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主任怕在耽搁下去秦玉娟会出大事,可是白烟云不帮忙,她连打120急救都腾不出手来,心里更是急的满头大汗,早知道会这样,她就拦着白汐月不让她走了,也省着自己在这儿受连累。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齐主任回头一看,竟然是去而复返的白汐月。
白汐月走到病床跟前,没有废话,直接说道:“齐主任,麻烦你按住薛夫人,我来施针。”
“没问题,白医生。”齐主任加大了手下的力气。
白汐月指背划过针包,在近百根针上轻触而过,道了末尾时四指一动,夹出三根银针,然后几乎看都不看的就要往秦玉娟的头部扎去。
“等等,白汐月你就这么给薛伯母扎针吗?”白烟云在一旁担心问道,她就算不是学医的,但是也在电视上看过,有没有效果先不说,至少都会像模像样的在人头上摸上一摸,找准穴位,同时也能便于掌握扎针的深浅。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扎针看都不看,也不用刻意找穴位,直接开始下针的。
白汐月微微扬起清秀雅致的小脸,冲着白烟云清冷说道:“我怎么扎针,不需要向你交代。”
白烟云脸色一僵,秦玉娟头疼了十几年,每次发作都会痛不欲生,万一真被白汐月几针下去给扎好了,薛朗岂不是会对她另眼相待?
不行,绝对不行,她不能到头来搬起石头,砸的是自己的脚!
眼看着白汐月手里的银针就要扎到秦玉娟的头上,白烟云却突然伸手拦了过去,“不行,我不能看你就这么伤害薛伯母!”
白汐月没想到白烟云会有这样的举动,来不及收手,三针都扎到了白烟云的手上。
“啊,好疼。”白烟云娇弱的叫出了声音,豆大的眼泪也从她柔美的双眸中落了下来。
“白汐月,你做了什么!”一道暴怒的声音突然从病房门口传了过来。
白汐月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回头,一张满是阴沉的俊脸,带着一股不可抑止的怒气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眼神里的心疼与愤怒,让白汐月的心一下疼到了骨血里。
谁能想到前一天还是恋人的他们,今天再见连陌生人都不如......
薛朗暗沉着脸绕过白汐月,将白烟云白嫩的右手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拔掉上面三根银针,眼神疼惜的看着她手背上突兀的三个红点,关切问道:“怎么样,云儿,还疼吗?”
白烟云泪眼婆娑的摇了摇头,咬着丰润的红唇哽咽道,“阿朗我没事,你快看看伯母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是白烟云太幸运了,还是白汐月太倒霉了,刚刚还疼的死去活来的秦玉娟,现在也不喊疼了,整个人安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薛朗看着自己母亲因为头疼而苍白虚弱的面孔,心里很愧疚,“妈,您感觉怎么样?”
秦玉娟听到儿子的声音,缓慢的睁开了双眼,勉强开口说道:“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白烟云捂着自己的右手,秀眉促成了一团,看得出来她在极力隐忍着疼痛,却还是对秦玉娟更加关心,“薛伯母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阿朗交代。”
“傻丫头,我知道你是好心,才带我妈来这儿看病的,怎么还会怪你呢?还有你的手受伤了,我叫人给你擦点药吧。”薛朗心疼的看着白烟云娇媚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细声安慰。
白汐月冷漠的看着她的前男友和亲生姐姐,大秀恩爱,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肆意入侵着她的身体,几乎快要站立不住。
反正这里也已经不需要她了,于是什么也没说,漠然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这时,薛朗却冷然出声叫住了她,“汐月,我希望没有下次。”
“什么没有下次?”一道不属于这里任何人沉寂又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白熙月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回头一看,便见到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墨瞳,闪着凛然的沉稳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眼神的苏逸尘,十分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苏逸尘给了她一个极为暧昧的理由。
白汐月瞪大了双眼,咬着牙警告他,“你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