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这么傻。”安澜故作无奈的模样。她走上前去拽了拽安妍的被角,伸出手来探了探安妍的额头。
“呵,姐,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我。”安妍皮笑肉不笑。“你知道,天鸣哥和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们背着我搞到了一起,但是妍妍,有什么东西是姐姐不可以给你的?你何必这样。”安澜装作心疼到落泪的模样,直言不讳。没想到这句话却如惊雷般击刺激到安妍的内心,她仿佛一下子就炸了毛。
她陡然的从床上一下弹了起来,好像打了鸡血般,全然没有失血过多的模样。
“啪”的一声,清脆利落的巴掌便扬在了安澜的脸上,这一巴掌,彻底打碎了姐妹间残存的一点姐妹情。
“你个贱货,你胡说些什么。我和天鸣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什么背着你搞?我和天鸣哥真心相爱,他爱的人是我,他早就不下一百遍的对我说过,你只是一个免费的暖床工具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这样侮辱我和天鸣哥?”
安妍的声音落地铿锵,言语间带着侮辱,听得安澜不寒而栗。
“第一,你没资格打我。我和段天鸣是有婚约在身的恋人;第二,我不相信你说的那些,那只不过是你挑拨离间的伎俩。”安澜如此刚强,和段天鸣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对方为人她了如指掌。
“哼!”安妍是直接跳了起来,她走下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用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说道:“我早就想打你很久了。安澜,你仗着比我早出生几分钟,处处以姐姐自居。你以为你很了不起是什么?我就该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用你用剩的?就因为你比我大么?”安妍冷笑了一声,她那模样无可救药到了极点。
“我知道,爸爸妈妈在世时,因为你是姐姐,处处让我听你、让你。可是现在爸妈已经不在了,我早该平反了!不瞒你说,你那心爱的未婚夫自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滚床单了。哈哈,就你个傻子还不知道,还以为人家很爱你吧?”安妍咧嘴大笑,态度猖狂。
安澜面色淡漠,却未表露,安妍还在说些什么,她根本无法听进去。原来段天鸣那贱人竟然背叛了自己这么久。她还真是没察觉。
安妍那咄咄逼人的嘴还在喊着什么,话语是那样的难听。如果不是因为一早就安排好了狗仔队在暗中现场直播,她真想让她闭上嘴巴。
安澜感觉到无法再在这里呆下去了,转身想要走。谁知却被身旁的安妍一把攥住了手腕。
“怎么,好戏还没开始,这么快就要走了?”安妍却抢先一步的走到了安澜的面前,她多么想看看这个之前一直在她面前光芒万状的好姐姐,现在是如何出丑。
“你不等你的天鸣哥了?他马上就要来了。怎么,你怕见到他?”安妍掀嘴挑衅道。
安澜故作镇定的回应道:“段天鸣说了,等我给你输了血,他会继续和我完婚。”
“哎唷,笑死我了。这真是我听过的本年度最大的笑话了。姐姐,你是老年痴呆呢?还是自欺欺人。”安妍大笑道。随即又靠近了安澜的耳边,小心翼翼道:“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我怀孕了。怀了天鸣哥的种。而且我怀过四次孕了,医生说了,这次的胎不得不留。”
安妍的声音不管轻重,落到了安澜的心里都是波澜不惊。她早就对那个男人死心了。要不是为了报复,她根本不会再见这对狗男女一眼。
安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从来没有说过你肚子里怀的不是段天鸣的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研瞪眼。
“啪”,随着话音刚落,又一巴掌响亮的落在了安澜的另一边脸上。这下倒好,整张脸肿了,倒也平衡了。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妹妹。你大概不知道段家两老是多么保守的人吧?你未婚先孕也就算了,还多次堕胎。呵呵。”安澜冷笑了一声,“恐怕你连段家的门槛都摸不到吧?”
安澜犀利的目光冷冷的射向了安妍。她可不是危言耸听。想当年,她之所以在当红时期息影,就是段家两老的意思。豪门规矩森严,他们根本接受不了抛头露面的儿媳妇。更何况是一个作风浪荡的女人?
“你这贱女人,你就是妒忌我和天鸣哥好,看我不撕烂你这狗嘴。”说着,安妍就狰狞着面孔恼羞成怒般扑了上来。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里面的安研吓了一跳。
安妍脑子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她顺势就拉着安澜的手臂,不迟不早,在段天鸣推开门的那一刻,屁股一歪,坐倒在了地上。
“天鸣哥,姐姐打我!还把我推倒在地上。”安澜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拿奥斯卡金奖真是可惜了。
就那么几秒钟,梨花带雨般,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她大大的眼睛里滚落而下,委屈的模样,如果不知道内情,大概就连安澜看了都觉得心疼。
“安澜!我叫你来是让你打她的吗?安妍都快要死了,你还打她?你还是不是人?!”段天鸣怒闻言更加气急,那双凌厉的眼睛似是会喷出火一般,安澜很认真的直视着对方,冷笑一声。
这场戏,她真不想陪他们演下去,如果不是为了报仇的话,安澜她真不知自己会不会崩溃到拉着面前这二人陪葬。
段天鸣连忙扶起安妍,关心的询问状况。
而安妍此刻却乘热打铁道:“我知道我对不起姐姐,但是真爱是没有办法抑制的。姐姐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是你不能打我啊!尤其是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你太毒了姐姐,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啊!”
安妍又哭哭啼啼,故意拿孩子来刺激段天鸣。
果然,三步并作两步,段天鸣走到了安澜的面前,毫不犹豫,一巴掌甩了过去。
安澜只觉得耳朵“嗡”的一声,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世界顿时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