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我是又说错话了？”晏素故意问道。
“你觉得呢？”
“王爷是舍不得我走吗？”晏素心情大好，勾起一丝妩媚的笑。
“你……”夏侯翎渊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怎么像在诱惑他？
“早知本王不应该救你，多想。”
“因为我想留下来伺候王爷！”晏素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咚咚乱跳。
“想伺候本王？”夏侯翎渊的目光顺着晏素的颈间往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忽然，他将晏素横打一抱，将她稳稳地放在床上。
“王爷，你、你干什么！”晏素死死地护住自己胸前，就算伤口疼也硬是不让他碰。
“装不懂？你不是说要伺候我的么？”
“不、不可以！”晏素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可男人如山一样纹丝不动。
而她光顾着拒绝，却没注意到夏侯翎渊的称呼变了。
“不可以么？”他挑开她的里衣，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她细嫩得掐得出水的肌肤！
“王爷，请你自重！”晏素怕了，她一把拿开夏侯翎渊的手，将他推开一些，趁着间隙，她快速窝到了床里面，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夏侯翎渊看着她，指间残留着她的体温，他邪魅一笑，起身整理自己被抓皱的衣服。
“想留下来当婢女，就去找王伯。”
晏素还没回神，依旧沉浸在刚刚的画面中，只愣愣道了句嗯，再一看，夏侯翎渊已经离开房间。
他……是同意自己留下来了么？
晏素咬着手指思索着。
……
地牢里--
女人一身带血的趴在地上，手指被人用夹板弄得血肉模糊，嘴里粗喘着气，她刚刚吐出的血呛到了自己，现在只能靠嘴呼吸。
牢房大门被人打开，冷冽鞠躬道：“王爷，已经用过刑了，但是她仍然不肯交代如何绑架和杀死莫家庄那些女子。”
“不肯说是么？”夏侯翎渊抬头便看见放在一旁还未派上用场的刑具。
“是，而且衙门派人来说这事可以交给他们审问，不劳烦王爷……”
“不。”夏侯翎渊抬手让冷冽闭嘴，“这个女人，本王亲自审问。”
“是，王爷。”冷冽打开关押女人地牢的门，让夏侯翎渊进去，自己候在一旁以防意外。
“告诉本王你的名字。”
“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女人呸了一句，手抓着地上的稻草直发颤，鲜血从指缝间流出，她的怨气已积了多年，任凭谁来也没用！
“不就是个王爷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来帮莫家庄的人，我呸！”
夏侯翎渊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先是一笑，对冷冽伸出手，冷冽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将准备的饭菜端到夏侯翎渊手中。
夏侯翎渊蹲下放在女人手旁边，女人明白他的意思，甩手就将碗打翻。
“想我死就直接杀了我！别学着莫家庄的人玩阴谋诡计！”
“哦？难道莫家庄的人在你眼里都是有心机的人？”他似乎套出了点线索，“本王真要杀你的话，你就不会还活着。”
“哼，不就是折磨我么？把我折磨得生不如死，比直接死了还要痛苦，亏你还是个王爷！为人不坦坦荡荡，竟学着拐弯抹角！”女人愤怒得双眼圆睁，两个大眼睛带着红血丝，头发散乱，活像个女鬼！
“呵呵，本王不会杀你，本王今天是来给你送药的。”他扫视了冷冽一眼，“本王的手下出手重了，自会罚他。”
“王爷您……”冷冽对此非常疑惑。
“本王罚你这个月的俸禄被扣，还不快出去领罚？”
“是，卑职遵命！”他明白了夏侯翎的意思，跟着他出了地牢。
过了拐弯口，两人走上阶梯。
冷冽问道：“王爷，那个女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杀死了那么多女子，得给莫家庄的百姓一个交代啊！”
“你的意思是本王包庇罪犯？”
“卑职不敢！”
夏侯翎渊冷笑：“她是杀了人不错，但并不代表莫家庄的人没有一丁点错。”
冷冽试探道：“看来王爷对这个案子是胸有成竹了。”
夏侯翎渊却忽然停住脚步，道：“记着，凡事在没有出结果之前，不要轻易的下定义，还有，去给那个女人送药，本王留她还有用，就算是用刑，也得留她一口气。”
“卑职遵命！”
……
晏素到王伯那报了个道，王伯拿了张卖身契和奴契给她，晏素拿起毛笔迅速签好了自己的大名。
一气呵成。
王伯笑道：“晏素姑娘，签了奴契就不能后悔了，这辈子就是四王府的婢女。”
“我不会后悔。”她一直期望的就是再当他手下的人，即使身份与当年不同，她已知足。
“不后悔最好，别最后哭着闹着要走。”不知何时，夏侯翎渊出现在门口，他拿起契约，紧盯着上面的署名，目光越来越复杂。
王伯识趣地退下。
晏素忽然皱眉，“你去地牢了。”
“因为本王身上有血腥味么？”他走到晏素跟前，高大的身子自带一种压迫感，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握着卖身契。
“那王爷应该是对那个凶手用刑了吧？”她知道地牢一定关押过无数犯错的人，昨晚伤的她那个女人只怕凶多吉少，被折磨得够惨，自己估计是第一个关在里面却又完好地走出来的人。
“说得不错。”手指划过晏素的脸，他阴冷道，“所以，有了这张东西，你最好别做背叛本王的事，否则，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举起卖身契到晏素眼前微微晃了晃，仿佛在说以后她的命也是他的。
“是。”晏素垂眸道，内心已经高兴不已，虽然还不知道待在这四王府又会发生什么，面临什么。
“对了，午后本王要进宫面见父皇一趟，你给本王乖乖留在王府。”
“王爷要去皇宫多久？”
“怎么？你想本王快些回来？还是舍不得？”他发现自己开始喜欢跟她开玩笑，看着这个女子脸颊泛红，不知所措的样子，他觉得很有趣。
“我只是问一下而已。”她往后退了一步，与夏侯翎渊拉开距离。
这一举动让夏侯翎渊有些不爽，冷冷道：“也许晚上，也许明天一早，王伯会交代你要做的事，有不懂的问他便是。”
“……好。”她是知道王府里有些什么活要做的，最重要的就是伺候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