惬意,于是也多了点逛街的兴致,沿着主干道走了一会儿,就转进了一条相对安静的小路。
说是安静也只是与主干道相对,其实往来的玩家还是不少的,大概有很多也是像苏绛云一样来主城逛街的。
前面有一间小酒馆,苏绛云想起游戏介绍里说的,游戏里的食物饮品之类的,都有独特的效果,便进去小酒馆打算涨涨见识。
酒馆招待是几名穿着白边的黑色小围裙的女性NPC,每个NPC的相貌都各有特点,这一点让苏绛云很满意,觉得这个游戏连细节都考虑的这样周到,可见是真的用心想做好了。
酒水单上的名字列了两大排,价格从几铜币到数十金币不等,苏绛云摸了摸钱袋里叮当做响的十几个银币,点了一杯“月光缱绻”。
接待她的女招待好心提醒她,“小姐点的这种饮料,要在夜晚时才能看出特殊效果,如果您现在要饮用的话,可以点这种‘空山新雨’。”
苏绛云又看了看那个‘空山新雨’的价格,心算一下两种饮料需要的价格,无奈的接受了招待的意见,谁让她现在很穷,买不起两杯饮料呢。
空山新雨是一种浅蓝色漂浮着点点星光的饮料,小小一杯几乎花光了苏绛云所有的银币,招待送上来之后,苏绛云小心的喝了一口,然后突然发现酒馆里嘈杂的声音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空谷中清越悠然的鸟叫声。而酒馆里原本的声音会转化成了附近频道的文字形式呈现。
苏绛云把剩下的半杯饮料一饮而尽,然后走出了酒馆,午后阳光照在她身上,耳边是空灵的鸟叫声,让她的心情莫名放松了下来,连脚步似乎也轻盈了很多。
五分钟之后,饮料的特殊效果消失了,苏绛云握了握拳,决定升级完战机后,就去论坛查一下攻略,接下来要多赚点金币了,不然连杯饮料都喝不起,她已经好几年都没让自已这么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