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阮大小姐您看,是山匪冲过来了……”
呼吸间,一群衣衫破烂的人就举刀将迎亲队伍团团围住。
“三当家的,这就是新娘的轿子。嘿嘿……给咱们送消息的人真没说错,看这轿子花里胡哨的,把新娘子掳走了肯定能得不少赎金。”
那三当家的脸上挂着笑不住点头。
小桃眼睛一瞪,伸胳膊挡在了轿子面前,娇喝道:
“放肆,我家小姐也是你能看的?”
那三当家脸上一黑,甚是不耐烦,伸手就要把小桃推到一边,然而粗黑的大手刚碰到小桃的衣角,就感觉面门一阵劲风袭来,脸上一痛,整个身子也控制不住噔噔噔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站定。
土匪们定睛一看,一身红衣头戴凤冠的新娘子竟然从轿子内翩然走出,她浑身气势惊人,尤其当眼睛扫过,众土匪都感觉身上一股威压凝而不散,腿上一软竟然和先前那些普通轿夫一般,扑嗵跪在了地上。
终于站定的三当家摸了摸自己火剌辣的脸颊,心中惊疑不定。
“是谁?是谁敢偷袭老子,有种的给我滚出来!”
话没说完,又是一声惨叫外加抛物线坠地,三当家捂着自己另外半边肿起来的脸,吐出来一颗碎牙,话都说不囫囵了。
“你……你会武功?”
阮逐月拿出帕子,将手仔仔细细擦干净了,这才抬眸看向露出见鬼神情的三当家,微微一笑,眼神冰冷。
“你不是来掳我的吗?怎么?给你送消息的人没说,我是将军府的小姐,自幼练习武功?”
三当家的好歹想起来自己土匪的身份了,站直身子挺了挺胸膛,“今儿个碰上了硬茬,算我张飞虎倒霉!兄弟们,我们撤……”
说着就要招呼土匪们离开,阮逐月冷哼一声,手上戴着的一串珍珠天女散花般飞射而出,颗颗正中土匪们的小腿承山穴。众土匪只觉得腿上一麻,站立不住,刚站起来的身子又不由自主扑倒在地。
自称张飞虎的三当家面色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打劫了还不成?今日栽到你手里算我倒霉,要打要杀你冲我来,让我兄弟们先走!”
“做土匪怎么能半途而废呢?你们可是来劫人的,还不开始劫?”
众土匪终于崩溃,三当家张飞虎哭丧着脸,气呼呼道:“姑奶奶,大侠,侠女……您这到底要闹哪一出?我们技不如人认输还不行吗?您这么厉害,我们再打劫岂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您就直说吧,到底要干啥?要不然我赔您银子成不成?”
这一群土匪,前世里劫了没武功的她,其实并没有真的冒犯。相反这土匪寨子里三个当家的品行各有优势,后来下山也都各自有了一番作为。
“银子么就不必了,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今日就放你们一马。”
“侠女您说……”一帮土匪们点头如鸡啄米。
“把这里的人,全都掳到山寨里去。”
“啥?”
张飞虎抠了抠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阮逐月冷哼一声,“把人都掳走,包括我,再废话一句,下一巴掌我就不是只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