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自打进殿,从头到脚不知被人打量过几百遍了,像她们这样身份贵重的女子,都是其他官家小姐争相模仿的对象。
香囊虽然小,但是基本的款式颜色,大家都是记得的。
皇后看向岳卿颜,温和道:“这可是你的香囊?”
“回娘娘,不是。”
“不是?那你的香囊呢?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陆长乐不依不饶。
陆千尘刚想说话,就被岳卿颜一个眼神制止。
接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呈上,“臣女的香囊绳子断了,就揣在身上。”
皇后看着手中两个款式、颜色甚至绣花都差不多的香囊陷入两难。
陆长乐冷笑:“一个自己带着,一个给四弟定情,可真有你的。”
陆千尘没忍住,寒着脸不屑道:“嘁,说得好像你看见了一样。”
“你……”
“这两个香囊确实都是我绣的。”岳卿颜说,“不过四皇子手中的香囊不是我的,是我送给堂姐的。”
忽地被提起,岳安然吓了一跳,赶紧澄清:“启禀皇上,这不是民女的,民女的香囊在……”
岳安然摸向腰间的手顿住,她的香囊呢?
众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空荡的腰间,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一直跟着陆长乐却没有说话的苏婉宁眼神闪了闪,有些犹豫的说道:“或许,岳小姐的香囊才是真丢了。”
暗指岳卿颜故意嫁祸给岳安然。
岳卿颜歪头看向苏婉宁,真诚发问:“堂姐丢香囊,苏小姐看见了?”
陆千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婉宁咬住下唇,低头掩住脸上的羞恨,不再言语。
岳卿颜接着解释道:“这香囊臣女做了好几个。”
“哈,你说是就是啊?”陆长乐盯着岳卿颜。
这时,陈思起身来到几人身边,呈上第三个一样的香囊:“启禀皇上,郡主也曾送给臣女一个香囊。”
岳卿颜看她笑了笑,便解释出如何分别这三个香囊。
原来,外表看起来一样的香囊,区别在内里,将香料倒出,在香囊内部,还绣了字,一个“卿”,一个“思”,还有一个“安”。
这下,在座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认为是岳安然借着郡主的名义故意接近四皇子,有人认为她之前的落水肯定也是自己设计好的,总之对她非常的不齿。
听着周围的议论,陆千禹心一横,向皇帝叩首道:“虽然是误会一场,但儿臣确实心悦郡主,斗胆请父皇赐婚!”
岳卿颜眼中一寒,正要拒绝,就听陆千尘不屑嗤笑道:“陆千禹你怎么好意思的?先不说岳卿颜看没看上你,就你前阵子又是下水救人,今天又是跟姑娘共处一室的,这姑娘家的名声都叫你毁了,你还是先负眼前的责吧。”
叫他们这么一闹,今天皇帝的确很生气,板着脸盯着陆千禹:“老六说的有理,不过岳安然勾引皇子在先,德行有亏不配做皇子妃,以后当个侍妾,选个日子抬回府中就行了。”
到底是自己儿子,皇帝还是偏心的。
一锤定音,宴席也该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