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琛闻声走过去,走到玄关处一看,才发现安然双目紧闭的躺在地板上。
他俊美的眉头一紧,立马蹲下身将这女人拉了起来,皱眉喊道:“小姐,你怎么了?”
醉晕的安然当然没有搭理他,回应他的只是她慵懒的翻了个身,和一声舒服的嘀咕声。
雷子琛鹰眸里掠过一片复杂的流光,而后沉了沉眉目,因为他已经闻到从安然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
雷子琛鹰眸深敛,然后弯腰将大半个身子躺在地上的小女人抱了起来,刚想把她给扔到床上,谁知道安然竟然一窝进他怀里就吐了他一身!
西装上的酸味熏得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跳如雷,对于一个有严重洁癖的男人来说,安然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天知道雷子琛是快咬碎了牙才将扔她出去的念头强压下去!
但他也不打算把这女人送到床上了,她这么臭,已经弄脏了他的衣服,绝不能再弄脏他的床!
于是他身形一转,直接抱着安然进了浴室,然后将她扔在了放满水的浴缸里头。
紧接着,他走了出去,因为他实在无法忍受这身臭衣服继续穿在他身上。
换了干净衣服之后,雷子琛犹豫再三还是回到了浴室,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浴室里的安然已经变了模样。
烂醉如泥的安然毫无意识,所有的动作几乎都是出于本能。
“好热啊……”
“轰”的一声,雷子琛觉得脑海里头炸开了锅,他很想别过头非礼勿视,但那视线就像是被钉在了那个如同狐狸精一般的小女人身上,怎么也挪不开。
长腿一迈,他大步走了上去,而此刻的安然正好翻了个身,却忘了自己的处境险些从浴缸上翻了下来,慌乱中,她只能抱住了雷子琛的大腿。
“你是谁啊?”
她抬起头,半眯着眼睛问他,像个懵懂的孩子。
“你长得可真帅……”
安然轻笑起来,那半张的红唇艳的如同可口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
第二天,安然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全身跟晕倒前一样,好在她掀开被子的时候没在床单上看到血。
她明白,如果昨晚上那个男人对她做了什么,床单上肯定有血的,而且她也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痛意。
“看来昨晚那个危险的男人,还是个正人君子,没有趁人之危。”安然说了一句,就赶紧裹着被子走到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好。
在房间里没看到那个危险的男人后,她连忙逃了出去。
刚逃出酒店,她正准备找家旅馆洗个澡然后再回家。
只是,还只走到半路,突然一辆面包车开到她身边,面包车的车门刷的打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掳上了车。
“喂……”刚喊出一个字,一只臭熏熏的袜子就堵住了她的嘴巴,紧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钻进她的鼻孔,她脑袋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人绑架了!!!
双手双脚都被人绑在椅子上,当她看清楚站在她面前的人时,她微微的愣了愣。
眼前这个人不就是她的下属、也就是昨晚上和她老公叶晟唯在酒店里开房的女人的老公吗?
因为那个女人是她的下属,所以,她见过几次来办公室里给那个女人送饭的老公,他叫周政。
只是没想到,她今天竟然被他给绑架了!
“你绑架我做什么?”安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
周政拿起旁边的一本日记本,冷哼一声,就说道:“你给我好好的听听看,看看你老公到底对我老婆做了什么!!!这是我老婆的日子,里面写的都是她和你老公的事!”
“爱上你,我才懂思念的苦涩、分别的不舍和嫉妒的煎熬。看着你守在她身旁,看着你们默契的一起工作,我的心,每一刻都像被滚烫的烙铁熨烫着。”
“这是二十一年来我最幸福满足的一晚,躺在我心心念念的他身旁,看着他熟睡的英俊侧脸,我感受到未曾有过的满足,幸福像美妙的气泡充斥着我的身心,那一刻,我只望一切永恒……”
“我爱他,只要能让我留在叶晟唯的身边,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换。”
……
安然一双手被绑在椅子的后背,安静的听着,可是被绑在身后的双手上却青筋暴起,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愤怒。
她一直都知道叶晟唯在外面养了不少的女人,可是,当她亲耳听到女人的日记里满篇都是描写对他的思念,对他的爱之后,她有种深深的挫败感,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心口起伏得厉害。
周政念完日记本里的日记后,就愤怒的把日记砸在安然的肩头,他望向安然的眼神因为愤怒显得格外的狰狞。
因为安然一句话都没说,他忍不住激动的吼道:“安然,你聋了吗?听不见我读的?你到底还是不是他老婆!”
安然低着头还是没说话,借着头顶那稀疏的光,她望向散开的日记本。
一张照片从书页中掉落,铺在一旁的地上——
模样甜美的女孩将脑袋埋在男人的臂弯里,明媚的大眼望着镜头,一旁的男人合着眼,眯起的眸光中净是慵懒。
安然的眸光微微一沉,似有些难以捉摸的情绪闪过,但仅此一瞬的波澜。
“你老公睡了我的女人!”周政率先开口,试图要让安然认清到这个事实!
“你的女人不是也睡了我的男人吗?”安然扯了扯嘴角,仰头对周政勾唇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