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都在开会商量如何从那儿岛洞中把阿秋和她的同伴们带到实验室中来。就算只是阿秋和其中的一头雄性辊鲸也行。但是难度系数太大,现在天气变冷,辊鲸们继续在那个洞中会不会被冻死?
就算是怀着好意把他们带到实验室他们也不一定接受,万一他们反抗,首先是不能伤害他们,其次才是确定他们的行踪。万一失去了对他们的行踪的控制,以后想再研究辊鲸这一种类那可就难了。
温以菱查阅了相关的资料,一无所获。海水渐渐便冷,得赶快动手了。
温以菱觉得辊鲸是一种神奇的生物。之前阿秋在实验室接受治疗时,温以菱和她接触,她就觉得阿秋很有灵性。她说的话似乎阿秋能够听的懂。所以她决定用一种最异想天开的方法尝试一下。
对,没错,谈判,和辊鲸们谈判。
“温小姐,你是疯了吗?”一个特意从国外请过来的生物研究专家对温以菱提出的想法表示质疑。
“小菱,这太异想天开了。”温以菱的上司司允说。虽然平时他都是向着温以菱的,但对于这个方案他不得不表示质疑。
“不试试怎么知道?”温以菱问。
“我支持她。”林莫丽说。没想到吧?她居然有一天会站在温以菱的那一边。到温以菱的手下做事之后,温以菱把照顾阿秋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了她,她和阿秋天天在一起,她也相信阿秋并不是一种普通的动物,她能够听得懂人类讲话的。
“我每天都和阿秋在一起,照顾她,我也觉得她是能听的人类说话的,阿秋也对我们有感情的,只要好好说,不动用暴力,她会答应我们的。”她继续说。
温以菱很欣慰,有一天林莫丽也可以变成这样,而不是一个为了功名利禄而不顾及生命的刽子手。
“司允就让我试试嘛,就算不成功,我们也不会损失什么啊。”
“怎么不损失,万一就是因为你们去了,它们跑了怎么办?另一个生物科技大学的教授提出疑问。”
温以菱真的是非常不喜欢这个满脸猥琐的赵教授,什么事都得跟她做一下对。“赵大教授,那么咱么要跟踪器是干什么吃的?”赵教授无言以对,知得答应。
只用了一天的准备,她们便出发了。
“又去啊?”温以菱打电话告诉秦深,顺利的话,她晚上六七点可以到家。
“对啊,这次肯定会成功的。”温以菱回答。
“加油,没有事秦夫人做不到的,对吧?”
“那是当然。”温以菱现在在秦深面前在自恋的这条道路上的底线是越来越低了。
“会有危险吗?”
“当然不会。”温以菱当然不敢跟秦深说这件事。不然秦深可能会请上几千个保镖她看着不让她去的。不过她也不太把这事当回事,因为她相信阿秋是不会伤害她的。
他们很快就到了岛洞。但是不能让轮船靠的太近,害怕会极大的噪音和螺旋会吓到他们。
温以菱,林莫丽,和几个研究人员坐上小的快艇进入了洞里,每个人都佩戴的有呼叫机,轮船上的技术人员在聚精会神关注着洞内的情况。
还有大批的保安在另一艘船上整装待发,一旦洞内出现异动,温以菱等人出现危险,他们会马上进入洞内救人。到毫无退路时,杀辊救人,这是秦深的命令,这些保镖也是秦深派来的。他不会干违法的事,这个命令也是得到稀有动物保护局的许可了的。
刚进去十米远,就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这时的季节本来就冷,可这洞内更是寒。洞内的上檐都结了冰。他们只能清楚的知道他们的位置,但具体的环境根本就无法呈现在屏幕中。看了这样的环境,温以菱竟滴下了眼泪。
天哪,这么多年,他们惨遭人类杀害。仅剩下的几头辊鲸还跌委身于此,保守身体与肉体的残害。他们一定恨透了人类吧。
