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悲从中来,她打算再喝一杯。
一只手打抢,先拿走吧台的仅剩的最后一杯酒,放到沐如兰碰不到的地方。
“大姐,你说的话我没怎么听懂。”沐如兰多年的好友明菲撇了撇嘴,清澈的双眼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酒精上头,沐安甩了甩脑袋试图清醒一点,单手托腮,发出一声叹息,“你说说,我今天什么都算好了,唯独没想到我敲错了房门,还抓不到冷泽佑半个情人。”
而且那个情人还是她花钱雇的,现在不知道拿着她的钱跑去哪嗨了!
丢了那么大的脸,还得低着头看对方脸色,她死的心都有了。
“我说你啊,好好当冷夫人,相敬如宾,该吃吃该喝喝不挺好的吗?”明菲疑惑不解,“三天两头抓小三闹离婚,人家冷泽佑藏得深,你是斗不过他的。”
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同情。
沐如兰像针扎似的拍桌而起,“不行!要不是我受制于我那个便宜爸爸,我不会委曲求全嫁给他!”
动作激烈,声音拔高,来来往往的人投来了异样的眼神。
好友赶紧把她给拉下来,免得被当成稀有动物围观。
“我知道你命苦,可有用吗?”好友两手一摊,“你想想你以前做了什么,散播冷泽佑不喜欢女的,没多久传出他和女星关系暧昧,三天两头闹离婚,没一回成功过,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和他犯冲。”
说到伤心处,沐如兰欲哭无泪,“我也不想的啊,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双手抓住服务生,“给我一杯长岛冰茶,呃。”
打了个饱嗝,酒的浓烈气味弥漫开来。
明菲瞪她一眼,脸上绽开一抹妩媚的笑容,“她喝醉了,请给她一杯冰水。”
服务生被迷得七荤八素,拿来一杯冰水搁桌上就去给其他客人服务了。
“来,喝口水,清醒下。”明菲把水往她嘴边递。
沐如兰躲不开,顺从地喝了一口就别开了头,涣散的双眼在不远处看到一个人,瞬间清醒了七八分。
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不理会明菲的叫喊,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
离她只有三米的左下角第一张正方形玻璃材质的桌子上,长得一张邪气略带张扬的帅哥搂着一个化着烟熏妆,扎着爆炸头的女人,两个人之间气氛透着暧昧。
“任少,今天怎么有空约我出来?”女人像没有骨头似的往他身上贴,手不安分地顺着他的喉结缓缓下滑。
下一秒,她口中的任少狭长的眼角上扬,左耳上的蓝色耳钉在五颜六色的转换灯打过来时,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几天没见你,当然是想你了,你呢,有没有想我?”任少像没察觉她的动作似的,依旧谈笑风生。
还没等到女人回答,一道清脆且略带讥讽的声音在二人头顶响起,“她当然也想你了,你人帅又有钱,凑在一起还不知道是谁泡谁呢。”
任少看清来人,也不装绅士装风度了,气不打一处来,推开身上的女人站了起来,“沐如兰,怎么又是你?”
沐如兰瞥了他一眼,气死人不偿命的吐出两个字,“你猜。”
任少嘴角抽搐,尽量好声好气,“沐如兰,你能不能给我走开一下?”
沐如兰直接了当,“不能。”
被忽略的女人不甘寂寞地缠上任少的胳膊,嗲声嗲气,“哎呀,任少,这是谁啊?该不会是你老相好的吧。”
看向沐如兰的眼神充满敌意。
任少一向优雅邪魅,什么时候像判若两人似的发过脾气了,一定是和这个女人有关系。
沐如兰大脑一阵晕眩,就要往旁边倒去。
就在她以为会摔在硬梆梆的地上时,腰身一紧,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抬头,是任少。
“我说沐如兰,你怎么喝酒了?”任锦皱眉,火大地扶她站稳,“你个笨女人,忘了你很容易喝醉的吗?”
