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生的一张好面相,可惜啊,是个男子。”
我心里面叹了一声,别过头却见平安皱着眉头看了那位兄台一眼,眼中的厌恶都要溢出来一般。本殿下心下一惊,这难道是本殿下的仇人?刚刚本殿下还看了他好几眼,这可如何是好!
哎呀,忘了好多事情,当真是要了我的一条凤凰命了。
我轻笑一声,负者一只手,对着那位朝着我走来的兄台说:“在下妖族十一太子录禾。前些时日刚刚复生,许多事情都记不太得了,敢问兄台是?”
那人眸光忽然暗沉下去,微微带着几分怒色,他说:“在下天庭太子,扶烨。”
说完,扶烨便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在那身形交错一瞬间,我听扶烨极为小声的说:“阿禾,你竟是又忘了我一次。”
扶烨?我在心里面念叨了几次,觉得很是熟悉呀!样貌也很是熟悉啊!
咦!这不就是那位在幽冥血海抱我的扶烨吗?
可可可--
我一脸莫名的问平安:“平安,我与那位扶烨太子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殿下,你以后要离他远一点,你们之间的过节啊,那可是大了去了。而且,这位扶烨太子可不是什么正常的神仙。”平安冷哼一声,嗤笑道:“那就是个疯子。”
我看着平安严重的冷色,只觉得我和这太子之间的“过节大了去了”,定然是不死不休的过节,不然,一贯温和犹如一只任人摆布的兔子一般的平安是做不出刚才那般神情的。瞬间,本殿下本来十分开心的心情就降了下去。刚来天庭就遇上对头,出门不利,出门不利啊!
到了景桑上神的宫殿的时候,瞧着他那位身形颇为娇小的妻子,我在心里不由得思考了起来,这景桑上神是在战神刑天之后的第二个战神,和刑天的魁梧不同,是个十分健美的美男子,一张冰块儿脸更是有着能冰冻三尺的奇效,我曾经以为,他找不到媳妇是因为他这张冰块脸,如今我才明白,这玩意儿有恋童癖!
啧啧啧!
看不出来啊,一张正人君子的脸却不想是个恋童癖!
真是真人不露相呐。
看着他那位小媳妇红了的脸,猛然发现自己刚才那目光是在过于露骨,慌忙的咳了一声别过了头,然后对着景桑上神说:“前些日子,本殿下……”
“没事儿,这不怪你,活着就好,你活着,我们也就能省下几个心了。”
这话说的很是莫名其妙,难不成我和景桑上神那君子之交没我想象中的那般淡如水?这厮刚才那番话是在--担心我?
这这这--
还真是奇了个怪了。
说起这位景桑上神,倒也是位奇人。当年刑天和黄帝打了起来,被砍了脑袋,脑袋被埋入常羊山山腹。虽然战败,却是被封为了战神,赐名刑天。后来刑天在巫妖大战后失了踪迹,原以为这天庭的战神神位会空悬许久,却不过十余年,便有了这位景桑上神成为了战神。
这位景桑上神像是忽然出现的一般,当年他继任神位,因我未历涅槃劫,无缘得见,据说,十分的盛大。好些神仙说,他从当时的天帝手中接过战神之印的时候,天边飞来了七十二只五彩鸟,啼鸣三日不绝,五彩云霞更是直到黄昏之时才歇,隐约传来丝竹之音。
听说这般盛景,不过是稍逊于那些大帝继位的模样。
而我第一次见这位上神的时候,是在与魔族的战场上。当时的我贪玩,跟着我那位极为会炼器的三哥一起去了战场上送一件法器,当时在大帐之中就看见这位上神一手持剑在一张半丈见方的地形图上点出一点,漫不经心的说:“此处,埋伏五千天兵,待我等将魔军驱赶至此,杀!”
当时我那三哥就是轻笑了一声,又觉得场面不对,笑到半截又憋了回去,憋得急了,打了一个嗝。顿时脸色通红。
然后,这位上神轻轻一瞥,冷声道:“出去!”