越进去,寒气越是逼人。有人开始退缩。
“温总咱们回去吧,我们是想为人类做贡献,但也不至于把命搭进去吧?”一个跟着他们进去得研究人员说。
“是啊,你看着越来越阴森了。回去吧还是。”其他的人也说。
“给我闭嘴,都到这了还回去?要回你们自己回。”温以菱很气愤啊。
他们果然毫不掉头的走了。
“等等。”温以菱叫住他们。
“怎么?刚才您不是还逞英雄吗?”其中一个人问。
“谁要跟你们走了啊?”温以菱低下头继续说:“把林总带走。”
林莫丽当然不答应,起码她还是有些义气的。
“我不回去。”
温以菱白了她一眼,单凭她是她的上司,是叫不走她的。“怎么,还讲起了义气?别忘了你那个还在上幼儿园的儿子和那个花天酒地的前夫。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前夫肯定会把你儿子抢走,那你儿子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儿子是林莫丽的弱点。她开始犹豫了。见状她就叫那几个贪生怕死的人把林莫丽拖上了另一条穿。温以菱一个人开着一天船继续前进了。
“温以菱。”林莫丽叫住她。
“干嘛?”温以菱故意用不耐烦的语气回答。
“活着回来。”林莫丽哭着说。
“大姐,我又不是去地狱,我是去见老朋友……”她尽量乐观些。
进去洞里两百米处,她见着了阿秋躺在岸边,尾部留着血。看来她又受伤了。她的左右还有四头辊鲸。这应该就是仅存的九头辊鲸了。意识到有人闯入了他们的,他们便发起了进攻。冲过去,把温以菱的船撞翻了。而温以菱是个旱鸭子。用她在水中挣扎,呼吸困难。
阿秋抬起头,发现闯进来的是温以菱,毫不犹豫的跳入了海里,温以菱搭上阿秋的背,去到了岸上。
喝了许多海水,吐了好一会儿才好,而阿秋一直在叫。应该是在哭泣吧,因为温以菱看到了从她眼角流出来的泪。
“阿秋,你受伤了。”温以菱扑过去,想给阿秋看看她的伤口,结果被另一头辊鲸的尾部扇过了一边。温以菱的身体撞到了粗糙的礁石上,她的手臂出了血。阿秋和那头辊鲸相视了几分钟,像是在说话一样,接着那头辊鲸便游向一边去了。
阿秋的血还在流,她需要给阿秋包扎。带来的药瓶在船上,不过船被阿秋的同伴弄翻了,好在药品都是用防水袋装着的。
“阿秋,你可不可以叫你的同伴把药瓶都捞起来。我需要给你止血。”
接着阿秋相继看了他们一会,他们便把头埋进海里,用嘴衔着药品到阿秋的身边。
他们还是不敢接触温以菱。尽管阿秋机理解释了温以菱是好人,是不会伤害他们的。但是他们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了人类是残忍的,想要杀他们的。
谁会天生就怨恨谁?这种思想是在他们看着一个个同伴被轮船的浆螺旋绞成肉酱,喝了人类排放的污水而中毒身亡时才会产生的。所以他们痛恨人类,他们的一个个同伴家人都是因为人类才惨死。
当然他们也不会杀了人类,因为这样就无异于人类了。他们只想好好的活着。
奈何几个月前阿秋淘气跑出洞外遇上风浪,无法控制自己的方向,撞向礁石,随海浪到了渔村,这才是他们那么多年第一次与人类接触。
“阿秋,你们怎么会生活在这?这里那么冷,生病了怎么办?”阿秋就这样看着温以菱,温以菱会懂她的意思的。
“因为,躲在这,才不会被人类找到,才会安全些,是吗?”
阿秋默认,把头埋进了温以菱的怀里。
“不行,你还在流血,我得赶紧给你止血。”
温以菱给人类包扎不行,给动物包扎倒还是听熟练,不一会儿就好了。
其他的八头辊在望着温以菱,像是在好奇外面的世界而伸头探望的小鸟。
“大家好,我是温以菱,一名生物研究员,同时也是阿秋的朋友。”