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内那名白衣掩面斗笠男子站在沈清卿身旁,沈清卿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人给她的感觉怎么那么熟悉,声音也好像在哪里听过……
休屠末炎静静的看着前方发生的一切,目光闪烁由凌冽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将剑重新收回剑鞘转身向着身后带着半个面具也明显看出略微迷惑的途糜毫无感情的说了一句“回宫!”
“是,殿下。”
途糜和休屠末炎一起长大,休屠末炎的一切他已经了如指掌,他知道现在的休屠末炎心情非常不好,万事顺着他为妙。
“你想在地上跪到什么时候!”
白衣掩面男子低头看向沈清卿,声音冷冷的却带着那一股熟悉的不屑,对就是不屑。
沈清卿现在是打累了,手腕又伤了一刀,血还没有止住她真的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你是谁?为何要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哼!”
男子虽然是在和黑衣人对话,却蹲下来在身上撕了一大块布条没等沈清卿反应将她的伤口暂时包扎了起来。
沈清卿还不忘用这功夫低头从斗笠的面纱下往里面看。
“哎呦喂,疼!”
男子将布条略使劲一系,沈清卿疼得呲牙又咧嘴,也不想着去看人家的脸了。
“你们要是在别的地方打闹我自然是不会管,但是你们在我这医馆门口打闹一是影响了我今天义诊的进程二是作为医馆便是救死扶伤之地,岂可任由你们伤人不管!”
“别说大话,看招!”
在地上爬起来的黑衣人们抡起大刀,围成一个扇形向二人所在医馆的门口包抄过来。
“哼!”
男子不慌不忙的在衣袖中取出了些小石子,指尖弹出打在这群黑衣人的前胸,一个个又再次飞了出去。
沈清卿看到这场面坐在地上先是愣了愣然后抬头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这个男子,不懂行的人或许只以为他是用石子将那些人打飞了出去,可是她能看出来,这个男子用的是灵力,就算没有石子他空手弹出去,只凭气浪这些人也是这个下场。
“噗……你,你是谁……”
蒙面黑衣人中的带头人吐了口鲜血,气息也没有之前那么稳定,挣扎着站起了身子,向着男子怒目而视。
“我是谁?我是这间医馆的主人,我反倒要问问你们,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实施刺杀!”
“哈哈哈哈,一届贱民,知道那么多对你没好处,只不过就算我们今天死在你的手机以后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这个女人非死不可,而你也逃不了哈哈哈哈!唔……”
“不好!”
男子跑到这群黑衣人身边,挨个查看却发现他们早已服毒自尽,而这毒便是早就准备在了他们每个人的舌底。
“任务失败便以死谢罪吗?”
男子看着这一众死去的黑衣人,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是某个人十分忠心的死侍,这次的任务应该就是刺杀沈清卿。
“清卿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嘿嘿……”
沈清卿一口气还没喘好,这次又从一个新的方向飞来两枚箭羽,一枚射向她一枚射向白衣掩面男子。
“走!”
沈清卿再一次将拉莎一把推到别处,她想躲可是失血过多刚站起来眼前一黑又跪在原地。
男子身体先是一僵,他光在思考这些人的来历竟然没有听到危险已经靠近。
身形一闪刹那间移动到沈清卿身边,右手搂住她的腰将她贴到自己怀中带着她躲开了那疾驰而来的箭羽,左手顺势弹出一道气浪向箭羽飞来的方向打去。
哗啦……
别人听不到可他能听到,射黑箭的人中伤逃了。
“白子矜……”
趴在他怀里的沈清卿,双手抓住白子矜腰间的衣衫,慢慢睁开双眼刚才她只是头昏却没有晕过去,现在这个怀抱里的梨花香味她真的很熟悉,是他。
“加上这一命,你欠我两命。”
白子矜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响起,沈清卿苍白的脸瞬间青的像个青椒。
“你……”
现在她是没有力气了,如果有力气她非狠狠冲着他的手往死里咬一口。
“还不放手?怎么是想要我把你抱进去上药?”
“好好好,拉莎过来扶我!”
沈清卿气的小脸蛋一鼓一鼓,明明是个仙人怎么让人觉得邪里邪气的,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乍一看像是十分温暖的四月天,可是等你细细琢磨时竟能感觉到那一股阴冷的邪气,像是无边地狱那一朵朵有毒的曼陀罗。
上辈子她绝对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否则这辈子怎么会遇见白子矜这么个不要脸的人!
“各位父老乡亲,现在医馆义诊照常进行,有需要的请排队。”
拉莎扶着沈清卿一步一步往医馆里慢慢走,沈清卿听着后面白子矜说话异常客气的声音,牙齿咬的嘎吱嘎吱响。
“行了,药上好了,这些分别回去服三天敷三天你就没事了。”
“三天?这么大口子,流这么多血你跟我说三天?白子矜你安的是啥心!”
沈清卿看着桌前那两包小小的药包,人都傻了。
“清卿姐,白大夫的药很灵的,真的,我们都叫他医仙的。”
拉莎站在一边替白子矜向沈清卿解释。
“灵?拉莎我跟你说啊他给别人看病或许一看就好,给我看绝对没那么简单。”
白子矜面纱下的脸被沈清卿神经质的样子逗得不由挑了挑嘴唇,深灰色的眸子中清冷的神色少了些许。
“这药要不要是你的事,不要耽误我看病,下一个。”
沈清卿哪肯这么容易就走,昆仑丘上被莫名其妙弹下来她还没找他算账,怎么可以轻易放了他。
“你看病是吧,我就在这等着。”
沈清卿彻底耍起了无奈,往旁边的凳子上一坐,不打算走了。
拉莎和法赞是大写的一脸懵,瞅这架势自己家大人和这白大夫认识啊,他们之间好像仿佛大概以前有些过节吧,这样一来俩人更不知道说什么了,默默地站到了沈清卿身后。
“你俩坐啊,别光站着。”
沈清卿看着俩人跟保镖一样一左一右实在是很不自在,非得让他们坐着。
经突如其来这一场打斗,继续来义诊的人明显少了许多,仅仅一个多时辰白子矜就给这些人看过了病。
沈清卿倒是很能坚持,无聊到死也不肯走。
白子矜踱到沈清卿面前,看着她那已经包扎好了的伤口,她吃的那些千年药梨早就改变了她的体质,这伤应该两天之内便会痊愈吧。
无奈的喘了口气,白子矜不忍直视已经靠着椅背睡得东倒西歪的沈清卿,这睡姿……男人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