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睁大眼睛,实在想不到,在这个女人的脑袋中,男人是如此不堪。
“我深深怀疑,你以往遇到的男人都是些什么样的烂男人?”
竹若伊白了他一眼,觉得美男脸蛋虽美,说话却不怎么中听。
“为什么非要遇到才能清楚男人的德性。我身边的女友,无一例外,结了婚的,三天两头为老公的拈花惹草找我哭诉。没结婚的,常为男友身上陌生的香水味而疑神疑鬼整天抓住我大玩推理游戏。”
墨梓昊笑了:“所以,你对男人的观感,是依你那些所谓闺中密友的经验推断出来的?”
一向自恋的御姐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说:
“聪明人与笨蛋的区别是,笨蛋即使错过仍会再错,而聪明人是从笨蛋的错误中提醒自己不要犯错。所以综合实例,经过我精明的头脑分析后的结论,就是,男人这东西,无论从物质层面还是精神层面,都毫无价值可言。”
美男很是悲哀,作为男人,他一直都甚为自豪,却不知原来有某女心目中,男人这种生物是如此不堪,至此,他算是有点明白现在她身边为何如此冷清,试问,有那个男人能容忍被自己的女人如此鄙视?
“竹若伊,幸好你不喜欢男人,若有朝一日谁被你喜欢上那真是人间惨剧。我估计,这世界上也没几个男人受得了你吧!”
这样的话,竹若伊却不恼。他之于她,只是一个陌生人,她不必受他的感观所左右。
“既然台长有这样深刻的认识,为何还想和我结婚。不觉得你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美男充分发挥他锲而不舍的精神,不慌不忙地说。
“既然我们只是契约婚姻,维系,是靠契约,而不是靠感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是什么样的人,都不重要!不是吗?我们要遵守的,只是契约上所列条款,除此之外,我们只是两个陌生人,不是吗?”
竹若伊拟那份婚姻契约的时候,契约的对象,是她自以为熟悉的小浩,她自认能忍受与小浩以夫妻名义共处一室,但和眼前这她认识不足四十八小时的陌生人。要跟他结婚共处一室?开什么玩笑!
“墨梓昊,两个陌生人,日夜生活在一起,你不觉得很荒唐?”
美男脑内迅速想像了一番和眼前伊姐姐共处一室的情境,却是不错的画面。
“竹若伊,你想想你的初衷,为何要拟那份契约婚姻?不就是怕被真实的婚姻生活所束缚,怕为此葬送了自由吗?所以,陌生人作为对象,不是更合适些吗?彼此不用担心会尴尬,也不必担心会受对方束缚和干涉。一纸婚书,只是给外人看而已。关了门,我们之间互不干涉,那不是更好吗?”
竹若伊沉默着,心被他的话动摇了几分。回想起昨晚小浩在餐厅说的话,如果这份契约真的和小浩签了,没准小浩会要求假戏真做,到时,自己不止要应付小浩,还要应付双方父母,事态只会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