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硬克人的沈家二小姐终于要订婚了!
一夜之间,消息仿佛深水炸弹般在寂静的城市内炸开了锅。
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大凶,宜迁坟
生日当天,沈橘涂与城西方家方世洲举行着订婚仪式,不料方世洲赶去路上遭遇车祸被认为是她命硬克夫所致,当天一度上了唐城热搜。
祁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她戴着一副金丝镶边的老花镜拿着报纸津津有味的看着。
当看到这则新闻时,她满面红光,激动的喊来儿媳妇儿。
“婉茹啊,这孩子命硬,就她了!”
宋婉茹皱了皱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妈,这都什么年代了,您还迷信这种莫须有的事情。”
“不迷信就能给那臭小子找到老婆?我去佛堂让人算过了,人家大师说就得命硬的女孩子才压得住那臭小子身上的病气。”
她推了推眼镜,颇为满意的砸了咂嘴。
“婉茹,你去打听打听沈家这孩子,咱得赶紧上门去提亲。”
“...妈,这种事情不能信,再说了,万一那姑娘真把穆琛克了怎么办?”
“你懂什么,人家大师都说了,臭小子这几年总是病恹恹的就得找个命硬的冲冲喜,命薄的哪儿禁得住他折腾,反正我不管,我就要让她当我孙媳妇儿。”
宋婉茹还想再劝,但老太太这倔脾气她劝也劝不动,何况即便那女孩儿愿意,自家儿子那脾气不见得会同意这门亲事,那就随老太太折腾去吧。
沈橘涂驾车从酒店车库中出来,不料自己才搞砸了订婚紧接着又被别人盯上要娶回去当媳妇儿冲喜。
正逢上班高峰的珠江大道上车辆拥挤,交通一度陷入瘫痪之中,沈橘涂驾车一米一停,艰难前行。
望着前面的路,沈橘涂心神不宁的回想起不久前发生的那场闹剧,脑海中再度浮现出那些难堪的画面。
说她是丧门星,说她命硬克夫,说她永远也嫁不出去,这些话竟会出自亲生父亲之口,有够可笑的。
一不留神眼前晃过一道人影,顿时瞳孔骤缩,下意识踩了急刹,紧随其后的银色布加迪不可幸免的撞了上去。
沈橘涂觉得今天是人生之中最黑暗最倒霉的一天,没有之一。
下了车,沈橘涂往那辆迈巴赫的方向走,皱着眉头思考一会儿要怎么跟人交代。
她敲了敲车窗,等待车主做出回应。
迈巴赫内,高特助回头看向坐在后座认真看文件的男人,“少爷,刚才前面那辆车突然急刹,我没来得及反应跟它撞上了。”
祁穆琛合上手里的文件,眉头微蹙。
高特助立刻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提心吊胆的向男人道歉,“少爷,对不起。”
祁穆琛淡淡扫了一眼窗外的女人后收回视线,打开文件重新低头看起来,“去处理。”
“是。”
高特助刚一下车,沈橘涂十分有诚意的向他鞠躬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给您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我会赔偿您修车的费用。”
车子损坏程度不大,他正色道:“不用了,下次注意点儿。”
沈橘涂不想欠别人的,她塞给高特助一张名片,“我叫沈橘涂,是一名厨师,如果您之后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可以打名片上的号码。”
高特助接过来点了点头上了车。
从车旁经过,沈橘涂无意间透过透过看到坐在后车座上的男人,虽然看的不太真切,但他那一瞬间和自己对视的目光令沈橘涂微微一愣。
男人的眼底古井无波,淡漠的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毫无兴趣。
车喇叭声将她拉回现实,她回过神来,心中产生一个疑问:
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车子驶出不久,祁穆琛的手机响了。
“奶奶。”
“小琛呀,你快回来了吗?”
祁穆琛冷峻的表情稍有缓和,“快了。”
“你别回来了。”
他有一瞬间的错愕。
“奶奶,您说什么?”
“我说让你先别回来了,把我孙媳妇儿一起接过来。”
孙媳妇儿?!祁穆琛一头雾水。
“奶奶,您糊涂了,我没有结婚。”
“你奶奶我虽然老,但还不至于糊涂!你赶紧把我孙媳妇儿给我接回来!”
祁穆琛蹙起眉头,指腹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他对婚姻没有兴趣,奈何老太太总想给他找个媳妇儿,做晚辈的也不能说什么。
“您总该告诉我一个名字。”不然他去哪儿找人。
“她叫沈橘涂。”
挂了电话,祁穆琛只觉得头痛不已,沈橘涂?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从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
在前面开车的高特助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激动起来,“少爷,我知道!”
“知道什么?”
“沈橘涂!少爷,她就是刚才和咱们撞了车的人。”
祁穆琛面寒了几分,“高特助,你刚才在偷听我打电话?”
高特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要听的,一方面车里太安静,针落可闻,另一方面老太太讲话超大声,他听的非常清楚。
鉴于初犯,祁穆琛没追究他的责任。
“是她?”
似乎刚才高特助下车和那女人说话的时候,她确实有介绍过自己的名字,听起来好像就是这三个字。
“我还有她的名片,是她刚才给我的。”
高特助将名片递给他。
“沈橘涂。”
他一字一顿的念出她的姓名。
祁穆琛是知道老太太的性格,今天要是不把这个女人带回去,他没好日子过。
“少爷,您看咱现在去哪儿?”
祁穆琛随手将名片扔到一旁,靠在座位上闭眼小憩,“去见见我未来的媳妇儿。”
沈橘涂去了一趟医院,她像看看方世洲的伤势,却不出所料的被方家人赶了出来。
不想回家,索性随便找了一家小饭店,点了一盘花生米,几瓶啤酒,独自小酌。
偏偏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非要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往上凑。
“呦,小姐姐,一个人喝着多没意思,跟咱哥几个一起喝喝呗?”
沈橘涂正烦着,瞥了恶臭男一眼,语气不耐,“走开,用不着。”
“嘿呦,小妞儿脾气倒是不小,我喜欢。”
恶臭男抬手要摸她的胳膊,突然被一只大手扼住手腕,看似轻轻一拧,却听到了骨头被拧断的声音。
恶臭男疼的龇牙咧嘴,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道:“是谁敢动老子,难道你不知道老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