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猫两脑袋的刘七巧1

发布:09-06 11:06

刘七巧听着兰香的话,笑道:“我看咱那院子已经挺好了,多素净啊,再说了,这府里的花园这么多,无聊了就出来逛逛……”

兰香看着主子,心想,自己这个主子真是个好容易满足的人啊。而且这两天不念叨了,前几天,一个劲地想让兰香给她弄些菜籽,树苗什么的,兰香哪里有那样大的能耐啊,何况现在这种非常时期,她听主子说要在院子里辟出块地来做菜园子,不由得打消了主子的念头,别说姨娘要在院子里种菜没有先例,就是合府里,也没有种菜的园子啊,这要是大少爷出来了,看将那小院子变成了农家的菜地,不知道会怎么的气恼呢。

两个人逛得累了,才回到她们的小院子里。

这两天沈府的人都很高兴,一心地等着他们的大少爷沈玉浓回府来。

不想,过了两天,却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原是上面到底依照惯例人,提审了沈玉浓,还让他吃了几个板子,想那沈大少爷何曾受过这样的罪,光是住到牢里,吃得不应时,已经让他精神萎顿,这一顿板子,一下子让他当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连烧了几天,一直昏迷不醒,开始时以为是棍伤引起的,后来才发觉并不是,狱里关押的犯人,开始一个个的发烧,且症状都差不多,脸上身上开始起脓疮,不止是犯人,连看守的狱卒都有几个染上了这种病。

后来,直到有个犯人直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死了,这本是个身强体壮的犯人,他一死,这才引起了上面的重视。

刑部大人叫狱医挨个牢房地检查,不想到了晚间,这个检查的狱医竟然也发起热来,这才证实了,这是一场时疫,病的症状就是发热,然后浑身开始生脓长疮,奇痒无比,不挠还好,一挠脓包破了,就开始流出那种黄色的脓液来,腥臭无比,一时间,狱里的犯人都染上了这种疫病,而从刑部,到大理寺,再到京城里的各处,都开始漫延起来。

沈府本来已经欢天喜地的准备着,要接他们的大少爷回来。

不想,从狱里传来这样的消息。

沈府大惊。

有大臣将时疫的情况写到了奏折上,在早朝时上报给当今圣上,众大臣开始在朝堂之上争论。

如何防疫,治疫,这是上面的事。

而沈玉浓的染病,却让沈府里,刚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又变得渺茫。

外界都传着,狱里的犯人,十死了八九,沈玉渊忙着去打探,沈玉浓也病得甚是厉害,一直关押在单人的房间里。

沈老夫人最后将所有的钱财,沈府太大,一时间找不到买主,所得的钱全给了沈玉渊,让他一定要将沈玉浓救出来。

沈玉渊上下奔走,打点,因为这场时疫的缘故,刑部尚书大人并大理寺卿都已经焦头烂额,哪里还有人有心来提审沈玉浓,而且,这沈玉浓自关进来起,但没有一个正经的罪名,上面见着晔王并没有再提起他,而这沈玉渊出手也阔绰,这些大人们虽然人居高位,但当朝的官员奉禄有限,沈玉渊给他们的钱财,足以有他们十年八年的奉禄总和。

终于晔王有一次无意地回他们的话,说道,既然那个沈玉浓也染了病,那就放出去了吧,活得活不下来,就看他的命吧,他虽有罪,但罪不至死,既然老天让他染病,权当是罚惩了。

有了晔王这有意无意的一句话,刑部睁了一只眼,闭了一只眼,当天发出公告来,要沈家来人,接沈玉浓出去。

沈玉渊忙着着人抬着轿子去了刑部大衙后门处,等狱卒将沈玉浓抬出时,沈玉渊才发现,沈玉浓已经奄奄一息,根本无法坐轿,他忙又去雇了一辆马车,赶回沈府,一边叫身边的人去请大夫,一边去叫门。

沈府的门房听他说,大少爷回来了,忙着打开府门,见沈玉浓那个样子,忙抬了软轿过来。

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仆,一起将沈玉浓抬到软轿上,再抬进内宅里。

内宅里早就得了消息,前厅里挤满了女人。

沈玉浓一被抬进去,前厅里的女人就开始哭了起来。

沈老夫人见孙儿终于回来了,也颤颤地走近来,却被沈玉渊止住了,他伸手扶住老夫人,“兄长他染了疫病,老夫人您身子弱,还是不要离他太近吧……”

他这样的一句话,让那些本来要扑过来的姨娘们都止住了脚步,一个个拿帕子掩了唇,一边哭,一边好奇地向前看着。

沈玉浓一直昏迷着,于外界这一切根本没有反应。他里面还穿着被抓住时的内衫,外面套着脏兮兮的狱服,而又盖着一层厚厚的棉被,头脸灰土土的,他的妻妾们根本就没有看出来,这个软轿上病入膏肓的男人,就是曾经风流倜傥的沈玉浓。

