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的眸光转为清冷,他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凝着她。
她的长发被简单的扎在脑后,垂下一条长长的马尾。
淡色系的卫衣套装穿在她身上,并不显得臃肿。鸭舌帽遮住了她的额头,却让她的眉眼更加清澈。
简言的大手突然一把揽住面前女人的脖颈勾向自己。隔着水晶台面,乔菀只感觉双腿都要被桌面嵌断了。
简言的鼻息很浑厚,恰与女人的细腻胶着。
被压到极低的声音,透出点滴冰凉,简言的薄唇轻启,淡淡地问,为什么关心这件事?记得你说过,查案应该交给警察来做。你这么紧张,是为了想帮我?还是单纯地想帮付警官破案?
原本的逼问刹那间扭转,简言的意外反问让她一下子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实上,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
死人,她见多了。从来都只是公事公办,几乎没去好奇过什么案件。
破天荒的,偏偏对这件事的好奇程度连她自个儿都惊愕。
我,我乔菀哽住了喉,声音也越来越微不可闻。
简言缓缓松开了手,背过身去。灯光用简单的直切方式,泻在他宽厚的脊背上。
他好神秘,也很有魅力,作为一个男人,简言有这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
他走到落地窗前,轻轻吐出一口气,在这件事情里,我比任何人都还要想知道真相。
短短十来个字,蕴着他的疲累。
乔菀走到他身后,轻轻扯了扯他的手臂,他转头,凝到了她眼中的倔强。
虽然我们是关系尴尬的陌生人,不过或许可以尝试着做朋友,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我感觉还是不要太压抑比较好。你放心,虽然我不是警察,但是我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的。
从乔菀扯住他的那一瞬,简言的目光就不曾从她身上移开。面前这个女人第一次闯进他生命的那天,她的眉眼并不曾深刻。
可现在,她却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心和信任感。
简言薄唇悄无声息地泛起涟漪,与眼梢相连,淡淡地问,那么,白苏月的死亡现场你也看过,有什么疑点吗?
乔菀抿了抿唇,不卑不亢地盯着简言,有条不紊道,据她母亲所说,白苏月死亡的那天是她二十二岁生日,出事前她是和妈妈一起吃的晚饭。事后我询问过她妈妈,白苏月并没有谈男朋友。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在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和家人一起过。然而当天晚上,原本白苏月有个通告要赶,处于事业高峰期的她推掉了通告和家人庆生。只有两个可能。
简言深刻的浓眉结构蹙起,两种可能性?
乔菀点头,嗯,第一,她是个非常有孝心的人。因为下午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要帮她庆祝生日,所以她推掉了通告不愿让母亲空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绝不会丢下已经没有依靠的母亲产生寻死的念头。
那第二种可能性又是什么?是自杀前的告别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