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程瑾面无表情，缓缓起身，坐在了左侧的椅子上。
还未等程瑾坐定，萧懿那边便开了口，“听闻程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程瑾一怔，淡淡开口，“臣女不过是随意玩玩，并不精通。”她并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在这个时候问起这个来，但怎么也能猜出几分，这个皇帝多半是要她去跳上一段给那个小妃子助兴。
“皇上，”只听着柔柔的一声，酥到了骨子里的声音让程瑾皱紧了眉头，“臣妾想着若是程大小姐的舞姿比那舞姬好，那不是更好嘛。”
可这皇帝就是爱听这样的小美人说话，嘴角裂开一个猥琐的弧度，环着那美人的肩头，“好好好，都依爱妃。”
转而变成了似是命令的口气，对着程瑾不咸不淡的说着，“那便舞一曲让汐嫔瞧瞧。”
程瑾话中也带着刺，双手捏着椅子上的把手，“皇上，臣女是名门闺秀，舞姿自然没有舞姬们好，臣女自小也不是学这个的，就不献丑让皇上和汐嫔娘娘笑话了。”
萧懿的神色瞬间变得凌厉，眯着眼看向程瑾，“那你这便是要抗旨了？”
程瑾咬着下唇，手中的拳头紧握，她多想上去杀了萧懿，她也知道她不能这么做，哪怕这个人就站在这里。
眼中被愤恨填满，程瑾却不能为力，她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静了心神，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缓缓开口，“皇上，臣女出生将门，也会一些武技，不如臣女献丑，便将武技和舞技结合在一起，想必皇上和汐嫔娘娘也未曾见过。”
萧懿也松了口气，拍着汐嫔的小手，道，“爱妃可喜欢看些新鲜的？”
汐嫔娇媚的声音再次出口，“皇上，臣妾都依你。”
“好好好，”萧懿再次将汐嫔拥入怀中，“那便准备吧。”
程瑾淡淡起身，作揖，退出了正殿。
舞姬所在的偏殿里堆满了各样的衣衫，但无一例外，都是一些裸露了很多的衣衫，程瑾一阵皱眉，若是让她穿这样的衣衫，恐怕她就会被那个老皇帝看遍了全身。
最后程瑾只是找了几条丝带，分别缠在了自己襦裙的袖口，不让襦裙宽大的袖口影响她挥剑，便又回到了正殿。
正殿内的萧懿似乎在等待着程瑾换上那些裸露的衣衫，兴致勃勃的挑逗着怀中的汐嫔，惹得她连连娇喘。
殿门被推开，看见依旧是穿着自己衣衫的程瑾，萧懿有些微愠，但并未表现在脸上。
“皇上，臣女想借一把剑。”程瑾微微躬身作揖，朝着高处的萧懿开口。
萧懿微微勾唇，喊了身侧的内侍监，内侍监会意，便退到殿后去准备。
看着萧懿小人得志的模样，程瑾早就有点不耐烦，他当年逼着她自尽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没想到这几十年过去了，竟是一点也没变。
程瑾盯着他一直看着，像是在盯住自己的猎物一般。
萧懿感受到这目光，便从汐嫔的身上拿开，淡淡一瞥，程瑾眼中的愤怒，再加上她这脸，当真是像极了当年的那个公主萧楚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