再后来,与魔族的大战停歇,我那三哥很是没脸面的追求了这位上神好一阵子,后来怎么样我是记不得了,但是想来是没成。不然,这位年纪颇小,身形更是小的未婚妻便不会出来了。
从景桑上神哪里告辞,我问平安:“这景桑上神下次成亲是什么时候?”
“因为您的复生,下一个好日子在两千年之后呢,但是怎么也不比这个好。”
“那我三哥和景桑上神是什么时候消停的?”
“这……”平安远目了一圈,艰难道:“这是八万年前的事情了,离您当时逝世也差不了百年光景,当时三殿下不知道为什么一身重伤的,还断了一条腿的飞回了昆仑山,紧跟着景桑上神就跟着来了,三殿下关了门,除了羲和大人谁也没让进,景桑上神就站在外面一直等,等到羲和大人出来,听到三殿下一切无事后方才离去。后来就消停了,谁也不清楚两个人出了什么事情。”
我大惊,“你说当时三哥断了一条腿?”
“是呀,幸亏当时羲和大人在。”
我回头看了战神殿一眼,就觉得刺目,为着自己刚刚来送礼的行为颇为气愤,对着平安哼道:“我当时来送礼是你也不知道拦一下。”
平安莫名,说:“拦殿下做什么?”然后他笑了起来,说:“您若是为着平安刚刚说的那事觉得不妥,那大可不必,三殿下说了,一切都不怪景桑上神的,一切往来照旧便是。不然,妖师大人又怎么会去景桑上神的婚礼,而且,景桑上神的婚礼,三殿下也有去的。”
说到这,我也就不准备再往下说什么,我那位三哥最是小肚鸡肠,若是他都不介意了,那就更是万事皆安了。
带着平安四处溜达,这天庭变化很大,当年我妖族立于天庭时,这四处建筑无一不是粗狂的,而如今,这天庭的每一处都是极为华丽细致的,我摸着下巴,对平安说:“平安,本殿下觉得本殿下的住所应当要符合本殿下作为一只凤凰所拥有的华丽。”
本殿下觉得平安听完本殿下的话应当是大有思想的,应当是立即给本殿下来上几个计划方案。
但是结果,却见平安一手扶着额头,说:“殿下,您且消停些吧。”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本殿下追求艺术追求美怎能说的根本殿下又要弄什么幺蛾子一样,当真是莫名其妙的很呐。
“殿下,其实平安觉得殿下的宫殿已经极尽华美了,整个昆仑山的宫殿都没有殿下的宫殿来的精致的。”
这话平安说的很是正确,因为那昆仑山全山上下,宫殿的数量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昆仑山上不算仆从护卫之类的,不过十三人,我那师傅不是住在昆仑山上的大湖中就是随随便便的找一个树杈子一站,而我那伯母更是随便盖了间草屋住着,其余那几位兄长,除了几个和我志趣相投的外,不是茅草屋就是随便开个山洞住下了,最后好好一个昆仑山,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我那一个。
听平安说,在我逝世的那几年,我那宫殿更是成了接客的好地方,虽然昆仑山上也来不了几个人。
但我也觉得这既是对我的赞美,也是对我的侮辱了。
我对着平安说:“来日你便去找人让他们来给我修缮宫殿。”
“殿下,您这又作得哪门子幺哦。”
瞧,这没尊卑的混账!
对于平安那般的刁仆,本殿下一项实行不理睬,不认同,不关心的“三不”政策。
所以,很是严格的本殿下打算不要再搭理平安了。
但是当我在这天庭的万千宫殿中迷了路的时候,不由得扼腕叹息。
想要施个术法叫平安,又觉得这般行为是在是没脸面,随即,本殿下脑中灵光一闪--这天庭那般数不清的仙娥仙使,随便叫上来一两个自是能把我给带出去的,到时候本殿下给他一二个好东西,这般做来,定然是极为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