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撞破奸情

发布:11-05 16:21

“小艾姐姐,小艾姐姐,你快过来……”

小艾回头一看,夜色下茅屋旁的石阶上,小妹正在向她招手。

“怎么了?”小艾几步走过去,小妹拉住她的手,神神秘秘的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样东西。”说着将她带到屋子后头的一条小巷子里,将手上手电筒的光线一打,并不发散的黄光集中到一点,照射到成堆的土块后头,小妹用手里的灯指给她看:“姐姐你快看,那里有一条黄狗,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全身的毛都淋湿了。”

手电筒的光线打在蜷缩的那条黄狗身上,黄狗全身的毛发都湿透了,一动不动的蜷缩着,小艾咽了咽口水,心里觉得很恶心,她是自幼就不喜欢狗且很些怕狗的,所以又有点害怕:“你拉我来看这个做什么?”

小妹嘻嘻地笑:“我在想啊,这狗缩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是不是死了,要是没死的话也怪可怜的,要是没死,咱们把它捡回来养着吧,反正外婆家里也缺条可以看门的狗。”

小艾一把拉住想上前去看看那狗到底死没死的小妹:“别!这狗身上湿淋淋的怪恶心的,再说,这狗一动不动的,肯定是死了,捡条死狗回来做什么,我们快回去吧,天色这么晚了,别在外头了。”

小妹看了几眼那条黄狗,嘴里念叨着几句怪可怜的,任由小艾拉着她的手走了,等到两人走到石板路上的时候,小妹说:“姐姐,你陪我去一趟上面的老屋吧,去年回来的时候,去看太奶奶,把一个很喜欢的小木雕落在里头了,现在太奶奶去世了,她原先住的老屋外婆都不让进去了,白天进去要是给外婆知道肯定要挨骂,只能晚上过去拿了。”

那座太奶奶生前住过的老屋是座内堂里有天井的老屋了,老屋用砖瓦砌成,有点四合院的感觉,但比四合院小的多了,老屋有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分别都有一间屋子,大门朝南开,后门面向北边,是根据村上的风水修建的一座房子,老屋中间挖了大大的天井,白天里老屋透不进光,只靠天井采光,这天井是以前农村里很盛行的一种摆设,就是在内堂挖出一块四四方方深约三十厘米的井来,天井的上头不铺砖不铺瓦的,阳光就可以直接照射进来,照到天井里,是用来采光的。不过现在这样按方位风水采光修建的老屋已经没有多少了,以前的时候,这老屋里也只住着太奶奶一个人,现在三更半夜的,要是去一趟这老屋,小艾心里多少有点害怕,支吾道:“你圆圆姐姐呢?”

这小丫头吃饭的时候只跟她说去上头的屋子里找东西,她以为是去上头那几间废弃的小木屋里,谁知道竟然说的老屋,小艾倒是不太愿意去,说:“让你圆圆姐姐陪你去。”

“大姐姐带着伟伟早睡了。”

“那让阿宁姐姐陪你去。”

小妹摇头:“不要啦,阿宁姐姐要是知道我要去老屋,肯定是要骂人的,要是告诉外婆,我就会被骂死了。”

“可是——”

“别可是了,小艾姐姐,我知道你最好了,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在老屋门前等着我好了,我知道小木雕放在哪里,我自己进去拿。”

小艾想了想,点了点头。

村子里的人基本都睡下了,一座连一座的房子都已经熄了灯,小艾拉着身边的小姑娘,脚下避开积水的地方,绕了几座坍塌的小瓦房,老屋前静悄悄的,两扇大木门中间有两个铜环,奇怪的是这铜环中间竟然也没有穿一根木头,小艾在门口站着,小妹轻手轻脚的上去,抬手一推,门就开了一条小小的缝。

小艾的小身板很容易从门缝间穿过去,一溜烟就融入这座老房子里,漆黑一片了。

小妹十二岁的年纪,在这个年纪上根本就还不懂什么鬼神之事,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怕虎,即便太奶奶是在这堂屋中间死的,竟然丝毫不觉得害怕,但她向来乖觉,天井上头透了些光线进来,就并没将手电筒打开,抹黑到了西边的小屋,正要推门进去,忽然听到东边的那屋子里有些动静。

小孩子心性好奇,又没个畏惧,听见那声响便循着声响走过去,将耳边贴在门边仔细听着里头的声音,小妹还小,只听见房间里头有女人的喘息声,一会儿又有男人的喘息声,她听得真切,又不知道里头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垫着脚站着窗口边上往里头看,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只隐约有个柜子,柜子后头一张床,床外头还罩了蚊帐,那木床咯吱咯吱的晃动,昏暗的光线模糊的透出两个人影来,小妹觉得奇怪,一会儿那女人的喘息声更大了,啊啊的嚷两声,那声音却十分熟悉,床上男人在上头,女人在下头,小妹脚下踩着靠窗的一张小木凳子,等到那女人转过脸来,小妹捂住嘴——是妈妈。

她脚下一滑,从小木凳子上摔下来,里头的男人听见声响,低声呵斥了一句:“谁!”

