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男子疑惑了。
慕云然的身手不凡，学的也根本不是什么三脚猫功夫，连他一个专门杀人的杀手都打不过，他不信慕云然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这世上哪个女子会练功夫，尤其慕云然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随便学着玩玩的。”慕云然轻笑。
正好她睡不着，有个人逗逗也挺不错。男子问她话，她便回答。
“随便学学都那么厉害。”男子惊叹不已。他走到慕云然身旁坐下，身子凑近慕云然，“你害我少赚了一千两，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只要告诉我你是怎么能学的这么厉害的就行。”
慕云然被男子逗得直乐。
“少道德绑架我，你没能在我身上赚到钱，那是你本事不行，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要是告诉你我怎么做到的，等你学会了又反过来再杀我，那我岂不是自己害了自己？”
慕云然可没有他这么傻。一番话弄的男子直接被噎住。
“那你怎样才能教我？”男子问慕云然。
他是真对慕云然起了兴趣。
“你认我做师父吧。”慕云然挑眉。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男子真答应了。
不等慕云然反应，男子直接跪下给慕云然磕了三个响头，把慕云然吓得够呛。
这也……太没脾气了吧。
“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吗？”男子也是虎的，磕了头爬起来就问慕云然。
“额……过段时间吧，我现在跟你又不熟，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有没有藏着什么，万一你想要算计我呢。”慕云然十分敷衍。
她也不是真不想告诉，但她怎么说？告诉男子自己的功夫全是从特种部队学来的？
“也行。”男子思忖片刻，点头答应了慕云然，“我既认你做了师父，自然会信守承诺，你日后有事找我就是。”
说着，男子掏出几个竹筒，递给了慕云然。
“这里有三个信号烟，你每抽一个，我半个时辰内都会到这来找你。”
慕云然掂量了下竹筒，将它放在桌上。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美女杀手的大侠姜茂是也！”姜茂一股脑说出一串来。
“好的，姜茂。”慕云然对于姜茂前面的头衔无动于衷。
“……”
得，谁叫慕云然是他师父呢。
不过慕云然确实有点个性，很对姜茂的胃口。
姜茂走后，慕云然就把竹筒随意塞到了抽屉里，她今日只是无聊和姜茂周旋了下，心里也没真打算和姜茂有什么联系。
白日，慕云然和平时一样，出发去了如意坊。
关于慕梦婉派杀手刺杀她的事情，慕云然没有告诉蓝秋和素儿，她们两个又不会武功，要是被她们知道了，这两个小丫头只能干着急。索性慕云然就不跟她们说了。
到了下午，杨如意才姗姗来迟。还没进门，伙计就迎了上来。
“掌柜的，二掌柜已经来了好些时候了，正在二楼等着您呢。”伙计对杨如意说道。
“好，我知道了。”杨如意点头，瞧着气色没那么好了。
慕云然正下楼，就看见此幕，她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奇怪，慕云然想起，这几日杨如意都没有来过店铺。
要知道，以前杨如意可是天天待在如意坊的，而且杨如意以前看着都神采奕奕的，今儿个一见，却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杨如意上楼，和慕云然打了个照面。
“这几日辛苦你了。”杨如意笑容温婉，向慕云然道谢。
“没事，店铺有我的一份，我该操持的。”慕云然轻声回道。
杨如意没有多说，侧身与慕云然擦肩而过。
谁能想到，慕云然前一天还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和姜茂有联系，晚上就抽开了第一个信号烟。
白烟飞快窜到天上，半个时辰不到，姜茂赶来王府。
“师父可是要传授徒儿武艺了？”姜茂坐在窗台上，俨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找你是想喊你帮我一个忙的。”慕云然开门见山，不与姜茂废话，“你们这些杀手平日里见识的人多，人脉也更广，我让你调查一个人，应该不是难事吧？”
“那得看是什么人了，你要让我查皇帝，那我没辙。”姜茂撇嘴。
“我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皇上，还用得着你查？”慕云然朝姜茂翻了个白眼。
……行吧，又被鄙视了。
“那你想找我查谁？”姜茂问道。应该说，什么人比皇上还神秘。
“如意坊的掌柜，杨如意。”慕云然一字一字，说得格外认真，“你着重调查一下她这几日都见过什么人。”
“杨如意？那不是你朋友嘛。”姜茂没什么意思，单纯随便问问。
像他这样谁给钱就帮谁办事的，从不问人原因，钱到位了就行，至于慕云然，慕云然那一手的好武艺可比银子金贵多了。
“我今天见到她时，看到她脖子和手臂上的伤口，我猜测她是被人欺负了，但我不好问她。”慕云然实话实说。
想必和姜茂说清楚，这件事情调查起来也容易些。
“行吧，查清楚了我再来告诉你。”姜茂答应了慕云然的要求。
慕云然忽然觉得有个徒弟还不错。虽然她压根没想过教会姜茂什么。
这儿杨如意出了事情，那儿慕梦婉又开始作妖了，这一次，她不是害别人，她是害自己。
没错，慕梦婉自杀了。
楚景弦听到消息，风尘仆仆赶到北院，大夫诊断完出来，楚景弦立即迎了上去。
“怎么样？婉儿有没有危险？”楚景弦追问。
“回王爷的话，幸得婉夫人被发现的及时，否则再晚一步，真就回天乏术了，不过现在还好，已经没了生命之忧，王爷大可放心。”大夫恭恭敬敬禀报。
楚景弦眉头紧锁，当即踏进了房间。
“王爷。”翠苗站在屏风旁，向楚景弦弯腰行礼，“夫人已经睡下了，待她醒了您再来看望吧。”
“我想看谁，何时需要你来决定？”楚景弦本就着急，翠苗此时阻拦他，刚刚好撞到了他的刀口上。
说罢，不等翠苗回话，楚景弦一脚踹开她，绕到了屏风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