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跟她废话,洛锦歌眉尾一挑。
“翠竹,墨兰,送客!”
她们不敢在摄政王府造次,况且洛明河早已离去,苏如月和洛知雪只得灰头土脸从摄政王府离开。
洛锦歌轻蔑勾唇,就凭她们也想跟她斗!
炉中火势极旺,汤药沸腾,院中烟雾缭绕,整个摄政王府充斥在浓烈的中草药味中。
慕容恪看着在药炉前忙乎的洛锦歌,语气冰冷。
“洛锦歌,谁允许你在本王府邸里面弄这些东西的?”
“嗯?”洛锦歌颇为意外的抬头看他。
“你怎么还没走?”
闻言,慕容恪拧起眉头。
“这是本王的府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洛锦歌眉眼弯弯。
“你说的对,这是你的府邸,那你喜欢待着便待着吧。”
这般敷衍让慕容恪眼中寒意森然,看着洛锦歌宝贝似的弄那几个药炉子,慕容恪大手一挥。
“来人,将那药炉子给本王丢出去。”
这些可都是她精挑细选的药材,炼制药丸颇需要花费些心思,可不能让慕容恪给毁了。
“慕容恪,这些药丸马上就能成了,你别捣乱。”
“谁允许你将本王的府邸弄的乌烟瘴气的,马上把药炉子给本王丢出去!”
视线扫向府卫。
“你们是不想要耳朵了吗?”
府卫身子一震,跨步上前就要动手。
炉中火变为赤红色,汤药化为莹白色,散发出阵阵清香。现在是药成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让人破坏。
护在药炉前的洛锦歌目光冷厉瞪向府卫。
“都给我退下!”
她周身散发出的凌厉气势不输慕容恪,森寒的眼神仿佛要将人冰封。
逼上前的府卫被她震慑到,脚步顿了顿。
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有如此强悍的气势,慕容恪眼里滑过一丝意外。
接着他咳嗽一声,府卫大惊,若是再不动手,估计摄政王便不会给他们动手的机会了。
府卫手中的佩剑纷纷对准了洛锦歌。
“王妃,得罪了!”
看了看步步紧逼的府卫,又回头看一眼药炉子,洛锦歌思忖着,这会儿打斗起来,她便照顾不到药炉,可不能功亏一篑。
于是她缓和了神色,看向慕容恪。
“王爷,这些药丸马上就能成了,等药成之后,我会赠送你三粒护心丹,三粒解毒药丸作为谢礼。”
这是贿赂他?慕容恪挑眉。
“就凭几颗药丸?”
视线落在慕容恪的双腿上,洛锦歌上前一步,俯身在慕容恪耳侧。
“我还能替你医治双腿。”
她靠近的时候身上有种特殊的香味,这香味让慕容恪心中起了一丝涟漪。
慕容恪眼神一暗,一掌推开洛锦歌。
“本王的双腿不需要你操心。”
他面色不善,却也没有再让人扔掉洛锦歌的药炉子。
不多时,药炉中丹药练成,洛锦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锦囊,将药丸分类放入锦囊中。
做好这一切,洛锦歌直起身子,淡淡吩咐。
“让这些药炉子都撤了吧。”
她将其中一个锦囊交给慕容恪。
“莹白色的能解百毒,金黄色的是护心丹,在伤及心脉的情况下,护心丹可以在两个时辰内护住你的心脉。”
接过洛锦歌递过来的锦囊,慕容恪转身出了院落。
赤羽推着慕容恪朝书房走去,到了书房门口,慕容恪将锦囊交给赤羽。
“让府上大夫查一下这些药丸。”
赤羽领命离去,慕容恪推着轮椅进入书房,将书房门关上。
眼神讳莫如深,方才洛锦歌靠近的时候,他冰封多年的心竟然起了一丝涟漪。
没有人能让他心动,这个女人一定是用了特殊的法子,对了,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并非香料,一定是香料的作用。
洛明河将洛锦歌送入摄政王府的目的,让洛锦歌接近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很快下人便将院落打扫干净,洛锦歌将一个锦囊挂在腰侧,其余的放进木匣子里。
耳侧传来轮椅声,洛锦歌回头便看见慕容恪推着轮椅进来。
他手里拿着洛锦歌给的锦囊,面容冷凝。
“洛锦歌,洛明河这些年究竟是怎样暗中培养你的?这些药丸连宫中最厉害的御医都练不出来,你是怎么制出来的?”
她的本事,那是御医就算再修炼个几十年都比不上,洛锦歌得意挑眉。
“我这本事和洛明河没关系,是我自己看医书研究出来的。”
显然慕容恪不相信她的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动作的,轮椅瞬间来到洛锦歌面前,慕容恪单手掐住她的喉咙。
“你最好说实话,洛明河千方百计让你嫁入摄政王府究竟有什么目的,你靠近本王是何居心?”
这家伙即便双腿残废,能耐也不小,洛锦歌再次被他钳制住,羞恼的面色通红。
“我不知道洛明河打了什么算盘,不过我从来不会受制于人,你怀疑我嫁入摄政王府是别有居心,我会在报了苏入目母女和月倾城欺辱之仇后,便会离开。”
在听到她说自己不会受制于人的时候,慕容恪微微动容。
这个女人的傲气让他觉得方才的话,她没有说谎。
不过他却依然没有放开她。
“若不是别有居心,为何要用特殊香料来迷惑本王?”
“香料?”洛锦歌疑惑。
“我不用香料。”
话音才落,慕容恪便冷嗤一声,双眼肆意将她上下打量。
知道他大概是在找香囊,洛锦歌面色坦然任由他打量。
看了半响,未曾从洛锦歌身上看出端倪,慕容恪眼里浮出一丝疑惑。
“看够了没?都说了我不用香料。”
顿了顿,洛锦歌继续道。
“你放心,找那几人报了仇,我便会离开。”
慕容恪冷笑。
“摄政王府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没有本王的允许,你死也要死在摄政王府!”
看慕容恪冷凝俊秀的面容,洛锦歌心下暗想,这家伙还真是令人纠结啊。
一边防着她,一边却又要控制着她,不让人随意离开。
也罢,成大事者能屈能伸,就姑且顺着他的意吧。
“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天色不早了,你可以走了吧。”
“走?”慕容恪邪肆勾唇。
“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本王夜里自然要宿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