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软能感觉到身上的男人情绪上的变化,她刚才所想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墨衍年所想象的那个样子。
“你又不相信我?”
慕软借势将自己的手环在男人的腰上,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
“我刚刚只是在想,从前的自己到底有多么的愚蠢,才能够让这些如此明显的谎言占据了自己人生中的一切。”
那一句句甜言蜜语,就是一条把自己拽向深渊的隐形的绳子。
“嗯?”
男人贪恋着面前女子如此娇美的容颜,他的手在女人的脸上滑来滑去,描绘出一副美丽的画面。
“我…只是觉得从前的自己太笨,这样错漏百出,却还能够相信,他所做的一切皆为我。”
“没关系。”
墨衍年伸出手,摸了摸慕软的头顶。
“无论从前他对你到底做出了什么万恶的事情,我都会让他百倍偿还,只要你乖乖一直待在我身边,我保证,那些曾经让你受过委屈的人,都会得到他们该得到的惩罚。”
一想到面前的小姑娘也是自己曾经捧在手心上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冒犯的人,然而最后的结局却是那样的悲惨,他便觉得心疼。
“我知道…有点菜,我自然不必独自去面临这些风雨,但是…你也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太过于冒险,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
慕软还记得他曾经无数次奄奄一息,躺在自己面前的样子,重来一试,她绝对不会让墨衍年再像从前那般视死如归。
“嗯。”
男人从她的身上移开。
虽然一时间他确实不能够确认慕软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她竟然能够做到如此滴水不漏,那就先相信她一次,看看她之后到底要做什么。
慕软的目光落在墨衍年身上,她知道如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算是自己再去解释,也都没有用。
“我去洗澡。”
男人说完之后便拿着浴巾去了里面的浴室。
淅淅沥沥的声音,传到了卧室,也传进了慕软的心里,她顿时有些心痒。
悄悄走到门口,她小心翼翼的想要扒开一个缝,却听里头的男人说道。
“如果你不想明天也下不来床,你大可继续做你想做的事情。”
慕软一听这话,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门也随之合上。
“我…我才没有想偷看,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听着女孩子声音里明显的心虚,墨衍年并没有拆穿。
……
“明天…请帖就会发给所有人,你确定真的不再更改了吗?”
躺在床上,墨衍年还是有一些不放心,发出质问。
他怕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如期发生在他的婚礼之上。
已经经历过那么一次心痛,他不想再有第二次。
“我发誓,无论订婚宴上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跟在你身旁,牵着你的手,让这场婚姻,完美且顺利的进行下去。”
慕软爬起来坐着,她将手放在耳边,像极了发誓的动作,满脸都是一副,你一定要相信我的模样。
墨衍年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我懂你的心意。”
从头到尾,墨衍年都懂慕软,只是墨衍年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三番四次所表达的深情究竟是否为真。
这其中,又上演了多少戏份?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意。
最后一天,按照规矩,慕软应该去试穿订婚宴上所穿的礼服,墨衍年自然也陪在她身旁。
慕软有一丝紧张,上辈子为了能够顺利的和纪逸钧两个人离开,她所选择的订婚宴礼服十分简朴,甚至,连一般的晚礼服都比不上。
看着这一屋子华丽的裙子,慕软瞬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选择哪一个。
墨衍年很是安静的跟在一旁,将女人的所有目光全都揽入眼底。
一件一件看过去,很快就到了头。
看着慕软一脸纠结的样子,墨衍年走了上去,拿着上一世慕软最后选择的那条鱼尾裙过来。
“你觉得这件裙子如何?”
慕软看到熟悉的裙子,顿时愣住了神,摆了摆手。
“这裙子太简朴了…如果穿到我们的订婚宴上,难免有一些失礼,这么多裙子,都很好看,我只是一时间不知道选择哪一个而已。”
片刻后,慕软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了两三件礼服,全都是大裙摆。
别说是逃跑,怕是典礼当天,如果没有墨衍年的搀扶,她也是寸步难行。
墨衍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慕软去换裙子。
更衣间,女人背后的拉链怎么也拉不上去,她不由得急切喊道,“服务员,帮我拉下拉链。”
可此时的服务员早已不见了人影,墨衍年起身,轻轻推门而入。
指尖触碰到女人白皙的皮肤,他的手不由颤了一下。
“麻烦你帮我拉上后背的拉链。”慕软背对男人,轻声说道。
“好。”
一股熟悉又暧昧的声音传入耳中,慕软愣了一下,可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搂进怀中。
“慕软,真的要嫁给我吗?”男人轻轻撕咬着她的耳垂,呼吸有几分急促。
这女人,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要,我要嫁给你。”慕软转过身子,坚定的回应。
回到家里,逛了一整天的街,慕软的腿有些酸痛,她一整个人躺在沙发上。
看着坐在一旁在准备处理工作的墨衍年。
“不累吗?工作上的事情永远都解决不完,要不然……”
墨衍年看见慕软这副想要偷懒,又极其暧昧的样子,喉咙不禁滚动了几秒,但很快,他按捺住心里的悸动。
“不过是一些琐碎的事情,我很快处理,等一下就陪你好吗?”
慕软点了点头,拿过一旁的垫子,依靠在男人身旁,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
等墨衍年忙完回过头来看着窝在自己身旁已经睡着了的慕软时,脸上不经意的浮现了一丝笑容,没有选择叫醒慕软,反而是悄悄的把她抱上了楼上的卧室。
下楼的时候正好遇见在楼下吱吱呜呜的张妈。
“张妈,你跟在我身旁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