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茶楼是非常具有宁江特色的茶楼,一楼是大厅,二楼是由无数个小包厢组成的茶馆,隐蔽性极佳,甚至比很多酒店做得都要好,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在这里谈公事。
沈念进了包厢,就看到唐玉茹一边摆弄着茶具,一边倒腾手上的佛珠,听到她进来的声音,眼皮都没抬一个,“来了?”
“坐吧,沈小姐。”
沈念战战兢兢的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她低眸盯着被唐玉茹倒好的龙井,努力压下紧张的情绪,“伯母,您今天找我过来究竟有什么事?”
“沈小姐,你与我儿在一起的时候他可曾亏待过你?”唐玉茹说得不咸不淡,但嗓音却倍感深沉,“除了出轨那件事我想应该是没有吧,不然沈小姐又为何这么做呢?”
沈念的一颗心被她说得都提起来了,但颜面上却不动声色,语气更是充满了无辜,“伯母,您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我不明白。”
唐玉茹仿佛早已猜到她会这么说,唇角掀起一抹嘲弄,“沈小姐,我明白你想攀高枝、打击铭宇的心,但你以为攀上江沉御就高枕无忧了吗?”
“江家,不是他一个人的江家。”
说着,她顿了顿,轻抿了一口西湖龙井才再度开口,“你躲在江沉御背后搞得那些小心思,江沉御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
她的语气缓慢而悠长,随着茶楼里渐变的琴声飘到了她的耳畔,形成一种别样的音律。
沈念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直紧握成拳的掌心已经沁出了冷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伯母,我之所以还敬你一声伯母,是因为你是我的长辈,我不好逾矩,但你也别想像五年前那样随意拿捏我。”
五年前,她还是个学生,面对她的打压和报复,她除了苦苦忍受和一再的哀求,别无他法。
五年后的今天,她不可能再任人拿捏!
“五年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我。”唐玉茹的双手一直把玩着佛珠,看起来惬意又悠闲,“如今你跟铭宇早已分手,你又为何不放过他呢?”
沈念听到这,不禁想笑,“伯母,你不用在这里跟我绕弯子,有什么话直接就好了。”
“这是你说的。”说着,唐玉茹望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冷,双唇轻启,“铭宇出轨的事,是你让人拍的照片吧?”
她说的话是疑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
闻言,沈念轻嗤,柳眉微挑,“伯母,您这话说得真好笑,他出轨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诚然,是她让人拍的照片,但她也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五年前是用什么下流的手段对待她的,她也只不过如数还给他而已!
她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唐玉茹掀起眼帘,眸光紧盯着她,“沈念,看来五年前的教训还没有让你彻底清醒,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让铭宇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