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天大的委屈,曲凝烟自然不甘心。
她拉着萧月沉撒娇婉语几句后,故作感伤,说自己对不起谢淑影,还好心拿了膏药要去探望。
萧月尘不让她一人独自去,说怕她又受到伤害,推搪几句后,陪着曲凝烟去了春晖院。
突然闯来的两个人,让谢淑影眉头深蹙。
“你下去,这里有我照顾就成。”曲凝烟朝红绫挥手,打发她退下。
红绫自然不愿意,萧月沉不悦,将红绫赶走。
“你们来做什么?”谢淑影穿着亵衣,坐在锦被中,被中手握成拳头。
“每次都用姐姐的血为凝儿入药,凝儿于心有愧,特意带了金创药来,姐姐,我来给你上药。”曲凝烟朝榻边走去。
背着萧月沉,她盯着谢淑影的眸光浮上一层阴险恶毒的光。
“不用你关心,我好得很。”曲凝烟才坐下,谢淑影立马伸手推开她。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你别把凝儿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不识抬举的东西。”萧月尘紧忙上前,扶住被推开的曲凝烟,对谢淑影怒喝。
被伤害的痛和委屈溢满心房,谢淑影泪眼模糊,愤怒暴喝,“我不要你们的怜悯,滚出去。”
曲凝烟拿出膏药又靠近谢淑影,“姐姐,都是凝儿的不是,凝儿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替姐姐上点药,希望凝儿的病能早日好起来,那姐姐也少受点苦。”
“你走开。”谢淑影厌恶至极,想甩开曲凝烟的手。
那黑色的膏药却被她的手指迅速涂到已止住鲜血的伤口上。
陡然,一股子火辣辣的刺痛,刺得谢淑影剜心剜肺,哀嚎痛楚中,眼泪滚落。
她捏着红肿发黑的手腕,仇恨地看着挑衅笑得得意的曲凝烟。
“怎么了?”萧月沉只上前担忧曲凝烟,将她搂入怀中。
“怎么会这样?”看着谢淑影痛楚的模样,曲凝烟无辜,看似惶恐得手足无措。
萧越沉从曲凝烟手中拿过膏药盒,嗅了嗅。
他瞪着泪眼模糊,仇怨深重的谢淑影,不悦道,“你这样瞪着凝儿做什么?不过是拿错了药,伤湿膏罢了,顶多痛一点,矫情个什么?”
“姐姐,都是我的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曲凝烟当即泪雨梨花,匍在萧月沉怀中,语调自责,却对气得身子发抖的女人露出得意奸诈的笑。
他竟然将伤湿膏里有蛇毒说得这样云淡风轻。
“膏药送完了,慢走。”谢淑影咬牙,躺下后,用被子兜住头,眼不见为净。
“你这是什么态度。”萧月沉蹙眉,对谢淑影不满。
“王爷,不如我们今晚留下来陪着姐姐,免得她寂寞。”曲凝烟挽着萧月沉的手,一起走到榻前,刻意让谢淑影看到萧月尘对她的疼爱。
“还是凝儿最心善,她若再敢怨恨你半分,老天爷真实不开眼。”萧月沉抬手,宠溺地刮了刮曲凝烟小巧的鼻头,笑容温柔得前所未见。
我的呼吸紊乱,心口似要炸开,脑中嗡嗡一片,直看到两人双双走到临窗的碧纱橱里。
男女依偎在一起的身影通过薄薄的碧纱隐隐若现。
“你坏,姐姐在这儿呢?”
“就亲一下。”
“不要。”
“我要。”
调笑的声音剜心刺耳。谢淑影鼻头酸涩得没法呼吸。
头痛欲裂,她抱紧了头。
可那些娇媚调笑的声音还是清晰无遗地传入耳中。
那些痛,似不将她逼入疯狂的境地,死不罢休。
“来吗?”
“你去找姐姐,凝儿身子弱,受不得王爷的折腾。”曲凝烟刻意嚷得大声,带着娇喘。
“她像条死鱼,没你这么解风情,其实我每次都将她当作你。”
“啊......”淑影无法再忍耐,以嘶喊来抗衡刺心后疯狂,她掀开被子。
狼狈地逃离了诛心嗜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