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骁拍拍容娇的肩膀,面色凝重:“没事,阿爹晕倒了,我送他去附近的卫生所,你下午上工,别人欺负你,你和包明朗说,晚上我回来的晚,害怕了和银花一起睡。”
沈爹怎么忽然晕倒了?
容娇前几天见过他,身子虽然不好,家里有了喜事,精神头看着还不错。
病情忽然加重了?
她抓住沈牧骁的胳膊往前推:“你快去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妹妹的。”
容娇乖起来像个小兔子。
沈牧骁揉了揉她的头,转身离开,他跑的很快,跑到拐角跳墙抄近路回家。
容娇双手合十祈祷:一定要让沈爹平平安安的,安享晚年。
她注意到旁边的报信的女人,来的这几天在村里见过几面。
她们都用蒙语沟通,容娇不清楚她叫什么。
女人站在墙头,手扶着墙,个子很高,一米七左右,皮肤有些黑,颧骨很高,上面长了两团红血丝,眉粗,身材细瘦,穿着蒙族样式的夏衣。
容娇感谢她来报信,走过去主动说了打招呼:“谢谢你帮忙报信。”
刘珍珠看着容娇,单眼皮眼睛狠狠的瞪了容娇一下,用生硬的汉语说:“谁用你谢,我和沈大哥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的感情是长生天见证的,你算什么。”
她的汉语还不如沈牧骁。
容娇以前心思单纯,愚蠢,经过那几年的打磨十分会察言观色。
毕竟人活着,没有靠山和庇佑,要学会看人脸色,了解和你说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她的恶意来自哪里,才能好好地过到老。
容娇不怒反笑,笑的甜蜜,红肿的唇上扬,像极了盛开的花|苞,美好的刺了有些人的眼睛。
她笑着说:“我是他媳妇儿。”
容娇眼却不带笑:“我们是一家人,你亲也亲不过我。”
‘一家人’三个字杀疯了。
刘珍珠想撕了她这张笑脸,但是她不敢,沈大哥说一不二,阿娘说沈大哥正宠她,得罪容娇,沈大哥更不会看她了。
刘珍珠忍下心中嫉妒的毒火:“你们还没领证,别太嚣张了。”
啊对,这时候结婚证还没普及呢。
办过喜酒就是夫妻了,她这话也对,容娇掀开眼皮:“等沈爹的病好了,我就和达日阿赤去领证。”
容娇:“然后我在嚣张。”
刘珍珠气的攥紧拳头,她要的不是这个回答!
她把容娇堵在这是为了看她哭,看她抓狂,不是看她笑的!
笑也就算了,嘴唇肿的像是蜜蜂盯了一样是怎么回事?
刘珍珠抓狂,甚至有点想哭,看到容娇的嘴她又忍住了:“因为你给沈大哥戴绿帽子把阿叔气病,你以为沈大哥会和你领证吗?”
“阿叔看病的钱是我家里借的,等阿叔醒过来,你就等着被踹出沈家吧。”
容娇眼睛闪了下,原来是因为这事儿气病的。
她手心溢出汗,面色不露胆怯,只淡淡道:“嗯,知道了,等达日阿赤回来我会告诉他,你在我这一直提借钱的事点我,我让他尽快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