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灀被捕头扔进了牢房里,她心如死灰,看着手上沾满的血,哈哈大笑着。
“活得不耐烦了,竟然刺杀顾候,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等着发落。”
云灀像没有听进去一样,倒在地上继续傻笑着。
“哎,你看看,一直在笑,不知道笑什么,你好别说这笑,看着挺渗人的。这女人不会是疯了吧!”
“去,管她呢,和我们没关系,赶紧的把门锁起来。”
“哎,这就去。”
牢房的门被铁链牢牢的锁住了,云灀就这样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突然,门口传来了链条碰撞发出的声音,门“吱呀”地打开了。
“顾夫人,请进,这里有些脏,要不还是……”
“没事,你们都下去吧,我和这个女人单独谈谈。”
“这,夫人还是我们陪着吧,这疯女人,万一伤这您了,您看我们也没法交代不是。”
“丹儿”萧沛儿给丹儿使了一个眼色。
丹儿从怀里掏出钱袋,“来,各位大哥拿着,这点银子给给各位大哥吃酒用,这天气越来越冷,你们辛苦了。”
“哎,这怎么好意思啊。”嘴里虽说着不好意思,身体就非常的诚实,双手捧上了从丹儿那里递过来的银子。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然后带着手下便离开了。萧沛儿看着地上狼狈的云灀笑了起来。
“没想到啊,我们的大才女也会有这么一天。”
云灀没有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不太想见我,但是有些话,有些事情啊,我还是有必要来告诉姐姐你的,毕竟再不说,也就没那机会了。”
丹儿掸了掸椅子上的灰,扶着萧沛儿坐了下来。
“我来是告诉你,我的景洲哥哥没事了。”
萧沛儿的这句话成功的引起了云灀的注意,她直起身子,抬起头看着萧沛儿。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的景洲哥哥,没事,好的很。”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刀已经扎了那么深,他不可能没死。”
“云姐姐别那么激动啊!”
“我的好云姐姐啊,你知道吗,我以前多羡慕你呀,你有景洲哥哥全部的爱,他护着你,宠着你,什么事情都依着你,那会儿,他连一眼都不愿看我。那会儿,我就暗自下决心,我一定要把他从你的手里夺走。”
“我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让你离开他,我本以为只要你走了,背叛了他,他就可以看我一眼了,当我们要成亲的时候,我有多兴奋,你知道吗,我以为我萧沛儿做的终于有回报了,但是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大错特错,到现在,他嘴里喊得还是你的名字!”
萧沛儿有些激动,蹲下身子,掐住了云灀的下巴,银色的光芒闪过云灀的眼前。
“啊!”
萧沛儿用她的发簪,慢慢的在云灀的脸上划开,鲜血直流。
“这张脸,就是这张脸,我毁了它,看你还怎么勾引景洲哥哥。你到底哪里好啦,贱女人,你到底哪里比的上我。”
云灀忍着疼痛,笑着说:“我比不上你,但是他就是爱我。”
“你!你这个贱人!”萧沛儿握着手上的发簪,再次划向她的脸。
云灀想说话,却怎么都说不出,下巴被掐的生疼,脸也疼的厉害。
“呵呵,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可笑啊,啊~我看着你这样,我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开心。”
萧沛儿的手慢慢松开云灀的下巴,缓缓地移至她的脖子,突然,她的双手一把掐住云灀的脖子。
“怎么样,什么感觉。你知道吗,你儿子,我就是像掐着你脖子这样掐着你儿子的!我一点一点的用力,他想打我,可是他呢,只能挣扎,却用不上劲儿,就这样,很快他就死了没有多少痛苦,他连死前都还想着你这位母亲。”
萧沛儿松开了手,云灀大口大口的喘着,“你……原来是……你,你陷害景洲的。”
“是,玉佩是我放的,可惜呀,你太蠢了,想都不想,就信了。”
萧沛儿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在了椅子上,“云姐姐,别太激动,你儿子我杀的,那个烟妈妈也是我派人杀的,你放心,很快,你们就能见面了。其实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本来是想看着你一点点的疼死,但是啊,我这人慈悲,哈哈,还是下不去这心啊。”
云灀的手捂着脖子,艰难的说着:“你,你什么意思。”
“哎,看你是将死之人,我也不想隐瞒你什么。四年前你开始腹痛,现在痛的频率越来越高。”
“我的腹痛……”云灀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狠毒的女人。
“你本来身体好的很,是我,在你的日常饮食中下了毒,这毒无色无味,大夫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萧沛儿,你好狠的心,你好狠,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杀了小沐和烟妈妈。”
“冲着你来!”萧沛儿几乎是喊出这句话的,“哈哈,让你死,太容易了,让人生不如死才痛快,我真是后悔,太早杀了你儿子,我应当,当着你的面,一点点的剥夺他呼吸的权利,让你,看着你儿子,怎么挣扎着死去的。”
云灀不可思议的听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说出的这番话。
“丹儿,扯开她的嘴。”
“是小姐。”
丹儿扯开了云灀的嘴,云灀挣扎着,却无用,萧沛儿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白瓷瓶,打开瓶子,透明的液体顺着云灀的喉咙,慢慢滑到她的五脏六腑。很快,腹部就开始剧烈的疼痛,然后开始蔓延,云灀捂着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滚,萧沛儿就这样看着她,突然,一口鲜血从云灀的嘴里喷涌出来,溅洒的到处都是,萧沛儿的脸上,身上到处开满了红色的鲜花。
她费力的针扎着,然后断了气。
萧沛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云灀,掏出帕子,轻轻擦拭着脸上的鲜血,邪魅的笑容挂上了脸颊,她叹了一口气,许久才开口。
“终于,终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