大夫很快地过来了,沈玉浓被抬到了他的屋子里。

沈玉渊和他的几个贴身丫鬟给他换了衣服,人还是不醒的,那几个丫鬟平时都与他极随意,沈玉浓为人洒脱随意,对下人很是随和,对女子更是温柔,这些丫鬟暗地里都是仰幕于他的,这时见他如变了一个人一样,知道是在狱里受了大苦的,一个个红了眼圈,脱下内里的衣衫时,双股上竟然有着血痂,粘着布料,他的大丫鬟桅香一边哭一边用温水沁湿了手帕,一点点地将血痂化开了,慢慢地揭下了被粘住的布料,却是一片的血肉模糊,饶是这样,沈玉浓却一点的知觉也没有。

那大夫给沈玉浓号了脉像,又看了看眼底,舌胎,却只是摇头,出了屋子,外面沈老夫人忙着问他如何。

孙大夫一直是给沈家人看病的,对着沈老夫人也不隐瞒,“大少爷这是受了棍伤未好,又染了时疫,我看他烧这样也不是一天了,只仗着年轻体壮,若不然,怕早是不行了,但现在也得退了烧才可以,老夫这就开些药方,看看能不能让烧先退了,还有……”

孙大夫看了看沈老夫人:“这病不好之处还是有传染性,刚刚近大少爷身前的,一会儿都喝些预防的汤药,若是传染开,可就不好控制了,还有,侍候大少爷的人,最好是身子好些的,不易染病的,才好!”

听孙大夫这样说完了,沈老夫人忙着请孙大夫开房子,再着人去按方子抓药。

孙大夫再三说,必须先得把烧退下来,今天晚上是关健,好人也架不住这样的烧,要是烧得时间长了,脑子都会烧坏的。

开始时沈府里的人倒还以为,大少爷沈玉浓终于回来了,都忙着跑来照看着,但孙大夫的那些话一传开,下人们就不敢来了,他的那些妻妾也都不敢过来看。

下午帮着搬着抬过沈玉浓的几个壮实家丁,都不同程度地开始出现了呕吐,发烧,而沈玉浓房里的人,大丫鬟桅香最重,从沈玉浓屋里出来,就昏倒了,一摸额头,竟然烫手。

这样一来,府里人人自危,竟然都不敢靠近沈玉浓那个院子,更别提谁敢去伺侯他了。

倒是沈玉渊体质特殊,一直忙里忙外,忙前忙后,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但他也要休息的,这第一夜下来,他也眼睛通红,而沈玉浓的烧也没有退。

按孙大夫说的,沈玉浓这样高烧不退不是好的兆头,尤其是他的伤,开始发炎,烂了一层又一层的。

没人敢服侍他,桅香也如病危一样,被隔离开了。

沈夫人被拦着,不能上前,沈少夫人皇甫皓月平时就病体缠绵的,这时更不敢上前了,倒是沈老夫人还能强撑着,脑子里也清醒着,孙大夫说这样下去,怕是会不好。

沈老夫人强忍着心痛,周嬷嬷和她说,要不要先备着东西,一是也许冲一冲会好一些,再一个,若真的不行了,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沈老夫人知道是这个礼,可是,真的为自己的孙儿准备寿衣寿棺什么的,真是太难过了,她无法相信自己的孙儿,被抓走时还生龙活虎,抬回来时,竟然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里一样了。

沈玉浓一直昏迷不醒,滴水未进,眼看着,进气多,出气少了,府里一片的哀悼之声,沈玉渊强打着精神,叫人去备了寿衣并一些东西,不知道怎么被沈夫人知道了,沈夫人正不能看儿子,气得郁闷于心,这可有了发泄的地方,她找到了沈玉渊,痛骂了他一通,直到沈老夫人支使着周嬷嬷将她拽了过去,好言相劝,她才作罢。

沈玉渊这边本来就照顾着沈玉浓也担忧着,又平白被骂一通,心里着实憋火,到了下午就称着头疼,也没有出现在沈玉浓的院子里。

沈老夫人知道这差使不好,那桅香已经通知了家人,正也预计着置办着后事,现在,谁也不敢去沈玉浓的屋子里,沈玉渊这一摊手不干了,却难坏了沈老夫人了。

刘七巧那天听说沈玉浓回来了,就与兰香兴冲冲地从小院里跑到了前厅,跟在众人身后,待看到众人都纷纷地后退着,知道沈玉浓的病是要过人的。她也怕,第一夜里,兰香悄悄地和她说,要是熬不过这一夜,怕大少爷会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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