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事。只是因为老夫人昨天看到一些东西。想必徐总这样的照片那里会有很多,想和你做个买卖。”陆擎川摇曳了一下红酒,眼睛漫无目的的看了下四周。
“哦?那陆总想怎么买卖?”
“两千万买断。”陆擎川喝了一口酒。
徐建宽的表情看上去甚是为难。那些照片对于他来说是他制约付子墨咸鱼翻身最有利的证据。如果卖了,付子墨一旦攀上一个有权势的男人,他就是引火上身。不卖,白白两千万呀。
“怎么?徐先生还有顾虑?其实,那些东西必定没有太大用处。对于你岳母段家的底细,你应该比我清楚。有句话叫做“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徐先生不想等段家对你出手吧。”陆擎川不紧不慢地说着。这话也击中了他的要害。
徐建宽当然知道段家是南国的皇族。他岳母可是南国的公主啊。
“这些照片媒体也曝光过几张。没见段家怎么样。陆总多虑了。”徐建宽面似沉稳的说道。
“哦。那我们拭目以待!”陆擎川笑脸如花地看了一眼对面的老狐狸。
徐建宽反倒被这一笑搞得一头雾水。
菜此时也已经上的差不多了,陆擎川比了一个手势,身后的人立刻俯下身。陆擎川耳语了几句,那人便出去了。
“咦!陆总的客人还没来吗?”
“早到了。估计换衣服去了。”说着嘴角扬了起来。
叩叩叩……
付子墨一身早上的穿着进了包间。看到徐建宽,很是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姐夫。”
陆擎川看了看付子墨的脸,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却总觉得感觉不一样。对!她的瞳孔今晚是墨蓝色的。
“小墨,坐!吃完饭,晚上一起回家。嗯?”陆擎川的说这话的样子看上去像和付子墨是夫妻一般。
付子墨没有说话,只是心平气和地稳稳坐了下来。眼眸微垂,眼珠迅速的狠瞅了陆擎川一眼。心里跑过几万只CNM 。
徐建宽见势,心里自然是多了些许顾虑:“子墨和陆总现在是?”
“快结婚了。”陆擎川背靠到椅背上,手顺势搭在付子墨椅子的后背。付子墨很不自在地坐直了身子。
“呵呵……那是我们家子墨有福气呀。呵呵……呵呵”徐建宽故作镇定,眼珠四处游历。此时,他心里乱的跟团麻线一样。抬手将漱口水当做酒喝了一大口。
陆擎川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慢言道:“徐先生是在考虑之前我们谈的生意问题?”
“哦~啊~额~是是是!我是在想,是在想……”
“那徐先生想得如何?”陆擎川好看的手指轻轻捏着酒杯摇晃着。
“按陆总意思办。我这边都方便!”徐建宽额头已经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细汗,眼前这尊大佛如果真的被付子墨攀附上,他的余生会成什么样子,并不是他想象得到的。
付子墨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未做声。她也确实不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只是作陪而已。她也无需多言,只是眼前这人,她巴不得将他凌迟处死。
陆擎川微微一笑,放下酒杯,将身子坐正,拿起筷子开始吃菜:“嗯!味道很好,很不错。徐先生也尝尝。和K市的餐饮结构完全不一样。”
徐建宽很是客气的尝了一口面前的菜。心更是凉到了谷底。这菜是南国的皇家菜式。他吃过一次,所以味道至今记忆犹新。难道付子墨真的有南国做靠山?那他岂不是’茅房里放牛——离死不远了。’
“陆总。我敬您一杯。其实今天我是为了和您合作而来。您看付氏集团这些年手头上的地皮和项目都进展不大。本市能有实力做大的也没两个人。您看?”
付子墨抬起头来,看着徐建宽那死鱼一样的鼓鼓眼。他是来把付家卖给陆擎川的吗?付子墨自觉地胸中如烈火灼烧一般难受。眼睛也火辣辣的,像有火气要蹦出来了。
“姐夫,我爸还在,你就这么急着卖他的产业?以付氏的实力不需要假手于人吧?”付子墨语气很淡,但足以让坐着的两个人听到。
陆擎川没有任何表情。依旧从容的姿态依靠在椅子靠背上。
“子墨,你离开家太久,不了解情况!你一个姑娘家不懂这些。我这是合作,不是卖掉。更何况,陆总也快成一家人了,不是?”徐建宽投石问路,以他对付子墨的了解,如果没有的事情,付子墨就是对阿猫阿狗都要掰吃清楚。
“家人是家人,生意是生意,不是吗?就像今天你们来我餐厅吃饭一样得付钱是一个道理。姐夫经商那么久了,还不明白吗?再者,哲明是不会合作的。对吗,哲明?”付子墨四两拨千斤的将难题抛给了陆擎川。一是不想陆家占了便宜,二是不想徐建宽巴结得逞。
“哼……你说了算。”这满是宠溺的语气让付子墨瞬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不屑地看了一眼陆擎川。深蓝色的眸子看上去颜色浅了许多。
陆擎川有些疑惑的多看了几眼她漂亮的眼睛“昨天晚上看着明明是淡棕色。”
“姐夫,有的事情还是想清楚再说。有的事情还是想清楚再做。今天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你们慢用。”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付子墨出了门便疾步向后院走去。后院有一处她休息和办公的小阁楼。快到时,她几乎是用跑的节奏。到了阁楼,她迅速的关上了门。
此时的付子墨面色惨白,两眼完全变成了很浅很浅的淡蓝色,瞳孔收成两条竖线,看上去和波斯猫的眼睛一模一样。她跌到在地。她很吃力的撑起身子,艰难的向窗前爬去,爬到窗前,几乎是用尽力气打开窗下一道小小的暗门。她气喘吁吁地取出一罐闪着蓝色幽光的液体,喝了下去。
“啊……”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伴着夜色穿出小阁楼。透过窗,站在远处的陆擎川看见一道悠悠的光亮闪闪而出。他极快地跑向小阁楼。一脚踹开了紧闭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