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彤,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见了朕竟然不行礼!”
玄乾站在榻前,一身黄袍衬托的他身姿挺拔,可明明是清朗的嗓音,却透着股子寒气入骨。
“……奴婢……阮依彤叩见陛下。”
阮依彤下榻,全身都在叫嚣着,可她硬挺着一言不发,跪在地上。
屈辱感,只有屈辱感,从小养尊处优,如今又贵为皇后,可看着这个男人杀自己的父兄,辱自己的身体,她却毫无办法。
“声音太低了,你是在敷衍朕吗?”
玄乾冷笑一声,看着面前的女人,声音愈加的冰冷。
“……奴婢……阮依彤,叩见陛下!”
阮依彤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句见礼的话竟被她带上了三分怒气。
细长有力的手紧紧桎梏住她的下巴,生生把她的头抬了起来。
玄乾带着冰霜的眸子直射阮依彤:“别忘了,这可是你保下墨羽那条狗命应下来的!在外你是皇后,在朕面前你就是个下贱的奴婢!”
最后一个字落下,阮依彤感觉自己的肩膀一阵刺痛,随后是一阵天旋地转。多日吃糠咽菜的日子让她摔在床上的一瞬间眼前发黑几乎晕了过去。
在倒地的一瞬间,她眼前一黑,甚至看到了自己父皇那双死不瞑目的眸子!仿佛在带着怨恨说——这些,都是你活该!
阮依彤还未来得及悲伤,玄乾如铁钳般的手就捏住了她的胳膊,疼的她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这声音刺激到了玄乾,他冰冷的双眸罩上了一层血色,脸上有了一股子野兽嗅到猎物气息的嗜血和急切。
“阮依彤,该还债了!”
衣帛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阮依彤奋力的挣扎,苍白纤细的手紧紧抓着玄乾还在动作的手指,身体也奋力的想要把玄乾从床上掀下去。
“玄乾,你放开我!放开我!”
一个多日连饭都吃不饱的弱女子怎么能抵抗得住玄乾这个曾以战功名震天下的皇帝?阮依彤很快身上的衣物被褪去的差不多,胸前的肚兜被一把撕开。
阮依彤誓死抵抗,惊慌失措间竟在玄乾的胳膊上留下了五道长长的血印!
玄乾愣在了当地,看了眼自己正向外渗着血的手臂,那双曾让蛮族胆颤的双眸慢慢转向阮依彤,薄唇抿起的弧度透着冷意。
“我,我……”阮依彤没想到自己竟会抓破了玄乾的手臂,一时之间已是惊慌失措。
“呵。”
一声冷笑从阮依彤上方传来,阮依彤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那个人。
下一秒,是更狂暴的对待,阮依彤感觉自己成了波涛骇浪中的一片孤叶,被玄乾任意的揉捏。
然后是,狂暴到狂虐的进攻,任她的哭喊、拍打都没有任何作用。
受刑终于在午夜时分结束,阮依彤麻木的看着旁边挂着的琉璃坠子,泪水在眼眶中最终也没有流下来。
“滚出去。”
玄乾的声音自旁边传来,阮依彤木讷的转过头,看到一双冷笑的眼睛。
“去外面跪着!刚刚以下犯上的罪朕还没有罚你!”
四周暧昧气息还没有散去,但玄乾的声音冰寒入骨,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阮依彤裹上自己的里衣,一言不发的跪在了榻前,低着头,就像个死人。
初冬已寒,冰冷的地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刺入阮依彤的皮肉,她却硬咬着牙不置一词。
不知过了多久,夜风拂过,阮依彤单薄的身子晃了晃,却又硬挺着直起了脊背。
烛光下,阮依彤的身形透过帷帐映在玄乾眼中,冷眸微动却立刻被寒冰覆盖。
终于,只是一道不知何处来的微风,只是轻轻的拂过,那个单薄如纸的女子砰然倒地。
玄乾从床榻上跳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才知道这地竟是如此的寒到骨头里!
而那个女人竟然一言不发!
玄乾又气又急的上前,一把扶住了倒在地上的阮依彤,情急之下,紧呼一声:“依……”
“别碰我!”
阮依彤一把打掉了玄乾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双眸紧紧的闭着,看都没有看玄乾一眼。
玄乾那声压在嗓子眼里的呼声只发出了一个单音就被狠狠地砸了回去。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柔弱女子,看着她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面容,刚染上一点温度的眸子,再次冷了下去。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