化烟熏妆的女人正要撒娇把人抢回来,任锦淡淡的说道,“你走吧,改天再约。”
女人心有不甘,跺了跺脚走开了。
帅哥入怀,沐如兰像只八爪鱼似的扒住对方不放,趁机拉拉小手摸摸腹肌,口中敷衍,“风太大,我听不见。”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你往哪摸呢,给我停手,不然我摔死你。”任锦恶狠狠地威胁,恨不得把身上作乱的手给剁了。
沐如兰老实下来,一脸无辜,“任锦,你说什么呢,我什么也没做啊。”
明菲跑过来,从她的角度正好亲眼目睹好友在占任锦的便宜,满脸黑线。
这么堂而皇之地吃人家豆腐还敢装单纯,简直不忍直视。
任锦注意到了她,像见到救星把沐如兰往人怀里推,“明菲,赶紧把这疯女人拖回家。”
明菲轻咳一声,“恐怕不太方便。”
沐如兰早就料到这一点,刚被推开又不怕死地往任锦身上蹭,死死抱住对方就是不松开。
“任锦,你别那么无情嘛,好歹,我们有过那么一段不可说的感情。”沐如兰声音娇滴滴的,用一种意有所指的眼神控诉。
任锦一个头两个大,“你别胡说八道,我一直把你当路人,赶紧给我松手。”
沐如兰脑袋往他胸口拱了拱,“我不,我就不。”
任锦挣扎几下没挣扎开,向明菲求救对方又无动于衷,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映入眼帘。
任锦眼前一亮,“冷泽佑。”
对方脚下一滞,不掺丝毫杂质的冷冰冰眼倏地扫了过来。
任锦把人打横抱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把沐如兰往他身上一塞,“你老婆交给你了,任你处置。”
不给对方丝毫推辞的机会,逃之夭夭。
明菲眼皮一跳,脸上赔着笑,“你好,再见。”
默默为沐如兰点了根蜡,飞奔出酒吧。
沐如兰落在一个微凉的怀抱,鼻间嗅到薄荷淡淡的香味,皱了皱秀气的眉。
晕晕乎乎地看了几眼,神情惊慌,“你怎么会在这里?”
冷泽佑忍住把人推开的动作,脸色阴沉得吓人,“沐如兰,你就那么缺男人?”
兴许是酒壮怂人胆,沐如兰无视腰间力道加重的手,硬着头皮顶撞,“是啊,我就是要给你戴绿帽子,我就是要红杏出墙,怎么的?”
冷泽佑冷笑两声,声音冷得掉渣,“好啊,我成全你。”
还不等沐如兰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就被连拖带拽拉出了酒吧。
别墅二楼。
沐如兰被扔在沙发上,整个人弹起两下,头上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投射下耀眼的灯光,看到冷泽佑面无表情的脸,她肩膀不自觉地抖了抖。
接着,高大挺拔的身影向她逼近,然后覆在她娇弱的身上。
一股淡淡清爽的薄荷味在鼻间弥漫。
对这个气味相当敏感的沐如兰瞬间不安起来,双手推拒压在身上重得像座大山的人。
只是刚有动作,就被冷泽佑强而有力的大手钳制住了。
她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你想干嘛?”
一路上哪怕是坐在车里还是吹了风,沐如兰的醉意早就缓解了很多。
“呵,你说呢。”冷泽佑饱满的额头贴上她的,漆黑的眼像漩涡吸引人的灵魂,“结婚半年了,该是履行夫妻义务的时候了。”
沐如兰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唇上一痛,她瞪大双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人给亲了,还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人。
双眼有怒火燃烧,她弓起身,不甘示弱地回敬对方。
两个人挨得很近,冷泽佑没有防备,直到肩膀传来痛楚,他才发现自己被人给咬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冷泽佑微一用力,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透着冷酷的味道。
沐如兰痛呼一声,既然把人给咬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放开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是那么说,实际上身体在轻微发抖,波浪卷的长发垂落在脸颊,平白无故添了几分艳丽。
冷泽佑不怒反笑,“我倒要看看,怎么个不客气法。”
右手反扣住她的双手,左手蛮横地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至于沐如兰的挣扎就像一阵微风,微弱得可以完全忽略。
冰凉的薄唇贴上娇艳的唇瓣,辗转迂回,柔软的触感让人流连忘返,沉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