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她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动作。
萧津羽眼角微挑,薄唇含笑:“王妃感恩本王也不必行如此大礼吧?”
姜妗恨恨的捶地,从容淡定的爬起来:“我只是在练习下回见母后该如何行礼,不似某些人还想砍了母后爱吃的荔枝树。”
“照这么说,是本王大逆不道了?”
姜妗理所当然的点头,待马车一停她便迫不及待的下车。
“需要本王扶你吗?”
“不必,我走的动!”她一挥手,甩开了萧津羽的手。
其实膝盖疼的快让她控制不住表情管理了,但萧津羽那欠揍的男人还在啊,说什么都不能丢脸!
身后的萧津羽瞧着那道倔强的背影发出爽朗的笑声。
“王爷,你们吵架了吗?”孤雁问。
“没有,她急着回去见荔枝树。”
孤雁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荔枝树又是什么鬼?
姜妗一回到小院儿便疼的龇牙咧嘴,吓得秋水忧心忡忡。
当看见姜妗腿上一团乌青时她心疼的掉眼泪。
“是不是皇上他们为难你了,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呀!”
“皇上他们对我好着呢,都怪萧津羽那个假惺惺的男人!”姜妗随手捡了颗石子砸在门上。
倏地,石子被人接住了。
是孤雁。
“这是王爷让属下拿的金疮药,会让伤口好的快。”
“算他还有点良心。”姜妗没好气的接住。
“王爷还说……”
姜妗凑过去,眸中带喜:“是不是觉得他不该那样说我,要跟我道歉?”
孤雁摇摇头,如身怀重任般开口:“王爷说让王妃按时涂药,他不想王府多了个瘸子王妃。”
“他才瘸子呢!”
这点伤至于成瘸子吗,萧津羽成心挖苦她的吧!
姜妗指着门口,一字一句:“滚,你和你主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院子!”
孤雁倒是听话的很,一溜烟的功夫不见了。
秋水忧心道:“王妃,王爷会不会治我们的罪啊?”
“治罪?他凭什么?”
一来没偷人,二来没丢人,三来没养人,她何罪之有?
“可外人知道了一定要说你们夫妻不和呀,毕竟大婚那日……”
姜妗眉头紧蹙,不由沉思。
是啊,萧津羽如今的性格全然不同,她要怎么取得他的信任把他追回来啊……
这可真是漫漫长路。
她叹了口气,“给我上药吧,我想休息会儿。”
秋水也不敢多说,连连上了药。
姜妗在院里歇了几天,眼看着回门的日子就到了,萧津羽却是一步也没来过,届时姜怀玉瞧见他们相敬如宾肯定要嘲讽她两番。
不行!
姜妗暗暗捶桌,气势腾腾的站起。
“秋水,你这几日出门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没有啊,王府一切照旧。”
可恶的男人!
“哎哟!”一不留神,姜妗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小姐你没事吧?”
“疼死我了,说不了话了。”她灵机一动:“秋水,我快失血而亡了,快让王爷叫大夫啊,不然他就见不到我了。”
在这,流见血可不是一件好事,俗称血光之灾。
她不信,自己这般了萧津羽还不来。
没一会儿就瞧见萧津羽带着大夫走来,姜妗躺在榻上叫苦连天。
她用手挡住自己的脸,用口型对大夫道:“王妃病情严重,近日不便进食,需要人喂。”
大夫支吾着看向萧津羽。
他眼角轻挑,浓密的剑眉蕴藏着深不见底的情绪。
“王妃如何了?”
“王妃……”
“王妃到底如何了?”
萧津羽那道寒眉顷刻拧紧,双眼幽幽的落在大夫身上。
“王妃她这几日恐怕需要人帮忙进食。”
姜妗一个劲的旁边点头。
萧津羽抬眸,看向她:“王妃原来是这般弱不禁风,那回门本王一个人去吧。”
姜妗连连站起:“那怎么行,夫君一人回门岂不笑话。”
萧津羽若真的一个人去,只怕姜怀玉要将他吃了。
“王妃说话倒是利索,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模样啊?”
姜妗一张老脸直接丢到太平洋了,她心虚的应了声:“我马上去换衣服……”
二人一路到了姜府,姜少军和白采莲早已经等候多时,而她的母亲却只能跟在丫头后面远远瞧着。
前方的白采莲一身华贵,她的母亲却简朴的干净,姜妗这心里瞧着就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她嫁进了王府,指不定母亲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而她的父亲,还是那副软弱无能的样子……想来,他能求来肃清王府的婚事已是最大的能耐了。
“王妃跟着王爷后是越发圆润了,瞧着王爷对王妃不错,我们这些当父母的就放心了。”白采莲一副慈母样。
只有姜妗知道,这个老巫婆有多狠的心。
她假意靠在萧津羽的肩上,扭捏回道:“那是自然了,王爷还特意为我种了株荔枝树。”
萧津羽唇角勾笑,目光落在身旁的姜妗身上。
原来,她还有颠倒是非的本事。
他附在姜妗耳边:“荔枝树本王住进来便有了。”
姜妗横了他一眼,“我说是你种的便是你种的。”
殊不知,这一切在他人看来极为甜蜜。
新婚燕尔,难舍难分。
一旁的姜怀玉捏紧拳头,若不是脸上粉够厚,那气急败坏的表情就要盖不住了。
传言中萧津羽杀人如麻,五大三粗,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真正的萧津羽是如此的风度翩翩。
尤其,和姜妗那个贱人难舍难分!
本该嫁给萧津羽的,是她!
旁边的白采莲拉了拉她的衣服,姜怀玉脸色才好些。
“王爷,姐姐,这是府中的新茶,你们尝尝。”
她柔声柔气的倒茶。
这茶姜妗识得,是姜府最好的新茶。过去,她只能偷偷喝姜怀玉喝剩的,还被发现了,姜少军为此打了她一顿。
她永远也不会忘,母亲淋着雨为自己求情时姜少军无情的姿态!
这一次,谁也不要想欺负她们!
姜妗微微昂头,拿着茶杯慢哉哉的端倪。褐色的瞳孔藏的很深,没人猜得出她在看什么。
“姐姐,可是这茶有何不妥?”姜怀玉问。
“不新鲜了。”
“是吗?”姜怀玉嗅了嗅:“二娘,你给姐姐沏壶茶吧?”
这声二娘,唤的正是姜妗的母亲——陈玉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