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很着急,“太子殿下从早上一直等到正午,大小姐快去吧!”
“不去。”回应很是冷漠,沈长安抱着小兽就奔向厨房,“我要吃饭,谁有空去见他。”
那个白痴,看不见才好。
看见了,徒惹心烦。
*
今天对于太子许夜陵来讲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他头一次等人,从早上一直到晚上。
还是沈长安那个废物!
他表面上带着笑容,实际上恨不得杀死沈长安。
你说要是她坠崖的时候真死了该多好?回来,回来,回来做什么!
他不想等那个丑女,可偏偏还是得等下去。
因为他在沈长安死了后,宣布那个女人即便是死了,也会是他一辈子的太子妃。无外乎,是为了自己痴情的好名声。
那是她没回来的打算,可是现在,她偏偏回来了!
许夜陵嘴角的笑意僵硬,他笑不出来。
黄昏一线,正堂的门被缓缓地打开。沈长安打了个呵欠,怀中稳稳的抱着个小兽走开。
她吃的饱饱的,衣服也换了身干净的青色长裙,浑身清爽。只是脸干净了,衬得那右脸上的深色胎记越发难看。
许夜陵更是险些捏碎手中的青瓷杯。
沈长安懒散地打量了几眼,李若不在,沈铃儿不在,只有沈泽在。
沈泽脸色铁青:“你去哪里了,来的这么晚?”
沈长安答,“腿有疾,走不动。”
这话让沈泽一噎,“那也不该这么晚!”
沈长安哂笑,“怎么,我吃了个饭,又睡了会儿觉,这都不允许了?太子殿下他来,我又不知道!”话说的理直气壮。
沈泽气的面部抖了几抖,顾忌着许夜陵在这儿才没有发作。
她这才看着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剑眉星目,温润如玉,白衣穿的一派仙气。
他的眼睛很狭长,像是狐狸一样,眯着的时候,感觉就在算计你。
给人很不舒服,还在故作大度。他的骨子里不是温润的,明明极其具有侵略性。
沈长安冷冷地看着。
许夜陵冲着她温柔一笑,柔声道,“我知晓你坠下悬崖,腿有伤,不妨碍的。只是,现在也好好的呀。”
这是在怀疑她在悬崖底下有机遇。毕竟她现在看起来太完整了,那么深的悬崖,她既没有缺胳膊,也没有断腿。
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不高兴吗?”她声音很冷,“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又一次重复。
沈泽深怕许夜陵怪罪,打圆场,呵斥道,“说什么话!太子殿下在你出事后,发誓你是他唯一的太子妃,对你用情至深!”
哦,虚伪。
明明她原主坠崖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可他没有用灵力接住她,只任由她哀求着坠崖。
明明在原主死后就迫不及待的送了白玉剑给沈铃儿,却还要让死去的原主为他营造一个痴情的好名声。
就像是现在,眼底满是不屑,却对她百般柔情。
这个男人,让人作呕。
他眼里含着水,剥开那深深浅浅的水纹,才能知晓,那里面藏着的,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