小妹赶紧爬起来,沿着堂屋往外跑,男人将衣服披在肩上,推门出来,小妹吓了一大跳,从木门出去时被小艾一把拉过去,两个女孩子躲在低矮的小茅屋后头,等到那个男人也出来了,夜色虽然黑,却也大约能看的清楚人,小艾捂住自己的嘴也捂住小妹的嘴,夜色下她们两个都看清了,那走出来的男人是他们的大姨父。

男人四下里看过,只瞧见屋檐上一只黑猫,迎着夜色尾巴竖起来,喵——的叫着。

“原来是你这死东西。”男人又转身进去,顺手将两扇木门拉好。

小艾这才放开小妹,拉着她轻手轻脚的离开,走出很远才把小姑娘拉到竹林边上:“小妹——怎么回事?”

小妹大声哭起来:“小艾姐姐,妈妈跟我说过,女孩子不能跟你男孩子睡在一起的,她说只有结了婚才能睡一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和大姨父睡在一起?”

小艾毕竟比她大了四岁,人情世故也多少清楚一些,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妹,这种话可不能胡说。”

小妹抹了泪道:“我没有胡说姐姐,我真的看见了,看见了妈妈在屋子里,还有大姨父,他们在一张床上,妈妈还老是在叫在喘,是不是大姨父打妈妈了?”

小艾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天哪,她几乎不敢相信,她的小姨竟然敢在太奶奶的老屋里跟大姨父偷情,原来小姨跟大姨父有奸情。

她想清楚这一点,又赶紧对小妹说:“小妹,你现在还小,今天晚上这件事情,你对谁都不能说,尤其是明天不能去问你妈妈是不是跟大姨父睡在一起了,你明白么?”

小妹懵懂无知:“为什么不能说?”

小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先不说这件事倘或一被大家知道,静姨会是个什么下场,况且偷情奸情这样的事情太损名誉了,她叹口气:“小妹你听话,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说出去,对谁都不能说,好了,回去睡一觉,就当作这件事情只是一个梦,醒过来就要忘了,知不知道?”

小妹虽然不懂,但也是个听话的小姑娘,听见小艾这么一说,就点了点头:“可是我的小木雕呢,我的小木雕还没有去拿呢。”

“下次吧,别挑晚上去了,选个大白天的时候再过去拿,或者你直接告诉外婆,说你有东西要去拿,外婆肯定不会骂你的。”

小妹恩了一声,两个人走到下村的瓦房,阿宁正巧出来上个厕所,看见她们两个,咦了一声:“你们两个小丫头,怎么还不睡呢,这么晚了,快去睡觉。”

小艾说一声知道了,拉着小妹进了里面的屋子,两个人脱了鞋上床,小艾将蚊帐放下来,小妹拉着她的一片衣角:“姐姐,这种天气倒是没有蚊子了,我在上面屋睡得时候就睡木板上,也没有蚊子叮我了。”

小艾笑着刮一下她的小鼻子:“你啊,没有蚊子,小心有血蜘蛛过来咬你。”

“才没有呢!那都是骗小孩子的,小妹才不信呢。”

“怎么没有了,大姨父——天哥哥都说了,十六年前,这小村庄里就有血蜘蛛呢,专吸人血,吸干了你的血,你的小命就没有了。”

小妹觉得奇怪:“怎么会呢,那蜘蛛就那么一点大,要是敢来吸我的血,我一巴掌像拍蚊子一样就把它拍死了,哪还能让它吸干我的血呢。”

“它要是咬你一口啊,你全身都麻痹了,哪还能动弹呢。”

小妹知道这是她在吓唬自己,呵呵的笑两声,转头偏向里面就睡着了,而小艾却难以入眠了,今天小妹撞破这样的奸情,现在她还小,不懂,若是日后长大成人了,再想起这么一桩事情来,该怎么看待静姨,亲眼看见自己的妈妈跟别的男人偷情,也不知道以后这件事对她打击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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