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把这个女人立为皇后,玄乾还没有碰过她分毫,他一直在克制着,想要在查清楚真相前暂不完成他们的洞房花烛。可,当阮依彤不顾一切的擅闯朝堂为墨羽求情的时候,玄乾就知道了,那一切是真的,这个女人一直爱着的是墨羽,他只是一颗棋子!
但是这一刻,他第一次看到了她的娇弱无助,他感到自己身体里有个叫做本能的东西再也无法控制了。
不知何时,四周的百姓早就被重兵替代,目光所及是空荡荡的一片,此刻甚至有宦官抬了帘布过来遮挡。
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阮依彤奋力的挣扎,她的怀里甚至还抱着死去父皇的头颅!
“玄乾,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阮依彤用力的推着玄乾,可他的胳膊就像是铜铁做的一般,根本推不动分毫。
“我的父皇,我的父皇就在这里,他正看着我们呢!”阮依彤咬紧牙狠狠的说道。
玄乾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向上微微翘起,嗜血般的眸子亮的吓人。
“那就,让他看着!”
话音落下,阮依彤就感觉自己手上一空,父皇的人头被玄乾拿走放在一边,一双还没有合上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这个方向。
衣帛撕裂,阮依彤心如死灰,从小到大她曾幻想过多次与玄乾洞房花烛时的情景,却未想到自己虽然嫁给了玄乾洞房之夜玄乾却未进她的房间,在之后他们更是形同仇人。
而现在,他们竟然在自己死去的父皇面前有了夫妻之实……
身下的痛不如她心里的痛,这一刻她恨不得立刻就死去。
可死了,她又哪有脸面去见她的那些死不瞑目的亲人?
她闭上了眼,泪水顺着眼角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
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国已破,家已亡,她阮依彤在这天上地下竟无一容身之处!
身上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完全不顾及阮依彤的痛楚,阮依彤本想装作死人,可身上的痛楚让她开始央声求饶。
“阮依彤,朕出征受到的伤就用你的身体偿还了朕,朕心上被你割过的刀子,就用刀子割回到你的心上!你欠朕的一分一毫,朕都要讨要回来!”
那人非但没有怜惜,反而更加的凶猛。
阮依彤不知何时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像是被人硬生生拆开又拼凑起来。更让她难受的是,她能感觉到一道目光,和小时候的玄乾看她时一样的目光——缠绵缱绻、熠熠生辉。
这让她比身上的痛还要难受,因为那个小小的玄乾,那个曾经说过“愿与你纵马江湖不问归途了此一生”的玄乾,早已不见。
也是那个玄乾,让她赌上了一切,酿成了这一切。
玄乾不知道自己在这榻前看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阮依彤安静而美好,就像画中的飞天神女,一颦一笑间让他心旷神怡。
但,美好总是短暂,玄乾想到了阮依彤为了墨羽做下的一切,想到自己不过是她设计中的一颗棋子,想到自己死去的父皇,他的目光冰寒如霜,眼中仿佛有一把刀要把阮依彤碎尸万段。
而阮依彤,就在这时睁开了眼。
怨恨的目光,熟悉的狠戾,是她从坐上这后宫之主的位置后一直熟悉的,这才是现在的玄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