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么能这么伤***心,妈也只是好心……”
哦,只要有外人在的时候杨念安都会变身柔弱小白莲,尤其……是在顾西辰的面前。
只不过,杨念安的演技还没有得到过杨莉的真传。起码在她身为女人的角度来看只想呵呵。
即使这样,安初月每每见到么一副娇弱小花朵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出戏。
怎么能怎么能,怎么不能了?
每次都能把这两朵花给伤到,这心得有多脆弱?
安初月揉着眉心有些伤神。
好不容易和这男人有点增进感情的时间……
这边杨莉看着安初月,目光有些受伤:“我只是关心你而已,你何必把我想得这么不堪?”
“谢谢杨姨关心,我已经问过医生,再过一个礼拜出院没问题。”说着,目光与杨莉对上的时候,唇边绽开一抹笑意:“杨姨开心吗?”
杨莉还没说话,倒是杨念安一脸欣喜的上前一步:“真的吗姐姐?真是太好了,医生说你要住院一个月的时候真的把我和妈都吓死了!”
那溢着微红的眼眶,话语的信服力绝佳。
然而,安初月每次遇到这两母女总觉得自己在看一出苦情剧,不由得侧眼看向身边影后级别的女人。
“你怎么看?”
一室内的人有些莫名地看着她,完全不懂她这话问得什么意思。
只有袁影后淡定地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下这两人,做出专业的评断:“非专业出身有这样的天赋真是难得,实力倒是够了,只不过样貌上面不够惊艳,压不了女主角的位置,不过倒是能当个万年女二。”
“……”
这脑回路,果然也就只有这两人能对得上了。
杨念安后边未出口的话一下子就咽在了喉咙里,看着眼前狼狈为奸的安初月和袁桐,再看看顾西辰见她被“欺负”至此也没出口制止安初月的行为和打算,杨念安委屈地就快要落泪了。
她本想着顾西辰对这个女人压根就没什么感情,而那次在办公室里她第一次大胆沟引他,这个男人也没有拒绝她,她本以为他对她即使不是多有意,也该是比安初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来得高。
她明白自己容貌的优势,虽然不如安初月那般的绝色,却是几乎所有男人都喜欢的那一类,靠着这副样貌她在男人里就没有失败过!
可是……所有的一切在顾西辰那里,都会有一个可是!
杨念安咬着下唇,眼眶中的泪花要掉不掉:“西辰哥哥……”
袁桐看得啧啧稀奇,看热闹不嫌事大道:“这勾男人都勾到你面前来了,你居然还没有开撕?”
安初月:“我这个样子怎么撕?”
浑身的痛压根就没消除好么?
顾西辰却突然自文件中抬起头,冷漠无波地目光却是看向袁桐:“安氏的香水广告开拍在即,袁小姐经纪人和助理应该也在路上,相信今晚就能和袁小姐会面了。”
平常的一句话,却令袁桐那慵懒的面容僵了僵,整个表情就跟咽了只苍蝇一样。
憋了半天才冲着顾西辰说了一句没什么杀伤力的话。
“算你狠!”
不就是挑唆了几下吗?
要是真这么在意,沈璐古玲之流又是怎么来的?!
然而在说了这句话后,顾西辰接了一个电话就离开了。
少了顾西辰,病房里的气氛明显“真诚”了许多。
这不,杨白花也没了那娇弱的面容了。
“呵,还以为你真的因祸得福让西辰哥哥倾心你呢,原来是我想多了?”
“念安,你说什么呢?你姐姐在养伤,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杨莉愠声斥道。“初月你也别瞎想,你爸这几天住院,几乎所有的工作都压在了西辰身上……”
“你说什么?我爸住院?”安初月打断她后面的话,拧眉打量着杨莉。
随后询问的目光落在袁桐身上。
袁桐点了点头,目光也流转到杨莉身上,嘴角轻勾,眼中的轻蔑就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上城袁家家大业大,袁桐自小就受到最好的教育,虽然看似慵懒对待事物漫不经心,却是一个骄傲的女王。不同层次的人便在不同的圈子,别说杨莉是令自己姑妈和姑丈婚姻破裂的原因,便是没有这层关系,杨莉和杨念安也入不了她的眼。
袁桐与安初月的性子能合得来,在外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可是只有真正熟知她们的人才知道两人骨子里装得其实是一样的东西!
杨莉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副懊恼的样子。
“初月你别生气,大家都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实在是那天西辰抱你回来的时候伤得太重,袁小姐……”
瞧,这就是杨莉说话的技巧,话只说一半剩余的一切全由听者自己理解,事后发生什么全于这位无关。
安初月再次开口打断她:“我爸现在在哪?”
袁桐接过话头:“和你同一家医院,在楼上。姑丈平时心脏不太好你应该也知道,这次暂时的昏迷,昨天已经醒了。医生检查过,并没有大问题。不过你现在的伤不宜走动,得再过几天。”
难怪那天去救她的是顾西辰,而她醒过来之后也没有见到过安复炀。
本以为是公司的事脱不开身……
呵,她怎么忘了。不管杨莉还是杨念安的介入,分走了父亲的感情。可是父亲对她从来没有懈怠过,以往就算只是个头疼感冒,他也会立即从公司赶来陪着她,再忙也有电话叮嘱。
更何况这次她遇到了这样的事。
起初没见到安复炀,她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心里却是失落的。
她以为,时间的流逝,他人的介入父亲对她的感情早就渐淡;
她以为,因为她反对着他和杨莉早就令父亲对她反感;
她以为,有了杨念安的存在……
她以为,一切不过是她以为。
袁桐没有细说安复炀为什么会好端端的昏迷,可她却不是傻子。
自从袁萦逝后,安复炀对她,就犹如对待易碎的花瓶。父亲他……再也受不起这样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