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力度不小，直接把秦霜的脸都打肿了。
“以后？”姜软扯住她的头发，问，“和我未婚夫上床的时候，你怎么没想着和我的以后？”
秦霜哭得直哆嗦：“我错了，小软，我知道错了……”
“你错什么？”姜软抓着秦霜的头往陆之乔的身上撞，“表子配狗，天长地久，何错之有？”
说完，她嫌恶地拍了拍手，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真脏。
陆之乔一把推开秦霜，追上来还想挽留：“小软，你听我说，我和秦霜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路追到走廊转角，陆之乔抓住了姜软的手腕。
“你总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陆之乔急了。
她抬起头：“你猜猜我今天这么做，有没有给你留破镜重圆的后路？”
“姜软，我也是个正常的有生理需求的男人！你不给我睡，我还不能找别人吗？再说了，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姜软甩开他的手：“就凭这两年，是他妈老娘养的你。”
一句话，直接让陆之乔噤若寒蝉。
“软饭还想硬吃，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眼看姜软把话说得这么绝，陆之乔瞬间怂了。
到底还是舍不得她这个人傻好骗的金主。
“小软，你现在太生气了，你冷静点，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行吗？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我以后一定改，一定听话……”
姜软勾起唇角：“你看看我，有半点生气的样子么？”
“你……”
“你以为你和秦霜上床的时候，我在苦守空闺？”
她点开度假村自拍的视频，把手机举到陆之乔的面前。
“你和她做一次，我就和别的男人做一次。”姜软温温柔柔地笑起来，“陆之乔，被偷/欢的滋味，爽不爽？”
她亲眼看见陆之乔的脸从开始的惊慌，到最后的恼羞成怒。
“你个贱人！”陆之乔骂着，手就要落下来。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被人握住，没打下来。
“你干什么？”陆之乔瞪着上前阻拦的沈昼。
他挣不开，嘴里骂骂咧咧。
沈昼加大手上的力度，冷声问：“怎么，你还想打女人？”
陆之乔：“我和姜软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昼撇撇嘴道：“多少有点。”
“阿昼，我和陆之乔不是这样的，我是被强迫的……你别误会我，我是真心想跟你处的……”拐角另一边，秦霜还在狡辩。
拐角这一边，沈昼懒得搭理，松了手直接拉着姜软走。
深秋的夜晚接近零度，姜软穿着裙子冷得发抖。
沈昼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
“去哪？”他问。
“等会儿吧。”姜软说，“我家里人还在那边。”
“已经散了。”沈昼回应了她的顾虑，“我让人送你爸妈回家去了。”
“陆之乔家里人呢？”
沈昼觉得好笑：“你还关心他？”
姜软吸鼻子道：“毕竟他爸妈也没想到会生出这么个乌龟王八蛋啊。”
“怎么就看上了他？”
“你不也跟他是好兄弟？”
“我在A市没什么认识的人，就他一个同学。”
“我也没什么相亲经验，第一次去，就遇到他了。”
沈昼啧啧两声：“谁做的介绍，也不怕被打。”
“公司前辈，已经离职去外地了。”姜软道，“早知道就不介绍你和秦霜认识了。”
“我和她没什么。”沈昼解释。
姜软：“没看上？”
“嗯。”他斜眸看她，“没你带劲。”
“行了，别说了。”姜软摆摆手，“翻篇了。”
沈昼笑了一声：“你还挺薄情，用完就扔。”
“不然呢。”
“行。”沈昼收回视线，“你别后悔。”
“后悔什么？”
“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
“你指哪方面？”
“你说呢。”
老实讲，沈昼是不错。
长了张禁欲寡淡的脸，真要动起来，也是技术精湛，花样百出。
可惜了。
听陆之乔说过，他心里头有个喜欢十年的。虽然注定没结果，但也挣扎难放下。
“谢了。”姜软换了话茬。
沈昼不明所以：“你谢什么。”
“帮我挡了一下。”
“真要谢？”
沈昼垂着眸看她，姜软抬起头迎上他。
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
是长的好看的类型，皮肤白皙，五官立体，尤其一双微微上扬的桃花眼，真要端详起人来，魂都得被勾走。
“要谢。”她说。
沈昼胜券在握：“姜软，你舍不得。”
舍不得他，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我舍得。”她嘴硬。
“那你试试。”沈昼轻轻笑。
“谁怕谁。”
*
订婚宴上大闹了一场，坏事传千里，介绍俩人认识的前公司同事连夜打电话来和她道歉。
姜软连忙劝慰：“又不是您的错，您也是把我的终身大事放在心上嘛。”
对方四十多岁了，好心办了坏事，作为长辈，总归是过意不去。
正好年前要回来一趟，就在电话里约了姜软吃顿饭。
隔天她照常去公司，刚打开电脑准备检查项目进度，就被组里的同事肖梨虚情假意关怀了。
之前她和陆之乔谈恋爱，就属这位阴阳怪气得最多。
“我就说嘛，你前任这人不行。”肖梨啧啧两声，摆明是看她笑话，“有的时候，姐姐的话还是要听听的嘛。”
姜软一语点破：“他不行，你不也上赶着问他要联系方式么。”
肖梨脸一阵红：“我上次那是心口不舒服，想咨询咨询陆医生，你小心眼说的，倒像是我要抢你男人似的。”
“他一个中医院药房的，怕是看不了你这心脑血管的疾病吧。”姜软讥笑道。
“我说姜软，你这么咄咄逼人，也难怪未婚夫要出轨。”肖梨哼道，“别总想着别人对不起你了，你还是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姜软无所谓地笑了笑：“怪我，当初没成全你俩，指不定促成人间一段佳话。”
“你！”
“我开玩笑的呀肖梨，你该不会这么开不起玩笑吧。”姜软朝她眨了眨眼，“大度点嘛，做人别太陆之乔了。”
而话题的男主角则故意在下班的高峰期，把她拦在了公司的门口。
姜软当没看见，转身要走，还是被陆之乔拉住了。
“松手！”她看着这块发臭的牛皮糖就恶心。
陆之乔不让她走：“还钱！”
“还什么钱？”姜软都气笑了，“我还能欠你钱？”
“昨天订婚宴的十万块菜钱，你快还给我，还有我的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